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090︰京都之亂

作者 ︰ 情多多

正準備沖下山去的千琉璃被水影拉住,按照濮陽睿的腳程,不過兩個時辰他就能趕到山頂了,千琉璃索性爬在最高的一顆樹上,扒開茂密的枝葉,東張西望的掃視著四周的環境,入目處一片的蔥翠,似乎連接著天際的叢林,顯示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寧璃身形一閃,也隨著千琉璃坐在枝椏上,本就支撐有些吃力的柔軟樹枝頓時往下彎去,似乎隨時都會斷裂,嚇的千琉璃連忙去推他,「喂,攬月公子,此地已有人佔,你快點快個位置,樹枝要斷了。」

寧璃提起內力,身體變得輕盈,足尖淺淺的點在枝條上,不堪重負的樹枝立即重新恢復原先的形狀。

「你跟在我身邊做什麼?」千琉璃瞥了他一眼,白衣飄飄,綁著墨發的絲帶隨風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痕跡,像是即將羽化登仙的謫仙,很有幾分飄然出塵的味道。

「想跟在你身邊就跟了,沒有為什麼。」寧璃淡淡一笑,偏頭注視著千琉璃,「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特別?」

「有啊。」千琉璃咧了咧嘴,「就是你。」

寧璃低聲一笑,眼底噙著一抹笑意,「你喜歡伴月?」

「喜歡。」千琉璃直言不諱的承認,伴月公子是濮陽逸,她一直都是有點喜歡她家王爺的。

「為什麼?」寧璃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的承認,怔了片刻才幽幽的道,「你們相處也才兩三天吧?」

「沒有為什麼。」千琉璃聳了聳肩,凝神思索了半響,「如果我能弄懂為什麼,就不會喜歡他了,喜歡的感覺是莫名其妙出現的,不在我的意料內,等我發現時,卻已經動了心。」

「就如此簡單?」寧璃有點兒不能相信。

「難道很復雜麼?」千琉璃不答反問,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沒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這也難怪,你們這些停留在舊時代的封建思想是不會懂的,自由戀愛這樣的字眼在你的人生中是不會出現的。」

「自由戀愛?」寧璃挑眉。

「對,不用經過父母親人的同意,只要男女雙方各自樂意,就可以在一起,但不是結婚,只是以一種兩人自願的情況下進行的戀愛活動,可以牽手,擁抱,接吻,包括滾床單,若相處過程中覺得兩人性格不合,也可以隨時終止這種關系,回到各自的生活狀態中。」千琉璃說起理論都是一套一套的,反正現在沒事,她不介意給攬月公子普及一下未來的知識,「自由戀愛,顧名思義,這段戀情是自由的,不摻雜任何的利益陰謀,只是純粹的為了得到快樂才會在一起。」

「你和伴月就是如此的?」寧璃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伴月他能同意你的這種…自由戀愛?」

「我和他是不同的。」千琉璃微微眯了眼,不管怎麼說,她和濮陽逸已經是成了婚的夫妻,還有個孩子,所以,自由戀愛,根本不存在與在她和濮陽逸身上。

「怎麼個不同法?」寧璃眼中異彩閃爍,並不掩飾自己眸內灼灼的光芒,「我跟伴月認識也有十多年了,從未听說過他和哪個女子產生過感情,但他對你的維護,連我都吃驚了,小師妹和他同門數年,都沒得到過如待你這般的對待。」

「我不是說過麼,我們是不同的,他對我不同,我對他也是不同的。」千琉璃得意洋洋的一笑,「總之,在我還沒決定好的時候,伴月公子是我的。」

「你的?大言不慚。」寧璃目光很新奇的打量著她,似在考慮她從哪里來的自信能讓她說出如此狂妄的大話。

「你不信?」千琉璃鄙夷的瞟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你信不信我晚上就把你的好師弟拉到床上去大戰三百回合?阿列,不行,你說過的,這三年最好不能與男子同房,好可惜。」

「伴月瘦的跟竹竿似的,你也好意思下的了手。」寧璃不忍直視。

「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千琉璃曖昧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的游移,「其實,伴月公子月兌了衣服還是很有料的,模著手感也好。」

「你模過了?」寧璃眸中興味之色越發濃郁。

千琉璃點點頭,眼中冒出狼光,只差沒應景的流出口水了,「模過了,那手感不是一般的好,皮膚也很滑,像是果凍。」

「真不明白伴月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寧璃嫌棄的看著她痴痴然的臉色。

「什麼叫我這樣的女人?」千琉璃皺了皺眉,不能苟同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的人格魅力向來是無人能匹敵的,小莊子不就對我一見鐘情了嗎?」

