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慕凡，那個雪大的大四生。
踫見過兩次。
按照這座城市的人口密度來算，她做為一個路人甲，算上這一次，短時間之內他們交集了三次，應該能算很高的頻率了。
傅崇耀的細微表情，沒能逃過老太太的眼。
「怎麼，這位莊老師，你認識？」
「哦不認識，」怕老太太誤會了什麼，又懶得多做解釋，傅崇耀馬上澄清，「認錯了。」
話峰一轉，問道︰「她就是年年的新家教？」
「是啊，今天才來的，還沒來得及認識一下。」
傅老太太嘴上是這麼說，心里卻有了個大致的譜。
她的孫子，她了解！
認錯人？騙誰呢！
「女乃女乃，那沒什麼事，我就先上樓去了。」
「去吧，不過崇耀，沒什麼事的話也陪陪年年，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能只忙著工作，而和兒子生疏了呀。」
「我知道了女乃女乃，等我忙完就去找年年。」
「來來去去你就會這句話！年年自小沒有母親，你這個做父親的怎麼就不知道多疼著他點！搞成現在這樣，年年听到你的名字就跑得老遠，誰的錯？」
傅崇耀半個字都沒反駁，順著老太太的話說下去，「我的錯我的錯。」
傅崇耀一向敬重長輩，自然不會跟老太太頂嘴，凡事都會順著她。
然而傅崇耀忙于工作倒也是真，老太太也拿他沒辦法。
「算了算了，看你這麼辛苦，女乃女乃也不說你了！不然啊，你辛勞了一天回家，听到的都是我的嘮叨，反倒是我這個老婆子的不是。」
「怎麼會，」傅崇耀走到老太太身後，給她捏了捏肩膀，笑道，「女乃女乃是不會錯的。」
傅老太太沒再說他，放他回房。
「宋青，幫我調查一下莊慕凡。」
既然她現在成為了年年的家教老師，那他就必須模清她的底。
若是不合適，就不能讓她教年年。
終歸，那是他兒子。
他得對他負責。
……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小腦袋才畏畏縮縮地從比他高了好一截的花瓶後面鑽出來，輕輕地問自己前面的人。
「走了沒有？」
莊慕凡回頭，看年年那雙黑溜溜的眼楮眨巴眨巴，甚是可愛。
「走了吧……客廳里只看到你太女乃女乃。」
心里卻是有些好笑。
這小霸王再調皮，也有怕的時候麼？
果然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小少爺，你這麼怕你父親？他會吃了你嗎？」
「笑話！誰怕呀！」知道人沒在客廳，年年立刻抬頭挺胸，「我才不怕呢！」
小不點已經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向了客廳，撲向老太太的懷抱。
「太女乃女乃∼」
「怎麼，毛毛找到了？」
「又跑了！」
「你呀！那個是你爹地，不是怪獸，又不會吃了你，每次都跑那麼快！」
莊慕凡走過去，就听到年年嘀嘀咕咕地。
「怪獸才不可怕呢，可可愛了！」
噗嗤……
莊慕凡想，這言下之意，是他爹地比怪獸還可怕了不知多少倍啊！
她倒有些想見見那位傅先生了，看他是長了九個腦袋呢，還是七手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