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曜的臉色如常,一個小動作輕扯過還呆站著的路染入懷,她這才清醒過來,看向周圍的人的臉色,都很沉寂,方瑾瑜更是一臉的惡毒。
還是顧司曜先開口,「木然,什麼時候回來的。」,語氣輕松如常,深邃的眸子帶著些許深意。
林木然抽出放在褲兜里的一只手,嘴角揚起微淺的笑意,「這不是听聞顧老要過六十大壽了麼,就回來了。」
顧墨蒼老的臉上展出笑意,他並不知道林木然和路染的過往,對林木然就像是親孫子一樣疼愛,好久不見,也是喜歡得緊。
林木然坐在顧墨的身邊,挑著眉看著顧司曜。
「好久沒見,木然長得越來越俊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啊。」
林木然把目光轉向季南央,答道︰「當然有,喜歡了整整五年。」
她把頭低的更深,腰上猛地傳來了一陣痛意,她對上顧司曜淡漠的目光,竟覺得剛剛是幻覺,他怎麼可能掐她。
「都五年了,她也有可能嫁為人妻了了,木然,你可要想清楚,別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你的前程。」
這話是顧司曜說的,他冷不丁出聲,一旁的顧墨倒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路染。
他雖老了,但是不糊涂,要說灑了茶水是一時大意的話,那麼後來這兩個孩子針對性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听不懂。
還是顧墨先開口,「好了,也很晚了,阿曜你帶著染染先回家吧!」
「恩。」
兩人站起身別了顧墨,顧司曜拖著她就往外走,手臂被拉扯的生疼,她也不敢喊,直到她被甩在車後座上。
車門被大力的關上,男人棲身過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下頜被他修長的手指捏起。
「他一來了,你就心神蕩漾了,恩?」
「我沒有,顧司曜你別血口噴人。」他銳利的黑眸折射出尖銳的光,力道更是大了些,似乎是想把她捏碎。
「我血口噴人,好幾十雙眼楮看著,你那端的好好地茶水就那麼灑了?」路染的聲音一窒。
「……司曜……」
她的聲音徒然的沒了底氣,這件事的確是她錯,顧司曜話是說的很難听,但是她也不該為了林木然失了神,給他丟了人。
「怎麼,沒話說了?」
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的可怕,卻又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薄唇貼近路染的耳蝸出,輕呵出氣,「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路染咬著唇,頭努力的向後仰了些,陡然出聲︰「怎麼,你吃醋了,要不我怎麼樣又于你何干。」
顧司曜捏著她下頜的手突然松了力道,眼角是掩飾不住的嫌惡,仿佛是與她多說一句,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少在這自作多情。」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正了正身子,磕著眼楮閉目養神。
路染覺得車子里的空氣壓抑的過火,要不怎麼她會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對于他來說,她就是一個污點一樣的存在,下巴上的紅印未消,可見他是使了多大的力氣。下頷雖疼,卻不如心里的抽痛來的真實,來的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