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少年看著千琉璃陰森森的臉色,目光定格在她手上寒光閃閃的匕首上,嚇的身子發軟,瞳孔因為驚恐而放大,連呼道,「王妃饒命…饒命…」
千琉璃涼颼颼的視線落在他大腿上,笑的陰涼又可怖,「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沒子孫根的男人是怎麼上茅房的,今兒個就拿你開刀,也好給本妃長長見識。」
一左一右站在千琉璃兩邊的念錦和水韻嘴角抽搐個不停,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一臉的無奈,小姐真是越來越粗俗了,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作為忠僕,她們沒能把小姐從不歸路上拉回來,是她們的責任。
藍側妃冷眼看著這一幕,本來她只想先除掉王妃身邊的心月復,消弱她的勢力,沒想到王妃自己主動將她和蘇清絕的丑事抖摟出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王爺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最好讓王爺親眼看到這副畫面,才能給王妃定下一個不貞的罪名。
「沒勁。」千琉璃看了一眼快要嚇的尿褲子的少年,頓時皺了皺眉,手腕一揚,鋒利的匕首在光色朦朧暗夜里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刀刃穩穩的插在不遠處樹的主干上,她拍了拍手,神色滿是不耐煩,「藍側妃,將他丟出去吧,他不過是蘇清絕派來的傳信使,你抓住他也沒什麼用處,蘇清絕的本意是想和我重修舊好,卻不想送信的時候被藍側妃你捉住了,他便編了一番謊話來轉移視線,他和綠依什麼也沒有。」
聞言,不止藍側妃驚呆了,所有的人亦是覺得不可思議,女子名聲大如天,何況是一國王妃的形象?
千琉璃並不在意這些人對她的打量和探究,她不喜歡爾虞我詐,也甚是討厭勾心斗角,只要別人不來主動招惹她,她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王爺有令,王府後院一切听從王妃的吩咐。」一道冷硬的聲音突然闖進,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寧琪?」千琉璃循聲看去,見寧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院子中,面色肅然。
「屬下參加王妃。」寧琪施了一禮。
「你家王爺知道了?」千琉璃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趣的道,「他相信我?」
「王爺說王妃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會輕易被某些事情蒙蔽。」寧琪將濮陽逸的原話敘述了一遍。
「王爺真是慧眼如火把啊。」千琉璃笑的諂媚,大拍馬屁。
寧琪嘴角抽了抽,能把慧眼如炬說成慧眼如火把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位腦筋缺根弦的王妃了。
「請問寧侍衛,王爺真的說這賊人讓王妃發落嗎?」藍側妃無法忍受她辛苦一場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她忍著怒氣,臉色和緩的問道。
「屬下不敢欺瞞。」寧琪面無表情的道,「如果藍側妃想和月側妃一樣被禁足的話,大可以去書房詢問王爺。」
月側妃被禁足了?藍側妃面色一變,心底隱隱浮現出一個令人震驚的念頭,難道王爺真的愛上了王妃?
這樣的想法在她腦海里停留了片刻就被她強硬的摒除,王爺清心寡欲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王妃進府好幾年了,除了在新婚之夜王爺踫過她外,其他的時間都當她是個透明人。
愛?王爺那樣的人會懂得愛麼?藍側妃心口掠過一絲嘲諷。
「藍側妃在盤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正想的出神,猛地耳畔響起千琉璃揶揄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了她不斷放大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她臉上的神色形同鬼魅,心下一驚,不由後退了幾步。
千琉璃看著她余悸未消的面色,頓時關心的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藍側妃,你該走了,那個賊人已經被寧琪帶出府了。」
「妾身…」藍側妃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
還想鬧?千琉璃眼里冷光一閃,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看著藍側妃,語氣煞是溫柔,「執你之手,將你拖走,你若不走…」頓了一下,她溫和的聲音陡然上升了八度,「來人!關門放狗!」
她最後一句話像是平地一聲雷,許多人都被驚的沒回過神來,倒是水韻下意識的張口,「汪!」
「哈哈哈…」千琉璃沒想到水韻這丫頭這麼富有喜劇效果,一時忍不住的看著她大笑起來。
水韻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剛剛說了些什麼,小臉頓時紅了,尷尬的垂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念錦也有些忍俊不禁,王妃話音的轉折太大,她剛剛也險些不自覺的吐出那個字,還好關鍵時刻憋了出去,不然現在鬧笑話的人就該是她了。
「好水韻,快點去咬她。」千琉璃邊笑邊走到水韻身邊,拍拍她的頭。
「王妃…」水韻又羞又惱,狠狠的跺了跺腳。
「藍側妃,你趕緊走吧,否則我可要放我家水韻咬你了哦。」千琉璃見她神色羞怒,也不繼續逗弄她,故作正經的咳嗽了兩聲,轉眸看向藍側妃,干脆的下了逐客令,「藍側妃,好走不送!」
主人都明言要趕她走了,藍側妃自然不能再厚臉皮的留在這里,略顯狼狽的屈膝一禮,轉身就要離去。
「藍側妃,你這回可是徹底的得罪我了,常言道,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本妃恰巧是女子又是小人。」千琉璃注視著藍側妃離去的背影,平靜的目光突然轉為幽深,「所以,你以後有事沒事也別來我這琉璃苑,王爺在幾年前不是吩咐過你和月側妃不用每日來請安麼?剛好本妃也不待見你,從今兒開始,琉璃苑就是你不可踏足的禁地,你該明白本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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