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074︰狗血(有漏網之蟲就拜托了)

作者 ︰ 情多多

回府的馬車上,千琉璃看著濮陽逸,他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最艱難的毒發過程應該已經過了,神色略帶孱弱,皮膚也是病態般的白,身子上裹的那身象牙白的錦袍,越發顯得他似冰雪做的人兒,被烈陽一烤,就會消失。

「有話想問我?」濮陽逸感覺到了她時不時撇過來的視線,等他去看她時,她又立即轉開目光,明顯有心事的樣子。

「…的確有一件事。」千琉璃猶豫了一下,她向來奉遠離皇室這句話為宗旨,輕易不涉足關于皇室的秘辛,可是有些話她不吐不快,「王爺跟七皇子熟悉麼?」

「自然是熟悉的。」濮陽逸虛弱的點點頭,聲音像是一抹清風,拂面溫柔,「你是想問他既然得父皇看重,又有治國之才,而且民間的百姓人人推崇他,為何父皇不立他為太子,對不對?」

「沒錯。」千琉璃並不否認,儲君之位關系到瓜娃子,如果有可能,她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讓他繼承皇位,而七皇子是穿來的已經是事實,他有現代人的知識和無數朝代積累的寶貴經驗,加上他身份貴重,坐上那張龍椅實在合適,她相信,七皇子若是榮登大寶,一定能讓大臨更加繁榮昌盛,「我听歡顏公主說了些七皇子的事跡,照理說,他為國為民,又才華橫溢,他身上有一股君子之風,皇上為何不立他為太子?」

「凡事不可只看表面。」濮陽逸淡淡的道,「你知道她生母是誰嗎?母憑子貴這句話不假,但母子榮辱亦是同理,他母妃是惠貴妃,是西齊派來和親的公主,你覺得父皇會讓一個有敵國血脈的皇子掌控大臨的江山麼?」

聞言,千琉璃高高拋起的心瞬間跌落,她懂歷史,對皇權政治也略懂一二,她听綠依說過,這片大陸就兩個國家,大臨和西齊,兩國常有摩擦,經常因為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兒就開戰,而惠貴妃之所以會來和親是因為那一年西齊正值內亂,實在對付不了大臨,便派了惠貴妃為和親公主來維持兩國表面的平衡。

慧貴妃說的好听是西齊的金枝玉葉,實則就是大臨用來牽制西齊的一個棋子,若是兩國一旦交戰,第一個有危險的就是惠貴妃。

她的位置實在太尷尬了,連帶著濮陽睿都為大臨百官和百姓所不喜,要不是他十五歲那年換了靈魂,利用他腦子里的豐富經驗為大臨做了幾件好事,他現在的日子絕對不會比濮陽逸好過。

可皇位…不管他再如何努力,除非篡位謀權,否則大臨帝絕不可能把大臨的江山交付給他。

三位成年的皇子,濮陽逸算是半廢,濮陽墨跋扈囂張,不是一國之君的理想人選,濮陽睿體內留著敵國的血脈,也是無法繼承大統的。

「王爺,我不想讓瓜娃子做皇上。」千琉璃想的有些頭痛,正常的思緒也變得艱難,她說出自己的心里話,「瓜娃子還太小,雖然皇上還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的繼承人,但他還年輕,可以自己去生啊,現在又不流行優生優育,三千粉黛他輪流睡個遍,一年怎麼著也能產下一窩崽兒吧?」

濮陽逸低低一聲,可笑意未落,就帶起一陣咳嗽,他用絹帕捂住嘴,等口中的腥甜消失才慢悠悠的道,「你今天參加了宴會,可有什麼收獲?」

「第一,你父皇很窩囊,第二,你母後很彪悍,第三,你皇祖母假慈悲,第四,其他人都是睜眼瞎。」千琉璃彎著手指頭,細數她的發現,「第五,妃嬪是傀儡,第六,五皇子蠢的無可救藥,這六點算是比較關鍵的,還有很多的小細節我就不一一指出來了。」

「你觀察的很認真。」濮陽逸眼底閃過一道清光,他驚異千琉璃的眼光獨到和幾乎完全正確的推理,「只是有些人埋的太深,你看不透,朝堂的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吧,山雨欲來風滿樓,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險。」

