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桑怒道︰「我怎麼可能會打偏?」
羅切奧說︰「可你明明打偏了。」
「有人暗算我。」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暗算你!」
坤桑低頭看了看,現一個木塞躺在他前面的桌上,這人腦子突然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前面是放了一瓶紅酒,但這瓶紅酒被他扔了出去,此時看見這個木塞,還以為紅酒原本就是啟開的,也就是說,這個木塞此時所在的位置是正確的。
人在遇到突事後,在那一刻,腦子突然會有些用不過來,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卻一時想不起來。
坤桑憤怒的掃視著坐在對面的陳達等人,憑著他剛才感覺到的受力方向,應該是陳達這邊,他重點看了看陳達,後者表露出一副很無辜的神情。
坤桑哼了一聲,這個年輕人弱弱的,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道。他正想把這個事弄清楚,拉圖木話了︰「坤桑,坐下來,正事要緊。」他們都認為,坤桑剛才之所以打偏,主要是為了嚇嚇桑尼而已。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勸阻,主要是為了震懾一下對方。現在打偏了,沒死人,又起到了效果,很好。
言歸正傳,小插曲後,再次回到所謂的談判上,阿扎黑說︰「也就是說,我們提到的兩個方案都不行?」
桑尼道︰「第一個方案的前部分,我們同意,但清河以南劃分為自治區,對不起,這點我們無法答應。如果你們要堅持的話,也可以,我們需要在清河以南的地區進行公投,要是那里的人民覺得自治可行的話,我們會尊重民意。」
自由聯盟在特姆斯基臭名昭著,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受他們管制,這個公投自然是對自由聯盟不利。
阿扎黑正要說話,拉圖木插話道︰「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昆西納總統和桑尼部長還沒有想清楚。請各位在這里暫住下來。有時間咱們再談。」
桑尼起身朝外面走去,拉圖木道︰「既然來了。作為主人,肯定是要招待的,幾位就這麼走了,別人還說我們待客無道。『**言*情**』來人啊!帶客人們回房間。」
桑尼嘲諷道︰「你這就是待客有道嗎?笑話!」
拉圖木哈哈笑道︰「桑尼部長。不要那麼抵觸,這里雖然條件簡陋,但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保證你們住的舒舒服服的。」
昆西納哼了一聲,道︰「拉圖木,如果你想借此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出賣國家和人民的事情。我昆西納是不會做的。」
拉圖木笑道︰「你慢慢就會想清楚的,相信我,尊敬的總統閣下。」
幾位自由聯盟的士兵押著昆西納幾人朝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走去,拉圖木指了指陳達。說︰「這位華夏的朋友,請單獨送到一處房間。」
陳達不解的問道︰「y?」
拉圖木冷笑道︰「noy。」
陳達被後面的槍頂著,另外帶進了一間房。臨走時,他沖二豐使了幾個眼神,二豐會意的點了點頭,心里琢磨道,我舅這是什麼意思?
身後幾人把陳達推進了房間,「 啷」一下,把門鎖了起來。陳達泛起了嘀咕,這拉圖木要搞什麼?為什麼單獨把我關在一間房?哦!想起來了,剛才對他女兒拋眉弄眼,這是要審查未來女婿的節奏啊!不過,真要成了這娜琳兒的壓寨老公,豈不是要加入海盜集團,一輩子呆在這個什麼日尼瑪亞島上?我靠!那可不行,絕對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對不起!娜琳兒小姐,我只能拒絕你。
陳達也只是臆想一下而已,用他的腳趾頭想想,肯定不是因為那個原因把自己單獨關起來的,他這個人就是個樂天派,還是那句話,哪怕明天去死,今天也會樂樂呵呵的。
陳達打量了這間房,也就十來平米的樣子,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盞燈,角落圍了個洗手間,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可氣的是,還是個硬板&床&,在這上面睡一晚上,腰都能睡折。
糙!不是說當客人一樣款待嗎?這明顯是囚犯的待遇,拉圖木這個老家伙,一大把年紀了,竟然說話不算話,你女乃女乃的!