「莊鈺對天底下任何漂亮的女子都抵擋不了。」寧璃不以為然的道。

「我看你是吃醋了吧。」千琉璃若有所思的道,「你到底喜歡誰?伴月公子還是小莊子?你給個準信啊,難不成你還打算效仿娥皇女英,把他們都拿下?」

寧璃頓時氣結,他算是明白了,看她一臉和之前伴月一模一樣的表情,就能明白什麼叫一丘之貉的意思了。

「你說濮陽睿來明月山做什麼?」見他不說話,千琉璃有些無聊,便找些話題,反正攬月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來明月山的除了求醫還能做什麼?」寧璃用看白痴的眼神斜睨著她,「估計是大臨皇室中有人患了重病,宮中的御醫無法醫治,迫不得已之下,才派了七皇子來求醫問藥。(平南文學網)」

「有道理。」千琉璃點點頭,「能讓濮陽睿親自求醫問藥的人,除了宮里的那幾個身份貴重的人,應該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吧?」

「也許是太後也說不一定。」寧璃猜測道。

「太後身體好著呢,保養得宜,看上去就像個四十來歲的貴婦人。」千琉璃腦海中浮現出太後的容貌,皇室的基因都是極好的,搜羅了天下美女的後宮,能有幾個歪瓜裂棗?

「我記得七皇子身上有一半是西齊的血統吧?」寧璃眸光閃了閃。

「沒錯,他母妃是西齊的公主。」千琉璃微微闔首,伸了一個懶腰道,「真是可惜了他的滿月復才華。」作為穿越者,尤其還是穿在一個男人身上,更甚者,他的身份是一國的皇子,卻因為母妃的緣故不能宏圖霸業,實在有些糟蹋了他腦子里的那些海量知識。

「的確有些可惜。」寧璃也想到了千琉璃所想的,礙于身份,濮陽睿沒有登上大寶的資格,「听說他在大臨民間的口碑極好,為人溫和,從不自視甚高,頗有為君者的風度。」

「嗯,不過他應該也沒想的那麼遠,做一個平平凡凡,本本分分的王爺也沒什麼不好的。」濮陽睿的體內居住著一個女子的靈魂,如果是男人,穿越到濮陽睿的身體里,確實會覺得遺憾,畢竟男子天生和女子想的就不一樣,大展抱負是每個男人或多或少的希望,而睿妞兒本質上還是個女人,除了結婚的對象他會有些苦惱,其他的方面他應該適應的如魚得水。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覺得失望?」寧璃見她一臉篤定,似乎料定了濮陽睿的想法,不由有些詫異。

「你不會懂的。」千琉璃給了他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搖頭晃腦的道,「我可是小睿睿肚子里的蛔蟲。」

「你這女人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寧璃听她喚七皇子如此親熱,頓時有些惱怒了,先是伴月,然後是莊鈺,沒想到連七皇子都被她收攏成裙下之臣了?

「你猜?」千琉璃朝他飛了個媚眼,風情萬種的道,「都說了這是我天生的人格魅力,攬月公子,你可千萬要守住你的心哦,小心別愛上本小姐。」

「誰會愛上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寧璃冷叱了一聲,語氣不屑的道,「除了一張臉以外,一無是處。」

「本小姐就是靠臉吃飯的。」千琉璃瀟灑的一撩頭發,一個簡單的動作從她手下做出來,十分的勾人,她前世長的太過普通,本來她覺得長的一般是優勢,禍國殃民的罪名可不是好當的,但自從看習慣了這張極盡妖嬈嫵媚的臉蛋,她也習以為常了,若突然變幻成前世的容貌,她反而會不習慣,上輩子是靠本事吃飯,這世換個生存的技能也不賴,「大浪淘沙,優勝劣汰,本小姐就要憑借這張臉找到我的意中人。」

「無恥。」寧璃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我牙口好著呢。」千琉璃沖他齜了齜牙,如水鑽般閃耀的貝齒亮晶晶的,「是有齒之徒。」

寧璃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傲嬌的轉過頭,雙手環胸的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伴月公子呢?」千琉璃想起濮陽逸,忙問道,「是不是小莊子在幫他解忘憂蠱?」

寧璃沒說話,只是淺淺點頭。

「有把握嗎?」千琉璃可不想濮陽逸失憶然後會忘記她。

「**分吧。」寧璃估算了一下。

「那就是十拿九穩了?」千琉璃頓時眉開眼笑,笑眯眯的道,「小莊子果然很可靠,是個值得依靠的好男人。」

「別把你那骯髒的主意打到大師兄身上。」寧璃顯然越來越不待見千琉璃了。

千琉璃對他的嫌棄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興奮道,「我又沒打你的主意,你激動什麼。」