「王爺,我明白。」千琉璃無奈的點點頭,眼中光芒閃爍不定,「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不想喜之郎卷進這場風雨里,他還太小,承受不住風暴的侵襲,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濮陽逸察覺到她眼中的濃濃期望,他薄唇微抿,沉默了半響才低聲道,「你想要如何?」

「王爺,就算我拜托你,讓喜之郎擺月兌這個身份可好?」不過幾日,千琉璃就見識到了皇室的冷暖和詭秘心機,她不願瓜娃子變成皇權路上的祭品,自古高處不勝寒,作為母親,她只想瓜娃子生活的快樂,這也是她為何努力想把他改造成無憂無慮的兒童的原因,「難道皇上就沒有其他的兒子嗎?王爺可以培養別的皇子上位,並不需要用自己的骨肉做籌碼來博弈啊。」

「琉璃,這些話以後在外面萬萬不可說。」濮陽逸清楚她今天受到的沖擊,如果不是實在太過震撼,她是不會跟自己說這些肺腑之言的,「只要他一日冠上濮陽這個姓,就注定少不了風風雨雨。」

千琉璃眼楮一亮,臉上的異樣之色稍縱即逝,她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王爺,我想見見七皇子,王爺明日是否能給他送一封請柬,讓他來寧王府一敘?」

「你和他很熟?」濮陽逸挑了挑眉。

「事實上不熟,本質上很熟。」千琉璃賣了個關子,意有所指,「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不對,兩眼淚汪汪。」

「老鄉?」濮陽逸笑了笑,「你和他都在京都出生,自然算是老鄉的。」

千琉璃笑著搖搖頭,並不解釋,濮陽逸也沒有再問,兩人閉目養神,小半個時辰後,就回到了王府。

綠依早就等候再王府門口了,見到她和濮陽逸下車,立即上前行禮。

「喜之郎好點了沒有?」千琉璃隨口問了一句,既然他生病是濮陽逸故意為之的,那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小王爺已經睡了。」綠依如實回答,「府醫說,小王爺無礙。」

千琉璃點點頭,邊往府里走邊道,「那就好。」

「小姐餓了嗎?奴婢準備了晚膳。」綠依小聲的道。

「你不說還好,一說倒真有些餓了。」千琉璃模了模癟癟的肚子,笑嘻嘻的道,「都說秀色可餐,宮宴上俊男美女一大堆,我看都看飽了。」

「小姐真是…」綠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真是什麼?」千琉璃故意曲解她的話意,「真是貌若天仙,賢良淑德,膚白貌美**翹?」

綠依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無言以對。

「戰斗力負五的渣渣啊。」千琉璃雙手背在腰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府,搖頭晃腦的道,「英雄總是寂寞的,像我這種稀世少有的女英雄,就更是寂寞如雪了。」

濮陽逸听見了她的自賣自夸,有些好笑,心里的擔憂也消散了許多。

千琉璃回到了院子,簡單的扒了兩口飯菜,就月兌了衣物沐浴,洗去了臉上的脂粉換上了家常的裝扮,她屏退了伺候她的綠依等人,學著電視里收拾包袱的模樣,拿過一塊較大的棉布,將自己的兩套衣服疊了放好,又從梳妝台的抽屜里拿了幾張銀票和一些碎銀子。

將整理好的包袱塞在角落里,千琉璃躡手躡腳的上了床,側著身子凝視著睡的正香的濮陽灝,不過兩個時辰,他臉上就恢復了血色,小小的嘴唇紅潤潤的,精致的五官舒緩而放松,半點也沒有之前的痛苦難耐。

她伸手撫上他略顯清瘦的小臉,小小的年紀就有了分明的輪廓,長長的睫毛乖順的垂在眼瞼上,像兩把小扇子,她水蔥般的手指順著他挺翹的鼻子慢慢下滑,感受著他肌膚的溫度,心里不舍泛濫。

事到如今,她真的該做出抉擇了,如果濮陽灝願意跟她走,她就帶著他一起離開,如果他不願意,她也不能勉強。

四周虎狼環飼,陷阱重重,她沒有小說里那種移形換影的功夫,也沒有電視里唰唰兩下就能把別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武功,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果非要找出她的優點,也就是觀察的比別人細致些,她是祖國科研所的女博士,她懂的很多,但在這種落後的時代,沒有實際的素材為基礎,她就是一個空有理論而無法實踐的花架子。

