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子低下頭，路染也知道，這樣很為難顧司曜，每次都是路城闖禍她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而每次顧司曜都一聲不響的在背後幫忙。
「那你為什麼還來。」
路染無話可說，她真的是沒臉沒皮，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哥哥坐牢。
「司曜，我只有這麼一個親哥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牢。」
耳邊是時鐘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路染的眼角澀澀的。
「路染，這次我可以幫你！」
「真的？」路染的心里似乎又燃燒起了希冀，看著顧司曜的眼神亮亮的。
「不過，先簽了離婚協議！」
「司曜……」女子喉嚨里像是發不出來聲音一樣，眼眶倏地紅了起來。
「路染，救人怎麼能半點代價都沒有呢？你是想維持這段根本不現實的婚姻，還是救你哥哥一命，你自己選，我給你時間考慮，明天我們公司見。」
顧司曜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眼角的笑意不達眼底。
路染一直看著顧司曜開門離開。
……
路染頹然的坐在了地上，腿已經疲憊的發軟，簽了離婚協議那麼路氏以後怎麼辦，爸爸的身體不好，如果他知道她和顧司曜離婚了，又會怎樣！
她這個樣子，該怎麼辦！！！
路染松下綁著的頭發，烏黑色的秀發瀑布般的散落下來，月兌上的黑色外套，她沖進洗手間，把頭猛地扎進台子里，開了水龍頭，涼水沖刷著她的腦袋，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的思想更加的清晰。
這婚，不能離！
第二日，路染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這才記得自己是在顧司曜和別的女人的房間里睡的，路染莫名的有些反胃。
簡潔的洗了把臉，看了身上的這身打扮，她嘆了口氣，找到了衣櫃的位置，打開，里面果然是玲瑯滿目的女人的衣服，每一件都價格不菲。
她苦笑了一下，顧司曜你怎麼不把海淺也帶著別的女人住呢！
隨手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順眼的連衣裙，又挑了雙鞋子，意外的穿起來還很合腳。
她記得顧司曜說公司見，現在全公司估計都知道她是顧太太了，可笑的是前一天被宣布身份的她，今天卻是去談離婚的。
吱嘎，門被打開，高遠西裝革履的站在門口，「顧太太，顧總讓我來接你。」
路染抬頭，皺眉︰「是怕我不去麼？還會怕我跟爺爺告狀？」
高遠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路染就什麼也明了了，就算她不打算離婚，她也不會躲躲藏藏的，更不會去爺爺那里告狀。
「走吧！」
路染關門，走在高遠前面，高遠看著她的背影，稍稍皺了皺眉，他本以為要廢些力氣，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
車子行駛的很快，她的心情卻不是很好受，她愛顧司曜麼？她不愛麼？怎麼會呢，林木然走後，她最依賴的就是他，就算路氏破產，她也不必非要嫁給顧家，只是因為一份執念，她逼著爸爸去求了顧司曜的爺爺，現在想想，她最對不起的就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