「你敢打本公子的主意,本公子就殺了你。」寧璃滿臉怒氣。

聞言,千琉璃駭的連連擺手,忙不迭的道,「不敢不敢。」

「算你識相。」寧璃這才勉強滿意。

「跟你在一起的女人純粹是有被虐綜合妄想癥,我才沒那麼傻。」千琉璃嘀咕了一句,找夫君當然要找溫柔的,否則她女王的位置不保。

「你說什麼?」寧璃目光陰測測的看向她。

「我什麼也沒說。」千琉璃連忙捂住嘴。

「我看到睿王爺了。」沉默了片刻,寧璃突然道。

「在哪里,在哪里?」千琉璃用手搭在額頭上,極目遠眺,可除了一片綠茫茫的樹木,她連半個鬼影都沒看到。

「伴月不知道會不會跟睿王爺走。」寧璃沒回答她的問題,似是而非的道。

「肯定會的啊。」千琉璃不假思索的答道,既然連濮陽睿都親自上陣了,那肯定是大臨皇室的某人得了重病,濮陽逸是大臨的三皇子,他怎麼會置之不理?

「你憑什麼如此肯定?」寧璃覺得對千琉璃越發看不透了,她像是什麼都明白,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謎一樣的女人,每每關鍵時刻都能給人出乎意料的驚喜。

「不告訴你。」千琉璃賣關子,惹的寧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我下去了。」千琉璃動作利索的爬下了樹,急匆匆的往上山的那條小路盡頭等著。

寧璃看著火急火燎奔跑的女人,不由撇嘴。

等了小半個時辰,千琉璃終于看到了一身風塵僕僕的濮陽睿,他穿著一席淡青色的錦袍,眉眼透著一絲倦怠,顯然是連夜趕路馬不停蹄才抵達的明月山,他身後還跟著兩名侍衛,雖然是普通人家的打扮,但腳步沉穩,目光銳利,一看就知是他培養的暗衛。

「睿妞兒。」千琉璃遠遠的看到他就開始揮手,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濮陽睿听到這聲睿妞兒,頓時覺得萬分尷尬,他好歹也是一國皇子,被人叫做睿妞兒實在不太好听,但他也清楚千琉璃那貨就是沒心沒肺的。

「小姐為什麼叫王爺為睿妞兒?」在一旁守候的青影小聲的對著水影問道。

木訥的水影搖搖頭。

千琉璃眼巴巴的看著濮陽睿像蝸牛一樣的爬上來,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濮陽睿,你屬烏龜的嗎?你快點的。」

「你想我了?」濮陽睿依舊不急不慢的走著,聲音略帶沙啞的調笑道。

「沒錯,的確想你了。」千琉璃想飛奔下去,但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只笑著道,「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更加想念你衣兜里的鈔票。」

本來笑著的濮陽睿俊臉頓時一黑到底,他就知道這女人嘴里說不出什麼好話,除了算計自己就沒別的好心了。

等濮陽睿剛爬上山頂,千琉璃卻大叫著抱住了他,不斷歡呼著道,「睿妞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感覺都好幾年沒看到你了。」

「是不是想的都望穿秋褲了?」濮陽睿有些感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回是真的望穿秋水。」千琉璃唏噓著道,「若不是你,我還離不開京都那個鬼地方。」

「你還是感謝三皇兄吧,是他同意的,不然你就算插翅也難逃。」濮陽睿感慨萬千,似乎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三皇兄是真的喜歡你,你要珍惜。」

「我知道。」千琉璃還弄不準伴月公子是濮陽逸這件事情濮陽睿到底知不知情,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暫時隱瞞著,「我也喜歡濮陽逸,只是…」

「只是你們的文化有很大的差異,你怕兩個人性格不合,導致婚姻破裂。」濮陽睿替她把她的擔憂說了出來。

「差不多吧。」千琉璃松開了濮陽睿,唇邊蔓開一抹無奈的笑意,「要讓你娶這里的女子,你會三妻四妾嗎?」

「關鍵是我心里的那道坎還沒過去。」濮陽睿比她更無奈,自嘲道。

「你比我還慘,任重而道遠啊,好好努力吧。」千琉璃同情的拍了幾下他的肩膀,「你可以去試試感覺,說不定也很爽呢,你沒听別人說過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過想互換性別的念頭,你如今夢想成真了,應該高興才是。」

