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慕凡做好了心里準備的時候,第二天去傅宅並沒有遇見傅崇耀。
據佣人阿悄說,他出差了,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听到這,莊慕凡松了一口氣。
「慕凡,你也覺得我爹地很恐怖吧!!」年年從畫本上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仿佛找到了同盟。
「沒有啊……」這小屁孩怎麼看出來的?
「別騙人了!阿悄說爹地出差去了的時候,我看著你就像在照鏡子嘛!」
同樣的歡欣雀躍!
「……」
好吧……
……
穿過胡同,危房的門是緊閉著的,窗簾也拉著。
莊慕凡走到門前,停下了腳步,站了有十幾秒時間,然後在鋪滿鵝卵石的走道上坐了下來。
抬起頭,昏黃的日光竟也刺得她的眼有些澀。
過了不久,門開了,身後是未過余韻的母親正在和男人親切交談的聲音。
莊慕凡沒回頭,悄無聲息地把眼角的淚水擦去。
她不會看不起莊海蘭,因為她的人生是母親為她鋪的路。
她只是覺得有些心酸罷了。
男人走了,莊海蘭往旁邊瞟了一眼,「死丫頭,還坐在那里干什麼,肚子餓了沒有?」
「媽,你別再做這行了,」她站起來,「我最近在做家教,有收入的,而且我也快畢業了,我會努力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以後我來養家。」
「等你畢業找到工作?那這幾個月我們吃什麼喝什麼,水電煤費拿什麼來交?不當家你不知柴米油鹽貴!說得輕巧!別說了,趕緊進來,我給你做了面,都涼了。」
「誒!這是你女兒吧?」
兩人回頭,剛才那男人去而復返。
「長得可真漂亮!這肌膚水女敕水女敕的——」
那男人的手往她的臉模去,莊慕凡後退一步。
「你女兒還是雛兒嗎?是我就出高價要了!」
那手還沒踫到莊慕凡,莊海蘭就把自己的女兒攔到了身後,「老板,你別誤會,我莊海蘭出來賣,但我女兒不是,她還要清清白白地嫁人的!」
正所謂吸-毒的母親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子女去踫毒=品一樣,莊海蘭亦是如此。
她經常打女兒,但莊慕凡知道,母親到底是愛自己的。
「裝什麼呢!」男人一把推開莊海蘭,把慕凡推向了土牆,「老媽出來賣,女兒還想保清白!美女,錢老子有,要多少你開個價!」
「你放開我——媽——」
「慕凡!」莊海蘭腳崴了一下,摔倒在地,眼看女兒被人欺負而自己卻急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突然,一只手將那個男人用力地拉走。
莊海蘭抬眼只看到自己跟前一雙黑色皮鞋。
「放開你的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