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達朝大梁指了指,說︰「那個是大梁吧?」
「對,是我們老大!」
「我們就找那個沙比!」陳文達大咧咧說道。
小年輕似乎沒听清楚,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陳文達湊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喊道︰「我……說……我們……找你老大……那個沙比……」
小年輕跳了起來,甩手道︰「我靠!你們t的是來砸場子的吧!」
陳文達一耳光甩了過去,罵道︰「警查辦案,給勞資老實點!」
張偉凡搖頭苦笑道︰「陳先生,你這是在毀我們公按系統的形象啊!」
小年輕一下子被打蒙了,他愣了幾秒鐘,突然又跳了起來,扯著喉嚨大聲叫了起來︰「老大!不好啦!警查t的來了……」
那邊有些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小年輕這麼一喊,呼啦啦都圍了上來。
張偉凡也不說話,「嗖」一下模出錚亮的手槍,指著那群小混混,吼道︰「都t給我不許動……」
一群小混混老老實實的把手舉了起來,他們是混混,不是沙比,這種場面見多了,尤其是這種混亂的場面,要是他們敢亂來,指不定槍子就會崩到自個兒身上。
門外進來幾十個警查,把整個房間控制了起來。
「關掉音樂。」張偉凡叫道。
這一下,整個包間徹底安靜了下來,幾十個人對峙著,大梁那邊的人一時沒弄清楚情況,沙比愣愣的站在原地,時不時看一眼此時仍然端坐在沙發上的大梁。
大梁叼著一根大雪茄站了起來,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張隊長……怎麼?今天掃黃?哎呀!你看看,要知道你們有行動。我就不來玩了……哎呀!不對啊!怎麼刑警也做掃黃這樣的事兒?是不是原太最近沒發生什麼案子,你們閑得慌?」
張偉凡瞪了大梁一眼,喝道︰「梁迅捷,你給我閉嘴!」
大梁嘴角上揚。美美抽了一口雪茄。像是從鼻子哼出了幾個字︰「好!我閉嘴!張隊長有何貴干?」
張偉凡上前奪過大梁的雪茄,扔在地上踩了一腳︰「你給我坐下。」
大梁雙手一攤。老實的坐了下來,順便把二郎腿翹了起來,看他這吊樣,完全沒把張偉凡放在眼里。
張偉凡指揮手下的警查把相關人員帶出去隔離審問。為了嚴密封鎖消息,在場的幾個小姐也被扣了下來。
這間至尊vip房就只剩下張偉凡、穆春峰、陳文達和大梁幾個主要人。當然,在房間的外面,幾個警查嚴密的守護著,再加上夜總會外面部署的人,大梁縱使有一雙天使的翅膀,也會在半空中被撂下來。
大梁靠進沙發。不耐煩的問道︰「張隊長啊!我最近好像沒犯什麼事吧?呃!不對,我一直也犯什麼事啊!你要說今天這個事吧!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在唱歌的時候叫小姐,不過這小姐不是我叫來的。是別人請客……我也不知道這些小姐是什麼來路……一進來就瘋狂的跳舞,我也不能阻止人家啊!衣服穿在她們身上,她們有權利月兌……張隊長,你說是不是?」
一听大梁這麼說,那絕對是個一等一的老油子,沒有豐富的斗爭經驗,他也不能混到今天這個老大的位子。
「大梁,你t能不能少給我扯些廢話?你在這里叫小姐,還不至于我們這麼興師動眾……自己干的事兒,自己不清楚嗎?」張偉凡質問道。
從始至終,穆春峰這個局長一直站在後面,對于這樣的審問,還輪不到他出面。
「咦!不是為了叫小姐的事兒啊!那我就不清楚你們找我干什麼。」大梁淡然的應道,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驚慌之情。這樣的鳥人,惡事做的多了,自然沒什麼異樣。
「張隊長,我是西京會的不假,但你也知道,我們西京會最近在從良,上面有通知下來,不準我們再鬧事,我們哪敢亂搞!」大梁委屈的說。
「從良!哼!那我就跟你說從良的事兒。」張偉凡問道︰「你們從良干什麼?」
「當然是做造福于民,給國家做貢獻的事業。」
「比如挖煤這些,是不是?」
「喲!張隊長消息挺靈通的。對!我們西京會最近成立了一個公司,是準備挖挖煤什麼的。」
「那我們就說挖煤的事兒,原太這麼大個煤礦,開采權你們還沒有拿到手吧?」
「我們正在談。」
「你大梁在原太有人脈,這個我承認,但挖煤,哼!我看你們是外行吧!你們再談,也談不過林氏集團吧!」張偉凡慢慢步入了正題。
大梁笑了起來︰「張隊長,我說你消息靈通,還真就是靈通,跨行業的事兒,你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厲害啊!不錯,林氏集團在這方面確實能排個第一……不過,呵呵!有個很好的機會擺在我們面前,我不說,想必張隊長也知道,林氏集團的大當家林牡丹被人綁架了,這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政府方面只認林牡丹和林國柱,林國柱偏癱,話都說不利索,怎麼和人家談……這一來,我們不就是有機會了嗎?」