「我高興不起來。」濮陽睿哭喪著臉道。

「我理解你。」千琉璃見他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心下不忍,同情心泛濫,一時口快的道,「不然我讓你親我一下,你看看我沒有感覺?」

「你是來到這里後第一個不討厭的女人,在還沒得知你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之前。」濮陽睿沉吟了半響,有些躍躍欲試,「也好,我們來個舌吻吧,如果我對你有沖動,那就說明我對其他女人應該也是能一展雄風的。」

千琉璃本來是一時心軟才會月兌口而出,現下見他真的要兌現,不由有些頭皮發麻,接吻什麼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真的很難克服這個心理障礙,尤其濮陽睿從本質上還是個女人,只要一想到這里,她胃里就瘋狂的涌出胃酸,她一頭黑線的看著濮陽睿捧起她的臉,那薄薄的嘴唇撅的像個雞**似的,朝她的嘴唇印過來。

事到臨頭,千琉璃真的怕了,她後悔一時沖動說出了要和他接吻的話,有心想反悔,但濮陽睿越來越靠近的俊臉又讓她後退不得,雖然他長的確實秀色可餐,但她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啊,不遠處的水影和青影看到這一幕,頓時瞠目結舌,連一貫呆若木偶的水影臉上也露出個震驚的神色,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即踫在一起的雙唇,嘴角抽搐個不停。

千琉璃腦袋不斷的向後仰,目光惶恐的看著湊過來的唇,眼看著嘴唇就要互相踫觸了,她實在受不住了,忍無可忍的大叫道,「救命啊,流氓!」說著,一拳打在了濮陽睿的右眼上。

濮陽睿滿心期待之下,冷不防被打了個烏眼青,他悶哼一聲,抬手捂住受傷的右眼,幸虧他之前是閉了眼的,不然眼珠子都得被打出來。

「你干什麼。」濮陽睿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不是你答應的嗎?」

「我還是接受不了。」千琉璃自認理虧,弱弱的道,「你骨子里是女人啊,我沒有女同的愛好,你放過我吧,你還是找個漂亮的妹子開啟你的初吻之旅吧。」

「不行,答應了的事不能反悔。」他不但沒親到,還挨了一拳,太不劃算了,濮陽睿收回手,右眼上烏黑的眼圈格外的醒目,配上他那張俊秀白皙的面容,違和感令人發指。

「你不要過來。」千琉璃見他似乎還想撲過來強吻自己,頓時嚇的六神無主,連連擺手,「我給你找個國色天香的姑娘還不行嗎?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想改變性取向。」

濮陽睿伸手扣住千琉璃的肩膀,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態度,他故作下流的舌忝了舌忝嘴唇,色眯眯的道,「琉璃,你就看在我心病難治的份上,幫幫忙,除了你外,我看到其他的女人都十分的厭惡。」

「不要,雅蠛蝶。」千琉璃想掙月兌開,可濮陽睿也是練武之人,手勁奇大,無論她怎樣掙扎都是徒勞的。

「你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叫雅蠛蝶只會更加助長男人的獸欲嗎?」濮陽睿臉上的笑意讓千琉璃發自內心的惶恐,她深深的覺得濮陽睿不會是中了藥才會獸性大發吧?

「水影青影,快來救我。」千琉璃抬手捂住濮陽睿的嘴,連忙別過頭朝兩影求救。

青影和水影對視一眼,雖然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自從主子把她們給了寧王妃,那以後寧王妃才是她們的主子,想通了關鍵的兩人立即毫不猶豫的背棄了舊主,身形閃動,就要去拉開濮陽睿。

「黑影,秀影,擋住她們。」濮陽睿奸詐的笑。

站在他身後的兩名暗衛頓時一個閃身,齊齊攔住了飛身趕過來的水影和青影。

千琉璃這回可真是欲哭無淚了,她想再次給濮陽睿一個悶拳,但他卻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動作,扣著她肩膀的手緩緩下移,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分毫。

「濮陽睿,別這樣,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的眼界太局限性了,你應該把目光放的長遠些,我幫你慢慢物色,你別把最後一根稻草壓在我身上啊。」千琉璃心里已經是淚流滿面了,「我承擔不起。」

「不就是一個吻嘛,你就當做是國際社交禮儀。」濮陽睿大大咧咧的道。

「什麼屁禮儀,姐姐沒玩過。」千琉璃拼命扭動著身體,咋咋呼呼的道,「濮陽睿,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踫老娘一下,我就讓你下半生不舉,讓你徹徹底底的變成女人。」

