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德靈回來後祛除了洋蔥味?但陳文達和他不認識,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仇恨。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德靈嫌棄我長得帥,想要殺人滅貌!
如此一來,郁敏杰會不會有事?姑且認為德靈的嫌疑最大,那麼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他來不及對郁敏杰下手,但從剛才他主動要出去幫忙的表現來看,這人會不會趁這個混亂的時候去把郁敏杰 嚓掉?想到這里,陳文達連忙帶著喬西出了德善的房間,兩人跟著德靈,一邊找郁敏杰,一邊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從德靈的種種表現來看,他一直帶著寺里的僧人在各個角落找人,根本沒有分身單獨走開過。
陳文達默默的在心里祈禱,希望郁敏杰這臭小子別出什麼事。
突然,陳文達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吩咐了喬西繼續看著德靈,自己單獨找到了德善,德善正在搬寺院牆角里的玉米稈,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他們都沒放過。
陳文達將德善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開口問道︰「住持,我有個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情?」
「素了大師住在何處?」陳文達突然問道。
「啊!」德善吃了一驚,連連說道︰「陳施主,我們安寧寺沒有這個人。」
「不可能!他就在你們安寧寺,出家人不打誑語,住持,難道你要違了清規戒律嗎?」陳文達咄咄逼人的說道。
德善嘆了一口氣,說︰「陳施主,素了師叔已死,這個世上,已沒他這個人了。」
「住持,你就別隱瞞了。既然我能說出素了這個名字,就知道他還在這個世上,而且,就在你們安寧寺。」陳文達堅決的說道。
「好吧!」在陳文達的氣勢壓迫下。德善低下了頭。沉聲道︰「素了師叔確實還在人世……」
「既然還在人世,住持為什麼要說他已經死了?」
德善無奈的說︰「是素了師叔吩咐我們的。只要有人問起他,就這樣說。」他突然抬起頭,警惕的看著陳文達,問道︰「陳施主。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我師叔素了?」
「放心,我沒有惡意。」要是照老娘教他的,那還這麼客氣稱他素了大師,直接就是素了老禿驢,不知老娘和這個素了是什麼關系?陳文達心里隱隱有些怪異的感覺。
「那你突然問這個干什麼?難道你懷疑素了師叔擄走了郁施主?」
「我說過,只要是安寧寺的人,都有嫌疑。」
「誰都有可能。素了師叔絕對不可能,他潛心研佛數十載,早就無恨無欲,這些年。從未離開過安寧寺,怎麼可能會是他?陳施主,切莫亂說,你懷疑老僧和寺里的和尚,我不會說什麼,但你懷疑素了師叔,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德善極力維護著素了,說的不卑不亢,陳文達倒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呃!住持莫怪,我也是找人心切。」陳文達不好意思的說道。
德善擺擺手,說︰「我理解你的心情,要是在寺院里找不到郁施主,等天色一亮,我們再去寺院前後去找。那人擄走了郁施主,不可能連夜帶下山,肯定還在山上,陳施主不要太著急。」
「嗯!有勞住持了。」陳文達想了想,說︰「能不能帶我去見見素了大師?」
「不行!」德善斬釘截鐵的拒絕道︰「素了師叔自從上山後,從未見過外人。陳施主,恕老僧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他頓了頓,說︰「就算老僧答應了,素了師叔也不會見任何人的。」
陳文達心想,這德善看起來快60歲了,他師叔素了,估計老的已經夠可以了吧!搞不好,估計就是百歲老人,這里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倒不失為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好吧!佛家講緣,如果有緣,自然會相見」陳文達說道,這得道高僧,說不見人就不會見人,他們一般只會給佛祖面子。
德善合掌道︰「多謝陳施主的體諒!當務之急,我們要趕快找到郁施主。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等天一亮,我們就會在寺外周圍仔細尋找。」
