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102︰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作者 ︰ 情多多

濮陽睿又磨磨蹭蹭的坐了好一會,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千琉璃看的出來他有話想對自己說,但也許是礙于濮陽逸的存在,所以才會不肯吐出事實。

心里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她對朝堂上的事兒兩眼一抹黑,有什麼可顧忌的?千琉璃心思轉動了幾圈,想著大概是蘇清絕的事兒吧,畢竟這具身體以前確確實實給濮陽逸帶過綠帽子,雖然沒戴成,但**和**未遂其實有時候是一個意思。

不過蘇清絕的目的不純,身份又太復雜,牽扯的人更是五花八門,連西齊的皇子都和他交情匪淺,即使他長的在美,千琉璃也不打算和他繼續往來了,畢竟那樣一個渾身是毒的男人,她還沒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繼續和他眉目傳情。

不作死就不會死,人生格言,銘記之。

送走了濮陽睿,千琉璃伏在濮陽逸懷里小憩了片刻,兩人如在明月山一般,共同睡在一張軟榻上,身體緊密貼合。

「今天晚上陪我睡?嗯?」濮陽逸見千琉璃睜開有些迷糊的雙眼,隨即輕笑著問。

「那喜之郎怎麼辦?」千琉璃不同意,委婉的拒絕,「他沒晚睡覺前必須要听我講故事,而且我已經習慣和他在一起睡覺了。」

「哪有夫妻常年分居的例子啊?」濮陽逸微嘆,「你回府也有好幾天了,我也有些忙碌,咱們相處的時間著實短暫,好不容易皇宮那邊清閑了些,王府的禁衛軍也撤除了,你難道不該陪陪我?」

「你都多大了還要我陪?」千琉璃模了模他的臉,有些好笑的道,「你兒子五歲還不到,正是撒嬌的年紀,沒有父親疼愛已經夠可憐了,我總不能連一點母愛也吝嗇吧?」

「你不能太縱著他了。」濮陽逸無奈淡笑,「溺愛不好。」

「這樣吧,我晚上跟他商量商量,隔一天陪他睡一晚上,等他習慣了,再分房。」千琉璃對他的話深以為然,如果濮陽灝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她很樂意溺愛他,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未來的路,所以依賴感不能出現在他身上。

「也好。」濮陽逸耍無賴的蹭了蹭她的臉,「那你明天晚上就去我的院子。」

「你平時都是睡在哪里的?」關于這一點,千琉璃好像還真不知道。

「就是你上次和我午睡的那個隔間。」濮陽逸道。

「那個書房麼?」千琉璃問,見他點頭,又問道,「你平日都不怎麼來後院?」

「很少。」濮陽逸輕輕闔首,「偶爾需要一些消息才會來一趟。」

「其實你也可以用美人計嘛。」千琉璃摩挲著下巴獻策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女子絕大多數也敵不過愛情攻勢,你只要說兩句甜言蜜語,別說打听消息了,說不定她們會為了愛情背叛原來的主人,投在你的麾下。」

「那麼多女人,若全部都來你說的這一套美人計,那我豈不是被吃的尸骨無存了?」濮陽逸也漸漸學會了千琉璃的說話方式。

「嘿,你傻啊,出嫁從夫,在這里一個男人同很多個女人談戀愛是合法的,你又何必較真。」千琉璃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道,「我又沒叫你和每個女人都滾一回床單,世上女子性格各異,你要學會因人而異,因地制宜,對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辦法,例如有的愛好詩書的女子你可以和她彈琴又談情,而有的女人純粹是騷老娘們兒,這樣你就需出賣色相了。」

「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些?」濮陽逸心里接受能力表示越來越弱了。

「我比喻的不好麼?」千琉璃不答反問,「雖然俗氣了一點兒,卻也很接地氣,又實話實說,月側妃不就是典型的騷老姑娘麼?她當初還敢去捉我的奸,也不想想自己,好歹我還沒成事呢。」