「不就親一下而已,你小題大做干什麼。」濮陽睿為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問題已經折磨了好幾年了,王府里的侍妾個個嬌媚如花,文武百官的女兒也紛紛打破頭的也做他的正妃,偏偏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心里除了厭惡就是厭惡,實在興不起一絲的興趣,但千琉璃不同,她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有著共同的信仰和愛好,也許被她一吻,他就會恢復正常了呢?關乎下半生性福的事兒,他不能不慎重。

「什麼小題大做!」千琉璃被他滿不在乎的口吻氣的直跳腳,可惜她不能動彈,都在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打的他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濮陽睿,你別過來!」

「乖,就親一下。」濮陽睿撅嘴。

「伴月公子,小莊子,攬月公子,救命啊,非禮啊。」千琉璃嚎了一嗓子。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濮陽睿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嘴唇朝她紅潤的櫻唇上吻去。

千琉璃悲憤的閉上眼楮,要被一個骨子里是女人的男人給親了,剛準備接受命運,猛地听見濮陽睿痛苦的悶哼聲,緊接著她手臂上的力道一松,她忙睜開眼,見濮陽睿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敢輕薄小舒舒,老子要你的命!」莊鈺憤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千琉璃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見濮陽逸面色虛弱的倚在莊鈺身上,眉宇間透著弱不禁風的孱弱,腳步也有些虛浮,似乎隨時都會暈倒。

「你們怎麼來了。」千琉璃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濮陽逸,又掃了一眼被打飛出去的濮陽睿,為難了半響,還是覺得自己先關心未來的飯碗比較好,跑到了濮陽逸身邊,眸光焦急的問道,「忘憂蠱解了嗎?」

「小舒舒你扶著點伴月,老子去殺了那個登徒子。」莊鈺橫眉怒對的沖過去,怒瞪著慢悠悠爬起來的濮陽睿道,「你哪里來的狗蛋,竟然敢調戲老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千琉璃扶了扶額,她什麼時候同意當他的未婚妻了,余光掃見濮陽逸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辯解道,「我沒有。」

「沒有什麼?」濮陽逸笑的意味深長。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千琉璃小聲的道。

「那你是誰的未婚妻?」濮陽逸眸光深邃。

「誰的也不是。」千琉璃抽空瞥了一眼正交手的兩人,濮陽睿武功不弱,一時片刻還沒落下風,見兩人都沒注意這邊,便大著膽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是你的妻子。」

「嗯。」濮陽逸應了一聲,淺淺的聲音帶著幾絲顯而易見的歡喜。

千琉璃挽著他的胳膊,任由他把全身大半部分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偏頭凝視著他,他嘴角掛著的笑意如此明顯,笑容明艷,似灼灼而開的桃花,織染了滿山的春色無邊,他周身氣息似乎融合了灑落在半山腰的陽光,很是溫暖,明明是蒼白的臉色,但襯上他唇角淡淡笑意,便是一世溫暖的夢。

「在想什麼?」濮陽逸見她痴痴的看著自己,眉眼染上一抹暖意,柔聲詢問。

「在想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千琉璃輕笑,似乎在緬懷過去,她和濮陽逸相識並不久,甚至兩人都沒有相知,就已經相愛,但她卻覺得她好像認識了他好久,久的那些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一清二楚,「第一眼見你,我就驚為天人。」

濮陽逸低低一笑,他現在的容顏和真實的面貌完全無半點的相似,但千琉璃卻從他的一顰一笑中都看出了濮陽逸的影子,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身上的氣息還有對她的笑容是永遠也不會變的,清冷著透著淡淡的溫暖,如掛著白雪的桃花枝,要看透他外表的冷意,才能接觸到他的真實。

她是不是已經算是了解他了?千琉璃痴痴一笑。

「笑的真傻。」濮陽逸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的道,「你本來長得就丑,笑起來的樣子就更丑了。」

「對了,我還忘了找你算賬呢,你憑什麼說我哭起來的樣子太丑?現在又說我笑起來也丑,你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千琉璃拉回飄飄然的思緒,一臉憤慨的質問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濮陽逸轉眸看了一會不遠處的戰場,濮陽睿和莊鈺依舊在打斗,青影水影也在和濮陽睿帶來的兩個暗衛纏斗。

