「按照上面的規定,你參與了救治陸書記的工作,所以,你必須跟我走一趟,對整個救治過程做一個記錄。」
「找代院長不就行了,他當時也在現場,比我還清楚。」
「你和代院長都得去!」
「過程都是一樣的,誰去說不都是一樣,我還有事呢!」
「不好意思,不做記錄的話,上面會找我麻煩。」秦四海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
「找你麻煩就找你麻煩唄!又不找我麻煩。」陳文達笑著說。
「你……小子,別以為你救活了陸書記,就這麼猖狂,我告訴你,我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吃女乃呢!」秦四海頓時惱怒了起來,指著陳文達吼了起來。
討厭的感覺似乎是對立的,陳文達討厭秦四海,但人家秦四海同樣也不待見他。
對于秦四海的這種態度,陳文達自然是一百個不爽,他頭腦一發熱,反問道︰「我說我不想去怎麼辦?」雖然不溫不火,但這種語氣,毫無疑問,是對秦四海的挑釁。
「唰……」秦四海身邊的護衛幾乎在陳文達落音的同時舉起了槍,對準了陳文達。
秦四海冷笑道︰「怎麼辦?你看著辦!」
陳文達笑著點頭道︰「行!我去!」心里罵道,你這個老漢奸,敢用槍對著勞資,別落在勞資手里,找人爆你丫的菊花。
壓制住陳文達,秦四海很高興,乳臭未干的小子,仗著有兩把刷子,就在我面前抖威風,我讓你抖。剛才陳文達在病房讓他折了面子。他既然抓住了這次機會,不找回來,心里就不爽。此時佔了上風,得意的忘了形。伸出手拍了拍陳文達的臉。笑著說︰「對嘛!你沒有選擇,只能服從!哈哈哈!」
陳文達咬了咬牙。老小子,我記住你了!無形中瞪了秦四海一眼。
「喲!小子,不服是吧!」秦四海很快注意到陳文達的表情,繼續加大力度拍陳文達的臉︰「不服也得服。瞪我!哼!你他瑪要是我的兵,勞資早槍斃你幾百回了,押到車上去……」
「秦司令,搞清楚了,你是請我去做記錄,你用‘押’字,算怎麼個意思?難道我救了陸書記。算是犯了法嗎?」
「小子,我偏用這個字,怎麼啦?」秦四海耀武揚威的說,這醫院上上下下都是他帶來的兵。你一個無名小子,我想用什麼字眼就用什麼字眼,還輪不上你來教訓我。他估計是拍陳文達的臉拍上了癮,手又伸了過去,拍著臉,笑道︰「我說過,不服也得服。」
陳文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拿開你的髒手。」
「我不拿……」秦四海哈哈笑了起來,拍起來更用力,這幅尊容,和他司令的身份格格不入,就好似一個老兵痞。
「次奧!」陳文達一掌打開秦四海的手,喝道︰「老秦頭,別給你臉不要臉……」話還未說完,幾個護衛的槍就頂到了陳文達的頭上。
「哈哈哈!跟我斗!你女敕多啦!」秦四海臉一沉,說道︰「我奉命來保護陸書記,你要是敢在這醫院造次,勞資真的會一槍崩死你,就說你意圖不軌,企圖傷害陸書記,這個罪名,足夠崩了你。」
被槍頂著,陳文達雙手自覺的舉了起來,就在一瞬間,他的雙手掄了一個圈,把指著他的幾把槍摟到了懷里,每個槍口對準了秦四海,一手扣著一個扳機,沉聲道︰「老秦頭,我本不想為難你,可你這人也太煩人……喂喂!別動,這槍我可不會用,小心走火……」
突生變故,秦四海和幾個護衛當場傻了眼,這家伙的速度太快,好像他們的眼楮都沒有眨完,槍便從自己的手里到了陳文達的懷里。
「小子!你竟敢搶軍人的槍,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謀反罪!見者格殺勿論。」秦四海恨恨說道。
本來陳文達不想這樣,可這個秦四海太他瑪膩歪,羞辱一次,勞資也還能忍,你他瑪沒邊沒際的玩我,縱使我是只兔子,也他瑪會咬人,況且我本來就是咬人的老虎。
待秦四海說完這句話,陳文達心一沉,是啊!搶當兵的槍,那可是大罪,就算不被槍斃,也會在大牢里蹲一輩子,哎呀!太他娘的沖動,還以為在村里,誰惹了他,讓他不爽,就揍誰,村長也不例外,記得有次他偷了村長家稻田的水,村長站在村口大罵,陳文達從他身邊路過,小聲說水是他偷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事我承認了,村長你就給個面子,不要再罵了,卻沒想村長一把抓住陳文達,指著他鼻子罵了起來。
