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染慢吞吞的下了樓,而顧司曜正有條不紊的吃著早餐,瞥見她後,皺了皺眉。
「怎麼才下來,手殘了腳也殘了不成。」
路染裂開嘴角干笑了一下,「這不是不方便嘛。」
顧司曜不說話了,低著頭吃著早餐,路染看了一下他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她不傻,只是裝傻罷了。
一頓飯吃的很困難,偏偏對面的男人吃完還不走,抱著雙臂津津有味的看著她吃早餐。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注視,路染放下手中涂著果醬的半片面包。
「我吃飽了。」她站起身來,拉開椅子,準備換衣服上班。
「就吃這麼點,老鼠都比你吃的多。」路染咬緊牙根,有能耐你試試吃飯被人盯著看得滋味。
「你去哪?」顧司曜眉宇微蹙,很是不滿意她現在的行為。
「去上班。」
「我給你假了。」
「……」
反正不曠白白不曠,路染也索性不矯情,去了臥室衛生間,洗了洗臉,舉了一下胳膊,還是稍微有點疼痛感,想想就可氣,要不是那貨突然闖進來,她至于摔得這麼狼狽麼。
還一好話都不說,邊想著,擠著牙膏的手也不禁使了勁,淡藍色的牙膏飛出去好遠。
休了兩日,路染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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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染,我昨天要的設計稿呢?」
何曼曼尖細的聲音入耳,路染皺了皺眉,「我這就去做,昨天整理資料晚了,還未來得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白皙的臉上,浮現出縴細的手指印,黑框眼鏡甩在了一邊,路染咬了咬唇,回手就打了回去。
「你敢打我,路染你不想活了是吧!」何曼曼叫囂著,眼中全是狠毒,她早就看路染不順眼了,一個長相下等,又沒學歷,又沒身份的臭丫頭,憑什麼空降設計部,偏偏幾番刁難都趕不走。
何曼曼上前抓住路染的頭發開始拉扯,旁邊圍觀的同事無一人上前幫忙,路染還沒好的完全的胳膊開始泛疼。
一只有力的臂膀伸了過來,身上的何曼曼被甩開,路染被人拉起,圈在懷里。
何曼曼看了一眼來人後,臉嚇得有些白了,「顧總,這個員工不好好做事,說了後還不知悔改,我只是想教訓一下,絕沒有鬧事的想法。」
她知道,顧司曜一向是討厭在公司內部鬧事的,而且自從他繼承了公司之後從未來過設計部,所以她才會這麼大膽。
顧司曜抿了抿薄唇,墨色的眸子泛出冷光,身邊的高遠知道他是生氣了。
他看了一眼女人胸前掛著的名牌,「何曼曼,我顧司曜從來不打女人,所以,趁我還沒發脾氣之前,收拾好東西滾。」
「那她呢?」何曼曼指著顧司曜懷里的女人,眼里閃爍著不甘。
「她是我顧某人的妻子,你的頂頭上司!」
路染一怔,心里一暖,抱著他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些。司曜這是承認她了麼?
周圍的人都一聲不吭,都默默打量著把頭埋在顧司曜胸前的女人,她竟然是顧太太!
這個消息的勁爆度不亞于奧巴馬和普京好上了。
顧司曜打橫抱起路染,來到一輛卡宴前,打開後門扔了進去,隨後自己也坐了進去,高遠則是坐在駕駛位上。
車子像緩慢發動,車內的氣氛低沉,路染默默打理著自己的頭發,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這女人真狠,每一下都卯足了勁,不知道的還以為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顧司曜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把她逼在一角。
「你干什麼,你放手。」
路染拼命的掙扎,奈何男人力氣太大,根本掙月兌不開。顧司曜對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就吻了上去。
唔~
她剩下的話全變成嗚嗚聲,說也說不明白,坐在駕駛位上的高遠一動不動的開著車,像是開了屏蔽模式,對後邊的情況全然視而不見。
「顧司曜你混蛋。」終于她被放開,嘴角被啃食的像熟透了的櫻桃,嬌艷欲滴。
「你的教養呢!難道路家破產了,你的教養也破產了!」
她知道顧司曜說話一直很毒,尤其是對她,就算這麼久,她還是抑制不住的氣憤,她做不到裝听不見他說每一個字。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沒教養了,難道被人打了還忍著不還手這就是教養!」女子清亮的聲音有力的回擊著,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開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