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恩。」路染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看著林木然頭上的紗布，看著這個她以前愛過得男人，情緒紛亂。
「怎麼弄的？」林木然也在看她，同樣是四年的時間，一切都物是人非，他本以為自己出國發展後再回來，一切都會不同，她父親的態度，還有她以後的幸福。
「路上出了點事，車子撞向了護欄。」
看向她倏紅的眼眶，他安慰道︰「我沒事。我不疼。」
「木然，無論我們過去與否，我都不想再糾纏，你知道，我們不可能了。我今天能來見你，就是證明我們之間只能做朋友。」
路染以為說出這一切林木然會大動干戈，相反的，他的表情甚是平靜，甚至露出微笑，一如初見般美好。
林木然的笑容就像是刺眼陽光下的一片樹蔭，清涼而又吸引。
他說︰「好，我們做朋友。」
她看向他的眼神，如胡楊一般的孤注，少年時候的那青澀的心動，熟悉又刻骨銘心。
「我還有事，先走了。」路染拿起包，捂著嘴沒敢回頭，直到拐進旁邊的衛生間眼淚才奪眶而出。
這樣的結局是好的吧，對她還有林木然都好，過去的這回真的過去了。
順手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這才想起這時間正是上班時間，翻來翻去，才掏出包里的手機，看到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顧司曜的。
路染回撥了過去，只響了三聲，那邊就被接起，伴隨著一道磁性的聲音，「你在哪？」
「我在外邊，我馬上就回去。」
「你去外邊做什麼，用我提醒你，現在是上班時間嗎？」
「對不起，我有東西忘在家了，現在正在回公司的路上。」說謊的時候，路染的心砰砰的跳，顧司曜一向明厲，對他說謊難度很高。
只是這次他似乎是很好騙，沒說什麼，只是催促她快點回來上班，路染這才松了一口氣。
從衛生間走出，整理了一下頭發，路染出了醫院，身後轉出來的一道身影，在走廊里佇立。
面色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到了公司，迎面而來的是高遠，看到她後很詫異。
「夫人，怎麼你們都出去了。」
「我們？還有誰？」
高遠皺了皺眉，感情不是一塊出去的啊。
「老板啊，我以為你們一塊出去的。」
路染想到剛剛電－話中顧司曜的語氣，沒什麼異常，覺得沒什麼問題，點了點頭，上了電梯。
——
路染回到家的時候，顧司曜正一臉深沉的接一個電－話，路染抬頭，對上他漆黑的深眸，身子抖了抖。
這不知名的氣氛讓她害怕。
在玄關處換好了拖鞋，拖著身子往他那邊走，在他眼前站定，耐心的等著他打完電－話，放下手機。
顧司曜兩手交叉，眼中帶著駭人的目光，路染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路染以為，顧司曜是對她曠工的事情生氣了，于是試著解釋著說。
「我是有東西忘了拿，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