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別人杵,陳文達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見李猴子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又撲上來,心里厭煩到了極點,抄起地上一根鋼管,砸向李猴子手中的片刀。
「鐺……」李猴子的片刀飛到了空中,身子迅速朝後面疾退,李猴子吼了一聲,跺了一腳,才勉強穩住。一站穩,又不要命的撲了上來。
陳文達模了模手腕,罵道,糙!真有點力氣,竟然把小哥的手腕都震了一下。
這李猴子真t跟狗皮膏藥一般,陳文達想,你t服個軟,勞資也不會真的弄死你!可是你丫的非要弄的你死我活,真的就不能怪小哥我無情了。他身形一展,手上多出了一根無人察覺的銀針,迎了上去,和李猴子擦肩的時候,像是被李猴子打了一下,身子矮了一下,然後又竄了過去。
「哎呀……」快速奔跑的李猴子慘叫了一聲,跑得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栽在了地上,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王八蛋,你對我做了什麼?」壓制住腿上的疼痛,李猴子大聲質問道。
「哼!你認為呢?」陳文達反問了一句。
「你這個下三濫的人,有本事,咱們面對面的干,使冷絆子,你t不是人……」李猴子振振有詞的說道。這可真是滑天下大稽,他這話一說,周圍清楚他底細的人,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不屑,就你這樣的不是人的畜牲,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沒做過?還好意思說別人不是人!再說,面對面跟人家干,你干的過人家嗎?這滿地的血,好像都是你的吧!
10號倉的人,都被李猴子慘無人道的修理過。現在他成了這樣,這些人臉上雖然沒表現出大快人心的表情,但心里早就欣喜若狂了!以陳文達的眉清目秀和李猴子的凶神惡煞相比,在心理上。他們還是比較偏向陳文達得勢。他們剛才也是迫于李猴子的yin威。才對陳文達動手的,雖然動了手。卻是沒傷到人家一根毫毛,說不定人家以後就原諒了自己,當這事沒發生過呢!畢竟,在這10號倉里。陳文達看起來最像好人。
以陳文達的速度,除非是錄像慢慢回放,否則的話,常人哪里看的清楚。剛才和李猴子擦肩的時候,陳文達手里的銀針順勢在李猴子腳後跟這麼一挑,就把他的腳筋給挑斷了,是以李猴子這會兒再怎麼叫喊。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武俠小說里面常看見挑斷手腳筋的事情,其實所謂的手腳筋,也就是足後的跟腱和手腕部的肌腱兩部分。人在活動的時候,是通過肌肉收縮帶動骨骼運動而實現的。所以肌肉都是一端連接在一邊的骨骼端,而另一端連接在臨近的另一段骨骼上,這樣,肌肉的收縮才可以引起骨骼的相對移動。而肌肉與骨骼相連的部位就是肌腱,肌腱斷裂,就無法牽引骨骼產生運動。
而手腕部的肌腱和足後的跟腱是最重要的肌腱組織,如果斷裂,則手、腳就不能運動,雖然還能感受疼痛,肌肉、血管也完整存在,但是四肢無法再動了。
有人認為,挑了手腳筋,人就變成了廢人,以前或許是,但現在醫學發達,手腳筋斷了,還是能接起來的,只是接起來後,肯定會受影響,比如不能提重東西、干重活之類的。
陳文達不動聲色的收起銀針,原本他也就是想狠狠揍一頓這個李猴子,讓他知難而退,不再糾纏,沒想到這家伙有股子纏勁,每每出招就要置他于死地,這種十惡不赦的狗東西,不來點致命的,絕對會不死不休下去。
也是陳文達心地善良,要是他知道這李猴子在外面連小孩子都慘無人道的殺害,絕對不會挑斷他手腳筋這麼簡單,非讓他痛不欲生的慢慢死去,對于這樣的人,陳文達還是挺嫉惡如仇的,下手不會手軟。
「我……我要殺了你……」李猴子在地上嚎叫了起來︰「卷毛,快,快扶我起來……」
卷毛頓了幾下,慢慢朝李猴子走去,陳文達嗯了一聲,一動不動的看著卷毛,卷毛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沖陳文達叫道︰「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你饒了我吧!」
「卷毛,我次奧你嗎!我非劈死你不可……」李猴子大叫了起來。
「李哥……我……我……」卷毛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啊!