「感情你也知道林牡丹被綁架了!」
「知道,這件事誰不知道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我手下的人。」
「你手下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張隊長,你這樣打破沙鍋問到底,我還真不好回答你,要不這樣,我把那個人給叫來,你當面問問他。」
「張大民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只認識張大千。」
「嚴肅點!我來告訴你,你是怎麼知道林牡丹被綁架的,因為這件事就是你干的。」張偉凡一字一句的說。
「張隊長,可別開這樣的玩笑,你說我綁架別人,還說得過去,我哪敢綁架林牡丹啊!她可是福布斯上的人,你說我敢動她嗎?」大梁這才回過神來︰「張隊長,你大半夜鬧師興眾的來找我,原來是懷疑我綁架了林牡丹!哎呀!張隊長,你可別冤枉我啊!這綁架的事兒,我幾十年都沒做過了。」
「大梁,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你所做的一切如實的交代出來,綁架林牡丹,殺害張大民,又找人刺殺公按部下來的人,這些個罪加在一起,我保證,你只有槍斃的份兒……你現在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坦白從寬,或許法院會給你個無期。」
大梁一臉無辜的說道︰「張隊長,你真冤枉我了……這些天我可什麼事都沒做,老實的很!也就是今晚想放松一下,這才出來的……這兩天我的行蹤都有證人,你們可以去仔細的查查,那些事絕對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張偉凡嘲諷的反問了一句。對付這樣的老油子,他這個刑警隊長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那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給你們提供線索了……警民一家親嘛!我會義無反顧的配合你們的工作……」
看來這個大梁是極其的不老實啊!不過也是,這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一問,就把整個事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都倒出來呢?那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做出來的事兒。
得施加壓力,必須得施加壓力,比如,往他身上放大石板,一塊一塊的放,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壓的他肝腸寸斷,就不相信他不招。
陳文達心里癢癢的,不給這個大梁一點顏色,問到大後天都問不出什麼來。
由于包間光線不是明亮,大梁似乎還沒有認出陳文達,他一直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張偉凡的跟班。
陳文達在張偉凡背後輕聲出著餿主意︰「揍他,揍到他說出來為止。」
張偉凡皺起了眉頭,嚴刑逼供,這恐怕不好吧!要是這個大梁真沒做這些事,他們這一揍,豈不是捅了簍子,這家伙在原太橫行了這麼多年,當然不是省油的煤油燈,某些官員和他私交甚好,只要他活動一番,今兒個揍他的人,說不定明天就會下課。
見張偉凡有些遲疑,陳文達又悄聲說道︰「我不是你們的人,這件事由我來做。」
張偉凡一想,也對啊!這個陳文達不是有通天的本領嗎?就看看他有什麼招兒讓大梁全招。就算綁架案和大梁沒有關系,打人的又不是他們,一點責任都沒有。誰讓這個案子上面壓的這麼緊呢!必要的時候,采取一點非常手段也是允許的!這個大梁平日里飛揚跋扈,挫挫他的銳氣,想必是個不錯的餿主意。
當然,張偉凡主要的目的,是想試試陳文達的手段。
張偉凡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默認了陳文達的提議,對大梁說︰「看來,你真的和這些事沒有關系,那……好吧!你繼續玩,我們收隊……希望沒影響你的雅興……」
大梁笑著說︰「警民配合,那是應該的。張隊長,你們走好……有空請你們吃飯,一定要賞光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