睡夢中的濮陽灝似乎感受到了千琉璃灼熱的視線,他揉了揉眼楮,雙眸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惺忪,輕聲道,「母妃。」

「喜之郎,母妃問你一件事。」千琉璃很喜歡他剛睡醒的模樣,清澈水漉漉的眼楮里少了平時的戒備和疏離,如一個普通的孩子一般,純真又可愛,天然的萌物,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母妃請說。」濮陽灝看著她認真的臉色,眼神有些迷茫的道。

「你喜歡王府的生活嗎?」千琉璃直奔主題。

「喜歡?」濮陽灝對這兩個字似乎不能理解,愣愣的想了一會,「兒子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是因為習慣了所以沒想過是麼?」千琉璃微笑著道。

濮陽灝點點頭,「不管如何,這里是兒子的家,雖然府里烏煙瘴氣的,讓人不省心,但父王和母妃在這里,兒子也應該在這里。」

千琉璃會心一笑,瓜娃子雖然心思老成,但有些方面還是很單純的,「娘親的寶貝兒子就是乖。」說著,她忍不住在濮陽灝白女敕的臉蛋上啃了一口。

濮陽灝小臉頓時紅了,有些羞憤的瞪了她一眼,垂著眼簾不敢看她。

「還害羞了?」千琉璃看著他白皙透著紅暈的小臉,心軟的像是化開了水,伸手把他抱在懷里,不顧他的掙扎,笑眯眯的道,「會臉紅的孩子討人喜歡,喜之郎要好好保持這個特質哦,等你成年了,會有很多小姑娘追求你的。」

濮陽灝小臉更紅了,腦袋埋在千琉璃懷里不肯出聲。

千琉璃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消瘦的脊背,貼的近了,他背後的骨頭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如果她自己單獨離開了,瓜娃子的日子會不會更加難過?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藍側妃和月側妃還不得欺負死他?一想到他身上的那些傷痕,她就覺得難以呼吸。

「喜之郎,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母妃帶你離開去別的地方生活你願意嗎?」千琉璃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不管他願不願意,總要問出口的。

「去哪里?」濮陽灝因為和千琉璃多年的隔閡導致了他現在敏感的性子,听到她這麼一說,立即抬頭去看她。

「去游覽,去歷練,去看遍天下的每一寸大好河山。」千琉璃沒忘了她坐上時光穿梭機的初衷,眸光帶上一絲向往之色,似乎眼前就看到了這片大陸的錦繡江河,「其實人生並不是局限的,王府雖大,卻只是一畝三分地,人的眼界要看長遠些,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能解除到很多新鮮的事物,也能認識到很多漂亮的小姑娘。」為了能把她的兒子拐走,千琉璃不惜利誘。

聞言,濮陽灝眼中果然出現了些許的希冀,他愛好讀書,書籍里記載了萬里河山的事兒,有人物傳記,有雜事小札,還有各地方的風土人情,他常常能希望自己也能去領略一番。

但他從來沒有出過京城,就連出寧王府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一想到要面對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他莫名的有些惶恐和深深的不安。

「你不用害怕,有母妃在,會保護你的。」千琉璃明白他的忐忑和不安,畢竟瓜娃子和她建立的感情還不深,對她的信賴程度也很有限,凡事都是循序漸進的,只要瓜娃子有那個心,她就不怕他不會跟她走。

「我們不是不回來了,只是人生必須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千琉璃搬出了前世文縐縐的句子,眼楮晶晶亮的道,「等我們累了,再回來。」

濮陽灝被她說的有些心動,忍不住的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就去暢游世界。

小孩子都是很好哄的,千琉璃微微一笑,瓜娃子再老成,也是孩子,喜歡玩是孩子的天性,看著他心馳神往的樣子,心里頗有些成就感,能把一國小王爺拐到民間吃喝玩樂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得意的念頭剛浮上心口,她倏地想起一個問題,瓜娃子嬌生慣養,從小就錦衣玉食的長大,他能吃苦嗎?