「你才長得丑呢,你祖宗十八代長得都丑。」千琉璃朝他齜牙。

「來坐一會。」濮陽逸拉著她的手坐在腳邊的一塊大石上,伸手攬住她的腰,「估計還得一刻鐘才能分出勝負。」

「你估計要回京都了。」千琉璃趴在濮陽逸肩頭,紅唇湊在他耳畔,嘀咕道,「濮陽睿知道你是伴月公子嗎?」

濮陽逸搖搖頭。

「那還是別告訴他好了。」千琉璃抱著他的腰身,濮陽逸也懶懶的回抱著她,兩人互相依靠在一起,你撐著我,我撐著你,彼此氣息相聞,「既然濮陽睿都來請伴月公子了,可見是皇室中有人患病或者中毒了。」

「我知道,我昨晚就收到了消息。」濮陽逸面上淺淺笑意蕩漾,「是父皇身體不適,據暗衛傳來的消息,應該是中了毒,還是很難解的斷腸散。」

「斷腸散?」千琉璃覺得這個毒藥的名字很耳熟,費力的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的道,「好像是莊鈺給我服下的那種毒藥?」

「斷腸散也分為很多種,江湖很亂,有些宵小之徒隨便弄點能使人月復痛難忍的毒藥就說是斷腸散。」濮陽睿眼中並無半點的憂慮,「我沒親自去診斷,也不敢妄下結論。」

「京都要變天了。」濮陽逸又道,「你這時候沒在京都是對的,而且,我現在突然很慶幸你不是千琉璃。」

「什麼意思?」千琉璃腦子不是不夠用,只是她懶得動腦筋罷了,沉下心稍稍一揣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丞相府有可能是皇後一黨?」

濮陽逸點點頭。

「我對丞相府沒有印象,如果相府真的背叛大臨,你不用顧忌我。」千琉璃笑了笑,「那你此次回去用什麼身份?」

「濮陽逸不會醫術,而傳來的消息父皇中的毒似乎很是嚴重。」濮陽逸摟緊了她,下頜抵在她頭上,語氣溫溫柔柔的,像是拍打著岩石的溪水,「所以,必須是伴月公子去京都。」

「也許這只是一個預兆,你父皇身強力壯,不會有事的。」千琉璃有些拿不準他心情是好是壞。

「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濮陽逸淡笑道,「他又不是真的昏君,京都早就烏煙瘴氣了,來一場大洗禮也是正合適的。」

「你忘憂蠱解了嗎?」這才是千琉璃最關心的問題。

「解了,但忘憂蠱在體內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力,需要用藥物調理。」濮陽逸對上她一雙透著關切的眸子,嘴角頓時扯出一抹笑容,剛硬的輪廓也柔和了許多,「假以時日就能恢復了。」

「你師兄說我三年不能和男人同房。」卸去了一樁心事,千琉璃又糾結另外一個問題了。

「是因為百毒浴留下來的後遺癥吧?」濮陽逸皺了皺眉,「這三年的確不能有孕,否則胎兒不保。」

「不能有孕不代表不能同房吧?」千琉璃有些急切的追問道,「只要避開危險期,應該是無礙的。」

「你又不急著懷孕,慢慢調理三年就是。」濮陽逸見她神色焦急盡顯,不由有些驚異,「反正在天下人眼中,我是斷袖王爺,別說三年,就是你三十年都不懷孕都沒人說你,況且,你不是有了濮陽灝麼,何必再受罪生子。」

「我對造人沒什麼興趣,我只是對造人的過程很有興趣。」千琉璃掩唇輕咳一聲,眉梢眼角盡是笑意,「下次我們試試好不好,造人的過程。」

聞言,濮陽逸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默然了良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千琉璃嘿嘿一笑,抱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身子拱在他懷里,「等京都的亂子平定了,我就回寧王府,好不好?」

「回寧王府?」濮陽逸一怔,被她的話弄的有些驚住了,她不是不想回王府麼?

「沒錯。」千琉璃肯定的點點頭,「我決定了,以後就待在寧王府,若是哪一天我覺得無聊了,就出去走走,就用濮陽睿的老辦法,找人易容成我的模樣。」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濮陽逸眼中瞬間便迸發出強烈的歡喜之色,他定定的看了千琉璃好半響,似乎在確認她言辭的真假,千琉璃感受到了他的喜悅,心下歡快的同時也有一絲酸楚,原來他的要求一直都不高,只要自己每年抽出點時間陪在他身邊,他就能開心成這樣。