也不知道二豐那邊是個什麼情況?他們會不會對昆西納或者桑尼動手?要是真那樣的話,別說二豐,就算自己在,恐怕也無法阻止。他也只能祈禱拉圖木對昆西納他們不要這麼快下手。
唉!長了這麼大,第一次出國,竟然遇到這種百年不遇的事情,真是倒霉到了八輩祖宗那里。
不行,得自救。
陳達站了起來,沿著牆壁轉了一圈,他貼在一面牆壁上,隱隱約約听到了海浪的聲音,由此可見,這面牆朝向大海的一面,雖然周邊是泥土,但想打個洞出去,估計不可行,他可沒有《肖申克救贖》中男主角安迪的耐心,花了幾十年從監獄朝外面打了一個逃跑的洞。與其那樣,還不如放開膀子和自由聯盟的人血戰到底。
陳達繼續觀察這間小屋,有一個下水道,他看了看,很窄,人根本鑽不進去。上方角落里有一個通風口,同樣很小,僅夠一個腦袋鑽進去。
觀察的結果是,要想從這間屋出去,只有一個方法,走門。
現在陳達想知道的是,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少自由聯盟的人,如果在里面鬧出動靜來,監視專機的人會不會來支援?一旦他們來支援,沈一洋他們就會有機會突圍出來,雖說他們人不多,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兩方干起來,或許有逆轉的機會。
但要怎麼鬧出點動靜呢?裝肚子痛,然後挾持一個人質,逼迫他們放了二豐他們,和二豐在這里鬧一通?
問題是,如果只是挾持了一個普通的士兵,拉圖木未必會放在心上,那麼計劃落空,他們幾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門既然是唯一的出口,陳達必須得好好研究研究,這是道堅固的鐵門,典型的牢房專用門。上面小半部分是柵欄式的,便于外面的人查看里面的情況,柵欄右下角開了一個正方形,方便外面的人送飯進來。
陳達罵了一聲,糙你大爺的!這就是你們的招待!就這麼大點開口,連只大點的豬蹄都塞不進來。他朝外看了看,一左一右站著兩位看守的,見陳達朝外張望,其中一位厲聲喝了一句,陳達听不懂,估計是說「干什麼」之類的話。
陳達笑著擺手道︰「干&你娘!呵呵呵!」
那士兵朝屋里指了指,示意陳達退回去,陳達低頭哈腰的往回退,一邊退一邊笑著說︰「孫子!你爺爺我這就退回去……」
陳達坐到椅子上,在鐵門上打起了主意。這樣的鐵門,就算是再堅硬,也不夠自己幾腳踹的,但這樣做,動靜很大,門還沒踹開,槍就頂在了腦門上。還有就是那個遞飯進來的小窗口,可以把看守的人引到門前,然後給他一下子,逼他拿出門鑰匙,但這個方法也不行,人家有兩個人,你引誘過來一個,還有一個呢?除非剩下那個是豬。
顯然,兩個方法都行不通。陳達糾結了起來,這尼瑪要怎麼玩?他手伸進兜里,看有沒有什麼輔助工具,這一模,想起了衣服里還藏著樊阿針。
樊阿針對他來說,是個寶貝,從羅華那里拿到的時候,是一個盒子裝著的,後來陳達覺得把這十幾根寶貝整天帶在身上不放心,就隨身攜帶了一根,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放在了家里。平時要是行針什麼的,普通的銀針足以,幾乎用不上樊阿針,之所以帶上一根,主要是樊阿針無堅不摧的力度,這小小一根針,呼啦一下,就能把人削成兩段,護身利器啊!
他把這根樊阿針和普通的銀針放在了錢包里,剛才搜身的時候,那些人見是個錢包,想著華夏的錢也花不出去,就沒有細看。所以這幾根針,他們沒搜出來。
既然有樊阿針,這事就好辦了,尋常人拿著樊阿針,因為不能激元氣,所以派不上什麼用場,頂多也就是挑挑雞眼,撥撥刺兒,連縫衣針都用不了。但在陳達手上,那可相當于一個無所不摧的切割器,別說鐵,就是金子,也能給它整出個豁來。
憑著他充沛的元氣,只要朝鐵門上這麼一劃,保準分成齊整整的兩節。但現在不能劃,因為他還不知道二豐他們關在哪間房?貿貿然出去,如果被現,就會投鼠忌器。
正思索著,門外傳來一陣聲音,像是幾個人走了過來。陳達連忙裝好樊阿針,裝模作樣的在椅子上坐正。
門開了,娜琳兒迎面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三個魁梧的男人,一個小平頭,一個卷毛,還有一個戴著眼鏡。除了戴眼鏡的,其余兩個一臉狠相,凶神惡煞的,像是從地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