「你和蘇清絕……?」濮陽逸突然問道,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開這個問題,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多想,但她就像一縷清風,自由又心向天空,仿佛隨時都會在他眼前消失,他想多了解她一點,也許這種別扭的感覺就會消散。

「你不應該把我和他相提並論。」千琉璃並不計較,兩人在一起要學會坦誠,信任固然是不可缺少的,但坦誠後的信任就更加牢固,堅不可摧,她有時候也希望濮陽逸能多問她一點,只要不是涉及到她心里某些禁忌的問題,她都很樂意回答他,「他是他,我是我,我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看待,在我的記憶里。」她抬手指了指腦袋,「沒有關于他一點兒的印象。」

「你能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兒麼?」濮陽逸听後沉默了許久,心里涌動著一股五味紛雜的情緒。

「我以前啊……怎麼說呢……」千琉璃整理了一些前世的片斷,挑著比較簡單易懂的事跡說了起來,「我親生的媽媽是別人的小三兒,也就是你們這的側妃侍妾什麼的,但在我那個年代,都是一夫一妻制,小三兒是不合法的,也是被人所唾棄的,所以我母親的存在並不光彩,但她需要錢,天生又美貌動人,靠山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權有勢的大款,她給那個男人,也就是我的父親生了個女兒,也就是我,那個男人和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不合,我母親又慣會逢迎人,所以兩人也在一起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好景不長,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後來我母親被拋棄,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根本無法工作,而她又帶了一個拖油瓶,顯然這對她找男人是個很大的阻礙,她便把我丟在了孤兒院的門口,我還記得那是個大雪紛飛的天,很冷,冷的刺骨,那時候我年紀很小,她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只說了一句去給我買東西就單獨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很想告訴她,其實我都明白,明白我是她的絆腳石,她只要老死的告訴我她心底真實的想法,那麼不用她趕,我也會自己主動離開的。」

本來只是想三言兩語的概括下,但一說就有些停不下來,千琉璃就是這樣,理性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但感性起來也十分的厲害,比如現在,她眼底逐漸暈染出一團傷感之色,泛著淡淡笑意的臉色也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思緒陷在回憶里,有些掙扎不掉,她沒看濮陽逸的面色,只是自顧自的道,「你覺得喜之郎很聰明吧?其實我也很聰明的,智商超過很多人,所以後來我被一個家庭收養,即使那個家庭有兒有女,但他依然收養了我,只因為我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卻又能推動人類進步的發明和想法,但他的妻子卻很不喜歡我,覺得我霸佔了她老公太多的時間,甚至她懷疑我和她老公有一腿,多麼光怪陸離的推測,我那時候十歲都不到,而她老公都四十多歲了,是不是很不可理喻?」她問了一句,像是在問濮陽逸,又像是再問自己,也沒期望濮陽逸會回答,又道,「我經常想,從一個地獄到另一個地獄需要花多長時間?也許只是一秒,也許是一年,又也許心在地獄,就從來不曾遠離。」

千琉璃目光有些悠長飄遠,她朦朦朧朧之間似乎看到了前世發生過的畫面,歷歷在目,猶如在眼前。

「然後呢?」濮陽逸眸光充斥著心痛,下意識的攬緊了她。

「後面就是很和諧很美好的片斷拉。」千琉璃很快就從失神的狀態中回轉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輕松,「除了單身沒有找過男人外,生活還是很順心的,數錢數的手抽筋,睡覺也是自然醒。」

「你不是這里的人?」濮陽逸心里隱隱有了揣測。

「是啊。」千琉璃眉眼中藏了一絲郁郁,她有些心神不寧,如果原主的靈魂依舊寄存在這具身體里,那早晚有一日會出現兩虎爭鋒,一死一傷的情況,雖然今天上午出現的反常只是偶然,但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絲陰影,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所以,我先給王爺提個醒,若是有朝一日我又變成了之前那個人,那就代表我已經不是我了。」