下半夜,全寺的人在安寧寺每個角落都排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郁敏杰。
安寧寺坐落在山頂上,周圍是幾米到十幾米的緩沖地帶,外邊就是萬丈懸崖,因為天黑,不便于在寺外搜尋,凌晨的時候,德善讓僧人回房休息,並安排為兩班,天亮的時候,一班到寺外搜尋,另外一班休息,吃過午飯後,兩班交換。郁敏杰的失蹤,打亂了安寧寺正常的作息制度。
而陳文達一直懷疑的德靈,從昨晚下半夜開始,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和喬西的視線,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要不是城府極深,那就是和郁敏杰失蹤沒有關系。
那,擄走郁敏杰的到底是什麼人呢?這是陳文達一直糾結的問題。難不成又是羅華那小子請的什麼殺手?不像啊!昨晚上和那人打斗的時候,听聲音,得有五十好幾了,能有五十好幾還不退休的老殺手嗎?況且那人還能溝通元氣,這樣的人去做殺手,真還是一種浪費。
上午的時候,寺里一半的人在安寧寺附近搜索了好幾遍,一點線索都沒有,郁敏杰和黑影人,似乎憑空蒸發了一般。
「那間小屋是干什麼的?」陳文達指著安寧寺後門外面一塊巨石上的一間茅草小屋問德善。
「素了師叔就住在那里。」德善頓了頓,說︰「陳施主,你相信我嗎?」
「當然!」陳文達毫不猶豫的說。
「好!整個安寧寺以及安寧寺的外圍,我們都仔細的找過好幾遍,仍然沒有找到郁施主,現在,也就是素了師叔住的地方沒去找過,我這就去師叔那里看一下。」為了打消陳文達的疑慮,德善不得不這樣做。
確實,現在安寧寺里的每個人都是懷疑對象,特別是在周圍都沒找到郁敏杰的情況下,素了那里就不得不變成了重點。
「嗯!」陳文達應了一聲,看一下也好,就算素了不是黑影人,那也會讓人不得不起疑心。他觀察了一下素了的小屋,也就是那麼大一點地方,下面是堅硬的巨石,不可能在下面打一個密室,所以,只要德善一進去,里面藏沒藏人,頓時一目了然。
德善帶著一名弟子來到小屋前,在門外和里面對話了一分多鐘,隨後推開木門走了進去,大概十幾分鐘後,德善兩人退了出來。
「素了師叔那里沒什麼異常。」德善平靜的說道。
陳文達自然相信德善的話,從老娘的語氣中可以知道,自己和這個素了沒有什麼恩怨,要不然素了這麼高的武功,老娘敢讓自己一人來,豈不是送死嗎?所以,他推斷,郁敏杰的失蹤和素了沒關系,昨晚上要求見素了,只是為了另外一件事而已。
陳文達一籌莫展,坐在一塊石頭上,說道︰「難道阿杰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嗎?」
德善道︰「要想把人帶到外面去,必須得過南山山下那個大門,早晨我已經派行緣去南山了,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去。南山那道大門有監控,恰好行緣認識郁施主。」
「住持想的真周到!」陳文達贊道,這點他都沒有想到。
「郁施主在安寧寺失蹤,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些都是應該做的,陳施主,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郁施主的。」
搜尋了一個上午,無功而返,德善只好帶著僧人返回寺中吃飯,下午準備再派另外一班繼續搜尋。
吃過午飯後,陳文達和喬西準備躺下來休息一小會兒,從昨晚下半夜一直到現在,兩人沒有合過眼。
還沒躺下,門外傳來急匆匆的敲門聲,陳文達以為有郁敏杰的消息,連忙起身開門,只見德清氣喘吁吁的問道︰「陳施主,你們沒事吧?」
「發生什麼事了?」陳文達問道。
「寺里的人……都……都昏了過去了,還發著高燒……住持懷疑中午的飯菜有問題。」
陳文達皺眉道︰「我沒事啊……」他轉身問喬西︰「你覺得怎麼樣?」喬西沒有應聲,突然噗通一聲栽倒在!床!上,陳文達嚇了一跳,連忙奔了過去,拿手在喬西額頭上一模,頓時大驚失色,立刻對德清說道︰「不好!中毒了!」
德清啊了一聲,剛要轉身去和德善說,只覺得頭一暈,眼前一黑,利索的倒在了地上。陳文達上前查看,和喬西一樣的癥狀。
陳文達跑出去一看,我糙!和尚們東一個西一個躺在寺院里,連呻!吟聲都沒有。他依次檢查了幾個,均是中毒的癥狀。
陳文達來到德善房間,只見德善和德靈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眉頭緊鎖,看他們臉色蒼白,估計也是中了毒。
經過剛才的查看,陳文達已經對這個毒了解了一點,這個毒很奇怪,是隨著人的運動而散發毒性的,人只要一運動,血液就會加快運轉,這個毒就是隨著血液散發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