她以前還以為濮陽逸會不顧一切的把她圈禁在寧王府呢,現下看來,倒是她想錯了,千琉璃眸底閃過一絲羞愧。

「謝謝你。」濮陽逸忍不住的抱緊了她,嗓音壓的低低的,有種說不出的沉暗和歡喜交加在一起,「謝謝你願意陪著我。」

「是不是很感動?」千琉璃克制住心口的酸澀,故意調侃他道,「我就知道如此說會讓你感動,你果然不負我的期望。」

「你呀。」濮陽逸無奈的搖搖頭,眼中藏了一絲寵溺的笑。

「那你這次不是不能帶走瓜娃子了?」千琉璃忽然想起了還在昏睡的濮陽灝,不由有些為難,「我帶著他實在很危險。」

「你先暫時在京都周邊的城池走走看看,這樣也方便我接應你。」濮陽逸沉思了片刻,輕聲道,「濮陽灝暫時不能留在京都,也許跟在你身邊反而是安全的,我會多派人手在你身邊隨扈,小心謹慎一些,應該沒事。」

「好。」千琉璃沒什麼意見,她本來就舍不得瓜娃子,只是顧念他的安危,才忍痛想把他送回京都,但如今但皇帝都出事了,可見京都也不怎麼太平,瓜娃子放在自己身邊,最起碼能遠離那些皇權的爭斗。

「你會不會想我?」千琉璃眼珠一轉,趴在他耳邊小聲的問道。

「那你會不會想我?」濮陽逸同樣小聲的反問道。

「不會。」千琉璃搖頭,話落,她見濮陽灝眸光一暗,頓時笑著補充道,「因為你就在我心里,我想你的時候會給你寫信,實在想的狠了,就千方百計的去找你。」

濮陽逸頓時笑了,混合著清冷的笑容綻開,像是打著花骨朵的桃花在這一刻極盡綻放,絕灩之姿,眼中含的笑意似乎快要裝不下了。

千琉璃搖搖頭,打趣道,「你笑的比我還丑。」

「一塊兒丑才是絕配。」濮陽逸溫柔笑道。

千琉璃伸手去扯他的臉,警告的道,「你回京都後,不許笑,還要跟以前一樣,變成冰塊臉的模樣,有女人上桿子勾引你,你也要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推開她。」

「不推。」濮陽逸搖搖頭。

千琉璃一惱,就要罵人。

「我就打斷她的手喝腿,杜絕她下一次的勾引。」濮陽逸面色認真的又道。

「你真是太可愛了。」千琉璃勾住他的脖頸,抑制不住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果然合我的心意。」

「他們要結束了。」濮陽逸眸光轉向打斗的圈子。

聞言,千琉璃連忙正襟危坐的坐好,脊背挺得筆直,也看向濮陽睿和莊鈺等人,濮陽睿不是莊鈺的對手,苦苦在他手下支撐了這麼久已是不易,加上他長途跋涉,身體疲憊,難免跟不上體力,幾百招過後,他已經隱隱不支。

「不打了,本王認輸。」濮陽睿很干脆的認慫了。

「那你說以後還敢不敢糾纏小舒舒了?」莊鈺也收了一雙鐵拳,怒目而視。

「不敢了。」濮陽睿清楚他口中的小舒舒是千琉璃。

「這還差不多。」莊鈺滿意一笑,屁顛屁顛的跑到千琉璃面前,邀功道,「小舒舒,下次若有人敢輕薄你,你就來告訴我,我一定替你狠狠的教訓他。」

「多謝莊哥哥。」千琉璃不吝嗇自己的笑臉。

得了一句莊哥哥的莊鈺頓時喜的連姓氏名誰都忘了,一臉傻笑的看著她直嘿嘿的笑。

「喲,小舒舒,莊哥哥?夠親熱的啊。」濮陽睿拍了拍錦袍上的灰塵,又制止了那邊仍在打斗的青影四人,語氣酸溜溜的,「你怎麼沒這麼叫過我?」

「我倒是想叫你睿哥哥,可是你受得起嗎?」千琉璃特意在‘哥哥’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色,嘲諷意味一听即懂。

濮陽睿頓時不說了,悻悻的瞪著她,這種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事兒也就她能干得出來,還干的如此純屬,直接戳人的痛腳。

千琉璃見他吃癟,霎時不厚道的笑了。

「你就是睿王爺?」濮陽逸裝出伴月公子的冷清和不近人情,冷淡的看向濮陽睿。

濮陽睿點點頭,沒有半點以身份壓人的驕傲,平易近人的道,「沒錯,你就是伴月公子?」

「找我有事?」濮陽逸淡淡的問道。

「我相求伴月公子去大臨皇室走一遭。」濮陽睿臉上帶著誠懇的笑意,「請伴月公子下山實在有些唐突,但若不是事態緊急,我也不會提出如此突然的要求。」

千琉璃打量著濮陽睿,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濮陽睿是這般待人接物的,沒有一分身為皇子的驕縱,舉止之間無處不顯得親和力十足,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既不會太親切讓人覺得辱沒了他的身份,又不會太冷淡,而叫人望而卻步。