「你還會回去?」一听這話,濮陽逸放在她腰間的手臂頓時收緊,勒的千琉璃發疼,正待開口指責時,便听到這始作俑者略顯驚慌的聲音,「你會離開?然後那個女人會回來?」

千琉璃罕見的怯弱了,不敢抬頭去觸踫他的眸子,只垂著眼簾,含糊的發出一聲回應。

「我不準!」濮陽逸突然有些慌張的抬起她的臉,見她只是抿著唇不說話,心中的慌意愈發濃郁,翻江倒海,他似不知所措的低頭去吻她的唇,似乎這樣才能證明她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千琉璃冷不防被他吻了個正著,想推拒他,但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沉暗的氣息,頓時便打消了念頭,僵硬著身體由著他毫無章法的親吻自己。

她死該罵他愚蠢,還是該說他當局者迷呢?她不過是有感而發,隨口說了一嘴,未來的事情沒個定性,誰知道呢,她不過是以防萬一,免得她哪天突然離開了,他卻不明白這當中的曲折。

「濮陽逸,你別這樣。」千琉璃手掌心堵住他欲落在自己肩頭的唇,語氣深深無奈,「我又沒說現在要走,我只是擔心,怕那一天真的會出現,而你卻沒有心理準備,給你打個預防針而已,那一天也許不會來臨呢?」

「沒有也許!」濮陽逸眸內滿是叫囂的熱情,聲音沙啞的厲害,「我會去尋奇人異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總會找到法子讓你永遠的留在我身邊。」

「應該是沒事的。」千琉璃有些不確定的到,「除了情緒波動過大的時候,基本上我都是我。」她知曉的穿越女似乎沒有一個是被原主的靈魂給擠壓出去的吧?如果她真的開了先例,真不知道是悲劇還是喜劇。

「是丞相府?」濮陽逸瞬間就聯想到了她上午見到二夫人時的異樣,眸光一閃,「以後你不許去丞相府了,如果相府有人來找你,你也閉門不見。」

「你這是要把我關起來嗎?」千琉璃沒想到不過是隨口一說竟然演變成如此嚴重的事兒,頓時哭笑不得的道,「王爺別多想,就算真有那一日,估模著也得好幾年,說不定那時候你已經厭煩我了,我一走,不是剛好讓你稱心如意了?」

「別說胡話。」濮陽逸線條分明的下頜擱在她圓潤的肩頭,語氣些許晦澀,些許蕭索,如秋天的落葉,透著一種淒涼的味道,「我沒你聰明,在我剛懂事的時候,母妃就去了,環境最能磨練人,把我這個不甚伶俐的皇子也生生的養出了一些慧根,這些年,我的處境一直不好,夾縫中求生,刀尖上跳舞,一個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我習慣了步步為營,也適應了機關算盡,這皇城的日子不好過,但既然生下來了,也要好歹在這世上留下點痕跡,我的世界是黑暗的,而你是唯一給我帶來光明的人,我依舊記得在那間客棧里你明媚的笑容還有驅逐所有陰霾的神色,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似變了一個人,便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你更多,一來二去,不過短短數日,我就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變化,這種感覺是陌生的,很奇怪但卻很美好,我貪戀,不想失去,更想牢牢的抓住。」頓了頓,他放開了千琉璃的身子,直視著她的雙眼,「你能明白嗎?」

千琉璃心底掠過一絲震撼,濮陽逸是什麼個性她很清楚,他惜字如金,不論是對誰,總之那一副梳理冷淡的態度,即使是和她說話,言辭也是極為簡單的,作為一個政客,他不善交際,作為一個有無數女人的王爺,他不懂情愛。

他很矛盾,她看的出來他是喜歡她的,卻甚少主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情,而剛才那一番話,篇幅長又情深款款,如果不是千琉璃可以確認他沒有演練過,幾乎要懷疑他是否找了槍手來給他寫了這類似于情書一樣的表白之詞。