陳文達走到李猴子跟前,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服啊!」
「我服尼瑪!小雜碎,我李猴子發誓,非弄死你不可……」
「李猴子!瞧你長的圓圓滾滾的,哪點像猴子?」陳文達輕描淡寫的說道,手上一動,先前那根銀針又捏在了手中,這李猴子出言不遜,要是再罵一句,鐵定把他手筋也給挑了。
「我叫什麼,管尼瑪叼事!」李猴子罵道︰「小王八羔子,勞資就是不服,又怎麼樣?」
陳文達隨手在他手腕上劃過,一陣鑽心的痛頓時席卷李猴子全身,痛的他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心里詫異這個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手腳,隔得這麼近,都沒怎麼看他動,手腕就莫名的痛了起來。
「李猴子,最後一次問你,服不服?」
「勞資……勞資不服……啊!」李猴子話音未落,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又撕心裂肺的痛了起來,就像有不快的刀片在上面拉一般。
陳文達站起來朝卷毛揮了揮手︰「卷毛,你過來。」
卷毛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在距離三米的地方站了下來,饒是他膽大,也不敢靠陳文達太近,這人出手雖然沒李猴子心狠手辣,但招招就要人命,這時臉上雖然看起來和氣,但保不準突然發作,一招解決了自己,在他眼里看來,他都沒怎麼把李猴子如何,李猴子就痛的死去活來,此人透露出一絲邪門,讓他們這些人打心底懼怕。
「卷毛,我問你,這個李猴子進來之前,犯了什麼事?」
卷毛看了看躺在地上痛的臉都扭曲的李猴子,又看了一眼目光如炬的陳文達,吞了一口口水,道︰「我……他,他進來之前,殺……殺了三家……十……十幾口人……」
陳文達皺起了眉頭,這王八蛋,竟然這麼殘忍︰「什麼仇,竟然殺十幾口人。」
「我……我……不知道……」這個卷毛還真不知道,李猴子在這里只手遮天,瞪誰誰害怕,誰敢問他這個?
李猴子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雜碎,怕了吧!哈哈!勞資和他們一點仇都沒有,就是看他們不爽,想殺就殺,哈哈!」
陳文達一腳踩在李猴子的頭上,道︰「勞資現在也看你不爽……」
「好啊!有本事就殺了勞資……哈哈!」李猴子狂笑了起來,這種殺人惡魔,還真的沒把死放在眼里,所謂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個道理,他多多少少也明白。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陳文達在李猴子的肩部中府穴戳了一下,又在頸部的天柱穴點了一下,一腳將他踢到廁所邊上。
起初,李猴子只是挑斷手腳筋的痛,過了一會兒,全身上下酥癢難受,偏偏手筋被挑了,又不能去抓,越來越癢,癢的頭皮都要爆炸,有時候,癢比痛更難受,特別是還不能抓的那種,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一刀剁了他,對他來說,那真是一種大恩,感謝他祖宗八輩都值得。
不能抓,就只能在地上打滾,借摩擦力緩解酥癢,就這樣,李猴子在牢房里滾來滾去,咬著牙,硬是不叫,心里卻難受的只想死。
一眾人見李猴子表情痛苦,拼命的在地上滾啊滾,只覺得是陳文達動了手腳,卻不知道他是怎麼動的,整體感覺,李猴子像是中了邪一樣。
陳文達看都不看李猴子,說道︰「床都弄成這樣,怎麼睡啊?」
卷毛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招呼別的人︰「快把床支起來。」
除了躺在地上的李猴子和黑塔,其余的人連忙手忙腳亂的把四散開來的鐵架子床支了起來。卷毛在10號倉,排得上老三,老大和老二掛了,陳文達一躍成為老大,卷毛雖然也對陳文達動過手,但懸崖勒馬的及時,這會兒也算是投了陳文達,做起事來,格外賣力,這下也好,一下子從老三躍到了老二,位置進了一大步。
再蠢的人也會明白現在的形勢,殺人不眨眼的李猴子,徹底栽在了這個年輕人的手上,看著滾來滾去的李猴子,這個年輕人,還不定怎麼要繼續折磨他呢!看著李猴子痛不欲生的模樣,饒是這群人,在外面不怕天,不怕地,甚至不怕死,心里卻也泛起了寒意,他們確實什麼都不怕,但這種中邪般的折磨,卻讓他們望而卻步。
他們當初定的規矩,進來的人必須得滾到廁所邊,也算是因果報應,黑塔滾了一圈,這李猴子自從躺地後,就一直滾來滾去,滾遍了牢房每個角落,他沒那個本事滾到牆壁和天花板上,要不然,鐵定會在那上面好好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