她就算再沒有常識,也知道古代有多危險,劫財又劫色的山賊土匪,順手牽羊的小偷,還有各種突發的狀況,她吃的苦足夠多,在傳來之前也做好了應付緊急措施的準備,她有信心應對一些基本問題,但瓜娃子?他能嗎?

一個食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一個從小吃喝都十分講究的孩子,這樣一對組合想要闖蕩江湖,游覽河山,談何容易?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千琉璃心里頓時變得復雜,她既然要帶瓜娃子離開,就自然得護住他的安危,可她自身難保,若是突然發生什麼危險,她該如何?

她從來就不是異想天開的人,小說里英雄救美的橋段都是杜撰的,她不會很傻很天真的覺得只要遇到危險就會有一個從天而降的黑衣大蝦蒙面來救她,乘著五彩祥雲穿著金甲聖衣的英雄她倒是見過,可惜只出現在電視里。

生活不是演戲,沒有劇情,她靠的是腦袋,而不是萬能的主角光環。

「母妃怎麼不說話了?」濮陽灝看著她凝重的臉色,心下打了個突突,好像很久都沒看到母妃神色如此鄭重了。

「很抱歉,喜之郎,我不能帶你一起去游玩了。」千琉璃苦澀的道,話落,她感覺濮陽灝身子一僵,又補充了一句,「因為你父王不會同意我帶你走,所以我們就算離開也要避開所有人,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沒錯,但也會有許多未知的危險,你年紀小,不能吃苦,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萬一咱兩孤兒寡母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不妙了,所以我決定我先離開一陣子,去探探情況,等我模清了外界的情形,咱們在一起走。」

濮陽灝听到她要一個人離開,眼里頓時涌現出一抹失落,腦海中浮現出這幾日她照顧自己的畫面,還有那個灰太狼的布偶,從他能擁有記憶後,就再沒有人對他如此好過,讓他經常會產生一個錯覺,他就像母妃手心里捧著的寶貝,可現在母妃要離開,是不是不要他了?母妃一直不喜歡寧王府,他隱約能感覺的到,要是她真的走了,說不定就再也不回來了。

想到這里,濮陽灝眼眶一酸,晶瑩的淚花在眸中翻滾,他性子倔強,就算想哭的厲害也會竭力的忍著,他使勁的眨了眨眼,想把眼淚逼回去,反而卻把水光盈盈的淚珠趕出了眼眶,亮閃閃的淚珠在內室昏黃燭光的照耀下,似清晨草葉上的露珠,瑩光輕閃,剔透般的潔淨。

「你別哭。」千琉璃見他滿臉的淚水,偏偏還狠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頓時又好氣又心疼,她就不明白了,一個孩子怎麼能倔強成這樣呢?她活了兩輩子,硬是沒見過這樣的瓜娃子,「你告訴母妃,你能不能吃苦?如果你跟我走也許只會粗茶淡飯,布衣裹身,有可能還會走很多的路,你肯不肯?」

濮陽灝沒有多思考就點點頭。

千琉璃見他答應,心里喜悅的同時又有些酸澀,這樣真的好嗎?她擅自改了他要行走的道路,他將來會不會怨她?心里一時間亂七八糟的浮出許多念頭,像是一團亂麻,理不出個頭緒,她向來是心大不想事兒的那種人,但自從有了瓜娃子,她似乎想的越來越多,有時候她都覺得這不像她。

也罷,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怨恨也好,感激也好,心隨意走,千琉璃摒除了腦內多余的想法,看著濮陽灝淚眼朦朧的小臉,抬手拭去了他臉上的淚痕,「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以後莫要哭了,不然別的小姑娘就笑話你的,這樣你就找不到媳婦,找不到媳婦就沒人陪你睡覺,沒人陪你睡覺你就無法做某種床上運動,那你的損失可就大了。」

「兒子長大也要和母妃睡覺。」濮陽灝吸了吸鼻子,認真的道。

「那你媳婦呢?」千琉璃傻眼了。

「讓她和父王睡。」濮陽灝聲音清脆的回答。

「…」

聞言,千琉璃頭頂上跑過幾只黑不溜秋的烏鴉,她無語的看了濮陽灝好半響,才遺憾的道,「干嘛要把你媳婦讓給你父王?便宜了他不如便宜了我,把你媳婦叫上,我們三個人一起睡。」