「你從哪兒抄襲來的段子?」千琉璃忍不住的問出了心里的懷疑。

「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濮陽逸還是第一次這般的沖動,一個不小心就把平日死都說不出來的話都全部吐出口了,可他並不覺得後悔,反而有一種釋然之感,是不是他不夠愛她不夠寵她,所以她才會經常生出想離開的念頭?「只要你要的,你想的,我都答應,你以後莫要再說離開的話好麼?」

千琉璃撫了撫額頭,看著他清潤的鳳眸有些無力,濮陽逸表面看上去對愛情駕輕就熟,但他卻沒有經驗,就像個毛頭小子,除了一味的滿足心上人所有的願望他還真沒有別的招式,純的不能再純,跟白紙一樣的。

「好不好?」濮陽逸薄唇微抿,語氣竟帶了一絲乞求。

「好。」千琉璃在他隱含著期冀的眼神下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

「你保證。」濮陽逸得寸進尺,他也知道千琉璃注視諾言,一般答應了的都不會反悔。

「我保證,如果以後再說離開就是小狗。」千琉璃點頭。

濮陽逸心里緊繃的弦松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余悸未消的道,「你以後可不能再嚇我了。」

「誰讓你是兔子膽呢,這般的不經嚇。」千琉璃白了他一眼,想起他方才的失態還有些好笑,忍不住的打趣他,「萬一哪一天我看上了別的美男,和他遠走高飛了怎麼辦?」

「你這女人,才答應我不離開王府,眼下就出爾反爾了。」濮陽逸抱怨道。

「汪汪汪……」

「……」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千琉璃好說歹說才把這受驚過度的男人給哄住,差點要指天立誓了,濮陽逸心里仍然有些惴惴,又纏著她說晚上要和她一起睡。

千琉璃以前就覺得濮陽逸夠死皮賴臉了,現在更是破罐子破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給自己表白了的緣故,可能他覺得他最不要臉的一面她都看到了,再厚顏無恥一點也沒什麼關系,千琉璃幾次鎮壓無果,最後放下狠話,說他再如此胡鬧就離家出走,濮陽逸才悻悻的同意了,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明晚共度良宵,邊說邊上下其手。

千琉璃幾次拍開他的爪子,隨著兩人越來越親熱,他也越來越懂得她身上的敏感點,每次都能撩撥的她恨不得想撲倒他,但他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賊兮兮的說今日不行,找各種理由,今日又是如此。

千琉璃很是疑惑,小手伸進他的里衣內,順著那滑膩的肌膚緩緩游移,「王爺,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斷袖?」

「不是。」濮陽逸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

「那你為什麼不行?」千琉璃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除了一件月牙白繡著並蒂蓮的小兜兒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她幾乎是不著寸縷,兩人如此親密的貼在一起,他卻始終沒有跨越雷池,如果說他沒有生理障礙,就連元芳都不會相信,「難道你那啥不起來?」

「我們再成一次親可好?」濮陽逸答非所問,深吸一口氣,才平息了小月復的燥熱。

「成親?」千琉璃一驚,一臉錯愕的道,「我們不是已經是夫妻了麼?」

「當年我娶她的時候正值每月纏綿病榻的時日,所以並未迎親,連拜堂之禮都略掉了。」濮陽逸眸光有些淡漠,語氣亦是清淡,「嚴格來說,我和她的夫妻之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相府對我的怠慢也頗有微詞,但父皇說我體力本就不好,還得留神應付洞房花燭夜,便用借口搪塞了相府的意見。」

「連三拜之禮都沒有完成,的確有些過分。」千琉璃憤憤的道,「若是你敢如此對我,姑女乃女乃就會從哪些觀禮嘉賓中隨便挑個男人拜堂。」

「的確是你行事的風格。」濮陽逸笑了笑,「所以我說想和你重新大婚,雖然不能在京都舉辦,但我也想親力親為的操辦我們的婚禮。」

「哪里那般多的講究。(平南文學網)」千琉璃懶散慣了,她直接跳過了結婚生子的過程,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心底卻隱約明白,濮陽逸這貨估計是想在洞房花燭夜才和她水到渠成。