然後,陳文達就把他狠狠揍了一頓!揍的那叫一個狠啊!村長在地上爬了半天,才找到那副被陳文達打落的假牙,號啕大哭著離開。
後來幾天,村長看見陳文達就繞著走,最厲害的一次,足足繞了幾個山頭,才繞開陳文達。後來老娘去說了情,村長才敢看陳文達。
槍已經在自己手里,顯然,陳文達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但嘴上卻不能示弱,冷笑著說︰「格殺勿論?!哼!我先把你格殺勿論了再說。」說完抖了抖槍。
「你不要亂來。」秦四海連忙大叫︰「快來人,快來人啊……」身邊的士兵快速移動了過來,每支槍都絲毫不偏的對準了陳文達的頭。
「干什麼?你們在干什麼?把槍放下……」宋世雄折了回來,大聲喝道。
「宋司令,他……」秦四海指著陳文達,開口準備說話。
陳文達手上的槍又一抖,說︰「別用手指著我。」
秦四海嚇的一個激靈,連忙放下手,說︰「宋司令,他搶槍!意圖謀反!」
「搶槍?」宋世雄走上前,說︰「都把槍放下,在這里端著槍,成何體統!」
陳文達和士兵們放下槍。
沒有槍對著自己的威脅,秦四海一下子就來了勁,上前就要去扇陳文達,陳文達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向前一頂,把秦四海頂了回去,差點把他掀翻,秦四海心里罵道︰「次奧!這小子勁挺大的!」
「老秦,住手!」宋世雄再次喝道。
「宋司令,這樣的人不能輕饒啊!他對抗的可是咱們軍隊,放過他,我們軍威何在?」
「你們為什麼發生了沖突?」
「按照上面的規定,醫治陸書記的人都要去做個記錄,這小子不去。」
陳文達丟掉槍,笑著說︰「老秦頭!說話注意點喲!我有說過不去嗎?」
通過和老婆的一通交談,陳文達在宋世雄眼中,儼然已是準女婿的身份,說話不自覺的就偏向了陳文達︰「老秦,人家都說去了,干嘛還起沖突?」隨即臉一沉,不高興的說︰「你帶著隊伍出來,就是這樣欺壓老百姓的嗎?你欺壓也就算了,還被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把槍都搶去了,你是怎麼帶的隊伍?」
「我……宋司令……他……他意圖不軌啊!」秦四海支支吾吾的說。
「什麼意圖不軌?他如果意圖不軌的話,能救活陸書記嗎?荒唐!不就是去做個記錄嗎?我帶他去。」宋世雄朝陳文達揮了揮手︰「小伙子,跟我來。」
陳文達白了秦四海一眼,大搖大擺的跟在宋世雄**後面走出醫院,末了,還轉身朝秦四海做了了一個再見的動作,拜拜了!老秦頭,來日方長,你想弄死我,其實,我更想弄死你!
秦四海氣的干瞪眼,跺腳道︰「娘的!下次再遇見我,你他瑪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走出醫院,宋世雄爽朗的笑了起來,說︰「小伙子,膽子不小啊!敢搶當兵的槍。」
「宋司令……」陳文達笑了起來。
「私底下叫我宋叔就行,哪來的那麼多規矩!」宋世雄爽快的說道。
陳文達心道,叫什麼宋叔啊!直接叫岳父不就得了,省的以後還得改口,怪麻煩的!嘴上卻笑道︰「宋叔,去做記錄就去做記錄唄!那個老秦頭說話也太氣人,還說什麼押我去!我又沒犯罪,憑什麼押我?」
宋世雄點了點頭︰「嗯!不過你搶槍就不妥了,今天是我在,要是我不在,你被亂槍打死都有可能。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一下子搶過幾把槍,身手蠻不錯的!是個好苗子!」
「呃!湊合湊合!我趁他們不注意搶過來的!」陳文達謙虛的說道。
「你以前是干什麼的?」
「我啊!鄉村小醫師。」對于宋世雄這個準岳父,陳文達免去了自吹自擂,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女婿嘛!總要給未來的岳父留個好印象。
「哦!不錯!不錯!那你好好的小醫師不當,跑來西京干什麼?」顯然,為了女兒,宋世雄在掏陳文達的底子。
「呃!是這樣的……」陳文達想了想,總不能告訴這個岳父,我是為和美女上床到的西京吧!隨口編道︰「唉!主要是嘛,來西京見見世面。」說完傻乎乎的笑了笑,以表明自己是從大山里爬出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