他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拿捏的極好,分寸把握的也適中,果真很有禮賢下士的風範,千琉璃感慨良多,果然是皇室出品,優良的基因,得體的舉止,優雅的姿態,哪怕是初次見面的人都會對他很有好感。

不做皇帝的確是可惜了。

「要本公子下山也不是不可以。」濮陽逸很好的掩飾住了眸底的那一抹贊賞,只疏離的道,「如果睿王爺答應本公子兩個要求,我就隨你下山去醫病。」

「請說。」濮陽睿含笑。

「皇宮里有一株天山雪蓮,必須作為診金付給本公子。」濮陽逸淡聲提出要求,「還有,給本公子隨時可以進出宮的令牌,既然太醫都治不好的病癥,那想必有些困難,本公子也不敢保證能藥到病除。」

「沒問題。」濮陽睿很爽快的答應了,「皇宮里的藥材伴月公子可以隨便用。」

「那明日本公子就隨你下山。」濮陽逸點頭。

「多謝伴月公子深明大義。」濮陽睿感激的躬身。

「當不得睿王爺如此大禮。」濮陽逸袖子一揮,一股強力的勁風托起了他的身體。

「那我就先下山了,我在山腳下等伴月公子。」濮陽睿和氣一笑,話落,他目光投在千琉璃身上,「好久沒見了?你不跟我睡一夜?」

他這話說的,怎麼听都覺得很有歧義,千琉璃嘴角一抽,有些無語的道,「算了吧,我可不敢跟你睡,剛剛你就要強吻我,和你在一個屋子里太危險了。」

「你還想佔小舒舒的便宜!」正傻傻看著千琉璃的莊鈺一听這話,頓雷霆大怒,掄起拳頭,又要去揍濮陽睿。

「別別別,我已經有個黑眼圈了,再湊一個得成熊貓了。」濮陽睿慌忙退開。

「那敢情好,國寶級的珍稀動物。」千琉璃樂不可支。

「你這嘴太貧了。」濮陽睿無奈笑笑。

「你快走吧,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你會不會變成大熊貓。」千琉璃像趕蒼蠅似的催促道。

「那我走了,你玩夠了記得回去。」濮陽睿掃了一眼一左一右站在千琉璃旁邊的兩人,有些想來個離別的擁抱,但為了自己安危著想,還是打消了念頭,朝她揮揮手,轉身施施然的走了。

黑影和秀影立即跟上他的步伐,一行三人很快就下山了。

「伴月,你真的要去大臨皇宮?」莊鈺見三人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樹影中,才皺著眉開口,「皇室的人都不好相處,卸磨殺驢,殺雞取卵的事兒不勝枚舉,你還是小心為上。」

「區區皇宮,還是困不住我的。」濮陽逸淡然一笑。

千琉璃月復誹,裝的倒挺像,他是大臨的三皇子,危急關頭大不了扯開面具,誰還能拿他怎麼樣?他要了能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估計是打的想在寧王府和皇宮兩邊跑的主意。

「那今年的醫術呢?不比了?」莊鈺依舊皺眉。

「你比的過我麼?」濮陽逸挑眉,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半點的盛氣凌人,但語氣的篤定和自信卻呼之欲出。

莊鈺模了模鼻子,訕訕的道,「比不過。」

「那不就結了?」濮陽逸眉梢挑的更高,一派隨意懶散的樣子,「反正比來比去都是相同的結果,大臨皇宮里的那株天山雪蓮我可是覬覦了好久,終于有機會能拿到了。」

「天山雪蓮能解百毒,的確不錯。」莊鈺贊同道,「我記得西齊皇室也有一株,改天等那老頭子病了,我也去拿來。」

「你們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千琉璃被兩人的話逗樂了。

「看醫要付診金,這是常識。」濮陽逸輕松一笑。

「伴月說的有理。」莊鈺附和。

千琉璃翻了一個白眼,慢悠悠的起身,「我去睡個午覺,再見。」

「小舒舒,你什麼時候下山?」莊鈺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千琉璃腳步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走,「明天一早。」

「那我明天早上來送你。」莊鈺喊道。

「好。」千琉璃擺了擺手。

濮陽逸也注視著她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落寞,也不知道明日一別,要過多少日才能相見。

不會太久的,她已經答應了,只要京都的動亂平定,她就會回寧王府。

他會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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