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以及慕凡的目瞪口呆下,傅崇曜單膝下跪,誠摯地看著她︰「嫁給我。」
慕凡後退一步,整個人都呆住了。
滿腦子都是「為什麼會這樣」的感嘆句揠。
而且她不明白……鑽戒到底是哪里來的花?
這難道不是說明他一開始就做好要跟她求婚的打算了?
慕凡被嚇呆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圍的人也嚇傻了,愣了愣之後歡呼起來。
這麼浪漫的事,自己沒機會遇到,就只好做一個興奮的圍觀者了。
陸澤遠也很意外。
他不怕傅崇曜只是玩玩,因為這樣慕凡還有機會回到他身邊。怕就怕傅崇曜是來真的,那麼……
如果只是玩玩,他就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婚!
另一邊,慕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
但這麼多人看著,今晚這條消息就會傳開,她若在這里拒絕了他,他多沒有面子?
在一群人的哄鬧下,大腦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右手就已經伸到了他的面親。
當他取出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時,她才恍惚覺得,自己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交了出去。
「KISS!KISS!」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接吻就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報道要是沒張KISS的照片,讀者都不買賬啊!
慕凡微微皺眉,用眼神在告訴他不要。
可她不知道傅崇曜是不是誤會了她的訊息,牽著她的手起身,然後便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一個溫柔的,極其纏綿的吻。
將原本還有一點點抵抗的慕凡揉進自己懷里,吻軟了她的身體,做不出反抗。
「傅總!」
陸澤遠看得太出神,都沒有發現許連翹不知什麼時候去了記者堆里。
看得出來,許連翹似乎並不想看到慕凡好,因此她必須做點什麼。
但怒氣沖腦的她忘了,慕凡和傅崇曜在一起了,她和陸澤遠才能少一分威脅。
陸澤遠並沒有去攔她,因為他的確期待著她能做點什麼,毀了他們。
慕凡若是沒有和傅崇曜在一起,那麼他就還有希望。
許連翹的出現,讓記者們聞到了一股八卦味。
「陸太太,有事嗎?」對于許連翹的來者不善,傅崇曜單手摟著慕凡入懷,鎮定地看著她。
「傅總!我實在是看不過眼,我想慕凡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你了呢?」
一個「瞞」字,引發了大家的好奇心。
慕凡想要反駁的時候,傅崇曜的手輕輕地敲了敲她,示意她不用管。
心底對他升起了莫名的信心。
算了,他一定能處理好的對不對?
「是嗎?陸太太,請說。」
「慕凡一定沒告訴你,她媽媽是做什麼的吧?」
媒體們紛紛將鏡頭轉向了許連翹。
這個他們有听說!但之前因為慕凡也算不上什麼主角,並沒有人特地去查證過。
見傅崇曜不為所動,許連翹更是確定他不知道,大聲地說道︰「她媽媽是技女!」
如果他知道了,像他這種在商界有影響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接受她這樣的家庭背景?
現場再次嘩然。
「莊小姐!請問這是事實嗎!」
「傅總,您知道這件事嗎?是不是莊小姐用了什麼手段欺騙您呢?」
慕凡很反感在公共場合提這些事,臉都埋進了傅崇曜的胸膛里。
「傅總!相信你並不知情吧?我實在看不得有的人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去騙來所謂的幸福!」許連翹得意地說道。
讓人很奇怪的是,傅崇曜還是很鎮定。
tang他就像什麼都沒听到似的,沒有反應。
這讓得意的許連翹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繼續。
「我知情。」傅崇曜看著她說道。
「什麼?」
不止許連翹震驚,媒體也都是驚愕。
「我當陸太太是要告訴我,我太太背著我和什麼男人不清不楚的呢,」他笑道,「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不明白陸太太是什麼意思,慕凡的媽媽是做什麼的,跟我和慕凡在一起有什麼必要的聯系嗎?還是說陸太太還想告訴我一些其他的?不過陸太太最好想清楚,你所說的那些事是不是真實可靠的,否則——」
他只說到否則,並不說後果。
或許許連翹接下來要說的是既然她媽媽是賣的,那麼女兒也不會清白到哪里去。
而這就是傅崇曜所警告的,她若真說出了這些話,就給他做好承擔法律責任的心理準備!
「沒什麼……」許連翹的臉白了,不再說什麼。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他竟然不介意,那麼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就好。賀禮已經送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媒體還要再問,但傅崇曜卻不願意繼續逗留了,摟著慕凡離開了眾人的視野內。
……
世爵開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因為慕凡要求談一談。
「談什麼?」
「談什麼?」慕凡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著那上面閃瞎了自己眼的鑽戒說,「你說呢談什麼?什麼時候買的?你早就策劃好了?」
「五年前買的。」
「……」?
五年前?
當他是在開玩笑,慕凡氣鼓鼓地說道︰「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剛剛如果我沒同意,你準備怎麼收場?」
「要麼成功要麼丟臉,兩個結果選一個,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
慕凡都有點吐血了。
這算什麼事……
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他也敢搏?
「那現在怎麼辦?」
冷靜下來想一想,她為了不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接受了他的求婚,但之後怎麼辦?
「你那麼厲害,應該有辦法全身而退的吧?」
「面子而已,有什麼丟不起的。你也不用想多,如果你不願意跟我結婚,前面有個垃圾桶,把戒指取下來丟進去就行了。」
慕凡轉眼看駕駛座上的男人,他很鎮定。
「丟掉?」慕凡驚愕。
那可是鑽戒,既然是他買的,她懷疑六位數是起碼的。
她總覺得戴在手上都有壓力。
「反正嫌棄它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個。」
慕凡感覺自己並沒有看錯,他說這句話時,臉上似有苦澀閃過。
「看見這家餐廳了嗎?」傅崇曜指著車停著的右邊。
慕凡轉頭,這才看到旁邊是一家歐式餐廳,看起來挺豪華的,她路過的話絕對不會進去,收費一定高!
「五年前我約了方婧來這里,我拿著這枚戒指準備和她求婚,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我等了一晚上她沒有來,那大概是我等過的最長的時間。」
他說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凍住了。
慕凡的嘴微微張,想說什麼說不出來。
求婚??
她一直以為年年都有了,他們的分開肯定是因為後來的鬧不和而離婚。
誰知……
傅崇曜沒有結過婚?
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那枚鑽戒閃閃發光。
原來……這是他要送給她初戀情人的。
他說他已經走出了那段戀情,那麼這枚鑽戒留著的用意又是什麼?
是他對方婧還沒有死心嗎?
等著她回來戴上它?
「我很討厭等人,自那天之後就更討厭。那天晚上是女乃女乃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去了美國,」傅崇曜繼續說,「她沒接我電話。那是一場沒有說分手的離別。我曾經很恨她,現在雖然不恨,卻也討厭腦海里出現那個人影的感覺。」
「對不起……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了。」
「九個月後,她托人送回來一個襁褓里的嬰兒。」
慕凡微愣。
因為剛才她就在想,那麼年年是怎麼來的?
傅崇曜回答了她的疑問。
「她告訴我那是我的孩子,如若不信可以去驗DNA。」
「你驗了?」
「我沒有,」他答,「我跟你說過的吧,一開始我並不在雪城,我四處游走,用時間來淡化那種感覺。孩子帶到傅家的時候我不在國內,帶孩子回來的那個人給我打了電話,我不同意,讓她把孩子帶回去還給方婧,我根本就沒踫過她,何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