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他清俊如畫的臉上,眉眼明透,五官如玉如月,雪白的錦袍更襯的他整個人似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濮陽逸感受到蘇舒打量的視線,眸光輕閃,恍然不覺。
「王爺,你多重?」就在濮陽逸以為她會問點什麼建設性問題的時候,蘇舒眨了眨眼楮,一臉誠懇的道。
濮陽逸閑閑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蘇舒沒等到他的回話,尷尬的模了模鼻子,男人的工資,女人的體重,都是不能探究的問題,難道現在行情變了?男人的體重也不能問了嗎?
「月側妃,本妃的字就在這里,跟你拿來的鬼畫符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蘇舒越過濮陽逸,從桌上拿起紙張,在月側妃眼前晃了晃,嘴角輕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兩種字跡天壤之別,孰對孰錯,一目了然。
月側妃臉色忽幻忽滅,咬著唇,眸內含了一絲希冀的光芒看著濮陽逸,盼望他能替她說說情。
濮陽逸面色平靜的看著蘇舒,對月側妃含淚的美眸視而不見。
「王爺,月側妃污蔑妾身與男子苟且,該當何罪?」見月側妃在賣可憐博同情,蘇舒眼內的嘲諷不加掩飾,轉身看向濮陽逸,問道。
聞言,月側妃眼內求救的光芒更甚,泫然欲泣的看著濮陽逸,艷麗嫵媚的小臉配上閃動的淚花,惹人憐愛。
「王妃想要如何就如何,不必詢問本王的意見。」濮陽逸清聲道。
話音剛落,月側妃滿懷希望的心頓時一沉再沉,身子不自覺的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身後的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藍側妃和蜜夫人對視一眼,暗暗慶幸,還好王妃之前網開一面,否則現在淪落到任憑發落的就是她們。
蘇舒淺淺的皺了皺眉,她想要如何?關鍵是她不知道如何啊,她對周圍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她是相府的女兒,听起來高高在上,但實際是怎麼回事根本不清楚,月側妃行為囂張乖戾,一看就是個大有來頭的主,萬一她稀里糊涂得罪了誰,被宰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很為難?」濮陽逸見蘇舒神色頗為苦惱,挑了挑眉,輕笑問道。
「有點兒。」蘇舒干脆的承認,瞎話說的一本正經,「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姐妹,平日相處也算有些感情,雖然月側妃不拿妾身當姐姐,但妾身卻不忍心趕盡殺絕,不知該如何抉擇,還請王爺幫妾身出出主意。」
「照本王的意思,當然是休了逐出王府。」濮陽逸唇角微揚,眸光若有似無的掠過月側妃,藍側妃等人的臉,語氣慵懶。
月側妃頓時臉色煞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匍匐著哭喊,「求王爺饒了妾身,都是妾身一時糊涂,听信下人的挑唆冤枉了王妃,請王爺饒恕!」
藍側妃和蜜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濮陽逸,王爺素來不愛理會後院的紛爭,有什麼消息傳到他耳中,他也是一笑置之,為何這次要如此不留情面?
蘇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逐出王府?懲罰會不會太過了,在古代,被休棄的女子除了一死或者長伴青燈古佛別無第三條出路。
月側妃跪地求饒了好一會,沒听到王爺的寬恕,立即以雙膝代步,挪到蘇舒的腳下,抓著她的裙擺,滿面淚水的道,「王妃請開恩,都是下人胡言亂語,妹妹關心則亂才會信以為真,請王妃明察,饒了妹妹的一時糊涂!」
蘇舒本有心放她一條生路,但她字里行間皆是透露出想轉移目標,洗月兌自己嫌疑的含義,讓她想起了古代的老把戲,主子犯錯,奴才頂罪。
偏偏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下人胡言亂語?」蘇舒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月側妃,伸手以兩根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十足十女流氓的架勢,「你腦袋長著好玩的嗎?里面你確定裝的是腦漿而不是蜂王漿?作為一個人,不對,本妃說錯了,你可能是個人,也可能不是,但畜生拉泡尿都知道聞一聞,告訴別人那就是它拉的,你比畜生總高級一點吧?敢作敢當這四個字你會寫嗎?」
聞言,月側妃臉上乍紅乍白,又惱又怒,想反駁但礙于濮陽逸在旁邊,生生將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濮陽逸唇角似乎抽了一下,看向蘇舒的眸光帶了一絲疑惑。
「呀,本妃好像看見彩虹了。」蘇舒欣賞著月側妃臉上不斷變幻的顏色,故作驚訝的道,「赤橙黃綠青藍紫,月側妃,你臉發綠的時候,比狗屎還綠呢,真是好一坨美麗的臭狗屎。」
綠依垂著頭,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壓制竄到了嘴邊的大笑,狗屎是綠的嗎?
濮陽逸嘴角抽了一下,蘇舒可以四腳朝天的對著上帝發誓,她真的看見濮陽逸嘴角抽筋了。
「王爺,妾身博王爺一笑,難道王爺不該打個賞錢嗎?」蘇舒眼珠轉了轉,收回挑著月側妃的手,賊兮兮的湊近濮陽逸,搓著雙手,笑的見牙不見眼。
「本王出門沒帶銀子。」濮陽逸清潤的鳳眸滿滿的都是笑意,凝視著蘇舒財迷的模樣,溫聲道。
蘇舒有些失望,眼神落在濮陽逸身上,從頭到腳,由上至下,將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觀察了許久,最後落在他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上,眸光頓時亮了起來,興奮的抬手一指,「妾身就要這個。」
推著濮陽逸的黑衣男子臉一黑,這玉佩可是王爺從不離身的,有多重意義,王妃怎麼能如此不識大體,開口索要呢?
濮陽逸溫和的眸光碎出一抹清光,眼神幽幽的看了蘇舒明麗的小臉一眼,輕笑道,「為什麼想要這個?」
「它和妾身有緣分,對上眼了。」蘇舒說謊話不打草稿,視線凝在玉佩上,目光一眨不眨。
為了能更好的在古代搜刮財物,打家劫舍,她特意學習了古玩珠寶的堅定,這玉佩剔透瑩白,雕刻精美,又是一國王爺所佩戴,肯定價值連城。
濮陽逸似乎相信了蘇舒的說辭,點點頭,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挑,他腰間的玉佩落在了手心,遞給蘇舒。
身後的男子見濮陽逸真要送給蘇舒,不由大驚,忍不住的出聲道,「王爺…」
濮陽逸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在手中的玉佩再次往前遞進了一分。
那男子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蘇舒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眉開眼笑的接過,玉質溫潤光滑,仔細打量了一會,形狀是龍之九子中的睚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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