「哦。」也許是千琉璃剛才說要單獨離開刺激到了濮陽灝,他小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生怕那句話說錯了招來她的不喜,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千琉璃又頭疼了,孩子戀母這很正常,即使以前的原主對瓜娃子再不好,但瓜娃子也從來沒有討厭過她,母親這個詞對每個孩子來說,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乖,睡吧,我們今天的談話不許跟外人說呢。」千琉璃把他抱在懷里,柔和的拍著他的背,紅著他道,「如果被你父王發現了,我們就爬不出去了。」

「母妃要給兒子講故事。」濮陽灝提出要求,「西游記。」

「好,上次講到哪里了?」千琉璃感受到他身體的放松,心情瞬間也變好了,來到異世她最大的收獲就是瓜娃子,倔強的讓她心疼,敏感的讓她憐惜,也懂事的讓她越來越喜歡。

「三大白骨精。」濮陽灝忽然握緊了小拳頭,一臉的憤憤不平,「悟空的師傅居然誤會他,還要趕他走,真是可恨,活該他被妖怪捉走。」

千琉璃看著他打抱不平的眼神頓時笑了,揉了揉他的黑發,「善良是可取的,但若是太過良善,就容易被表面蒙住雙眼,唐三藏就是如此。」

濮陽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其實很多故事中都蘊含了粗淺的道理,放在現代的孩子上他們能無師自通,但古代和現代文化區別很大,她希望通過講故事讓瓜娃子明白一些最基礎的死理。

睡前一故事已經形容了濮陽灝的專利,他在千琉璃有聲有色的講訴下听得津津有味,等她老規矩的說‘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後,他乖乖的閉上了眼。

千琉璃打了一個哈欠,心里面有事兒果然容易累,她听著濮陽灝均勻的呼吸聲,也很快的睡了過去。

母子兩人第二天賴了床,濮陽灝纏著千琉璃給他再講一小段故事,千琉璃無法,只能又說了一段,見他睜著一雙黑亮清透的雙眼,神采奕奕的,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臉的干勁十足。

講完後,母子二人慢吞吞的起床,早就門口等候多時的綠依和水韻連忙進了屋子,一番悉數,念錦端來早膳,千琉璃例行公事的喂他,濮陽灝也不挑食,她夾什麼,他就吃什麼,來者不拒。

千琉璃很滿意,決定今兒晚上再講個新鮮的故事犒勞他的听話,其實瓜娃子還是很好伺候的,找一本他喜歡的書,他能捧著看一整天,小小瘦瘦又天然萌的孩子一本正經的坐在榻上看書,像副畫卷似的,賞心悅目之外心里還有一絲絲的驕傲。

這就是她的兒子,幾歲的年紀就如此的聰明,難怪皇帝舍棄了他的兒子輩,挑上了他的孫子。

什麼叫天賦異稟?這就是。

什麼叫神童天才,這就是。

千琉璃幾乎想把天底下最美好的形容詞都堆砌在濮陽灝身上,在她看來,她還從沒見過如此聰明絕頂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正好是她的兒子。

滿滿的驕傲,滿滿的幸福,千琉璃托著下巴,笑顏如花的看著安靜看書的濮陽灝。

「小姐,王爺讓您去他的書房一趟。」綠依進門稟告。

「有什麼事兒嗎?」千琉璃頭也不回。

「听說是睿王爺來了。」綠依想了想,輕聲道。

濮陽睿?千琉璃這才想起昨天她拜托濮陽逸讓他請七皇子來做客,沒想到他動作到快,還沒到中午呢,人就來了。

「好,你和一起去。」千琉璃伸手撢了衣裙上的褶皺,慢條斯理的起身,對著濮陽逸說了一句,「你好生看書,有什麼吩咐叫人就行,我去去就回。」

濮陽灝點點頭,目光依然不離書本。

千琉璃看了他一眼,隨即緩緩的出了琉璃苑,綠依知道她記不住路,便在前頭領先走著,走出後院,來到王府前院的書房。

書房門口站著兩個侍衛,腰間懸掛著大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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