「就這樣挺好的。」她又道,「你還嫌你時間很多是嗎?」

「我只是……不想委屈了你。」濮陽逸抿了抿嘴。

「我若覺得不委屈,你便沒委屈我,我若覺得委屈,即便你沒有委屈我,那也是委屈了。」千琉璃說出一句順口溜,用無所謂的口氣道,「我說你怎麼推三阻四呢,原來是想在大婚的那天洞房。」

「不好麼?」濮陽逸抓起她的手輕柔的摩挲著。

「不是不好,就是好麻煩也會好累。」千琉璃不忍心打擊他的熱情,但她實在懶惰,听說結婚很累,各種流程,各種打扮,有很多男人在經過了大婚一日後,到了晚上基本上連洞房的能力都沒有了。

原來只有一個,累的跟狗一樣了,還能干點啥?

「不然就只有我們兩個?」濮陽逸試探著問道。

「不就是個儀式,你干嘛那麼較真。」千琉璃好奇。

「你是你,她是她,如果你願意等,待我有一日……我可以給你一個勝過當年十倍的婚禮,只是眼下這情況,卻是不容許我大費周章了。」濮陽逸模稜兩可的道。

千琉璃听懂了他內在的涵義,並不回答,只是笑嘻嘻的問道,「是不是我們兩個一日不洞房,你就不準備踫我了?」

濮陽逸猶豫了,他自然是想的,只是又很希望能和她過一個洞房花燭夜,她也會真真正正的屬于他。

「哎,我最近是沒什麼心思,過一段日子吧。」千琉璃嘿嘿一笑,「我是不急,就怕王爺憋出毛病,既然王爺會醫,記得時常給自己調理一體,精蟲上腦對身子骨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濮陽逸干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不然現在?」

「現在沒那情緒了。」千琉璃從地下扯過一件衣服遮擋住胸前的春光,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還是下次吧。」

「這也要看情緒?」濮陽逸驚疑不定的看著她,顯然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感覺的意思。」千琉璃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的道,「滾床單這種事兒要順其自然,如果不是為了做而做就喪失了一些情緒,情到濃時,才會情不自禁。」

濮陽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里閃過幾許思量。

兩人又閑聊的好半天,直到外面響起念錦的聲音,「王妃,小王爺回來了。」之前送走濮陽睿後,她便打發了幾個丫頭出去,並讓她們望風。

听到濮陽灝會來了,千琉璃立即從濮陽逸懷里鑽出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發髻,余光瞥見濮陽逸衣冠楚楚,系上腰間玉帶的情形頓時有些不甘,似乎每次兩人親熱時,被扒光的總是她。

濮陽逸又回到了他的專屬座位上,「我要進宮一趟,可能回來的有些晚,不必等我。」

千琉璃揮了揮手,「好走不送。」

濮陽逸笑了一下,推動著輪椅出了房門,正好看到抱著幾本書往這邊走來的濮陽灝,例行公事的詢問了他看書後的讀後感,濮陽灝端正的站在他面前,身體挺的筆直,像在將軍面前迫切想表現的大頭兵,一絲不苟的回答了濮陽逸的每個問題,還附上自己的見解。

濮陽逸滿意的點頭,丟下一句,「你母妃在等你。」就離開了。

濮陽灝看了他背影半響,才慢吞吞的邁著小腿進了房門,見千琉璃正懶洋洋的窩在軟榻上,把書放在小幾上,就很乖順的坐在她邊上,小聲叫道,「母妃,我剛剛闖禍了。」

「什麼禍?」千琉璃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瓜娃子現在雖然比以前有些改變,但骨子里的本性還是沒什麼變化的,他上次被月側妃抽的手都腫了也沒吭聲,就他這樣的脾性能惹出什麼禍?

「我不小心偷听到了一個女人和她丫鬟的談話。」濮陽灝垂著頭道。

「哪個女人?」千琉璃不以為然,「這算什麼禍?府里女人那麼多,丫鬟也多,你不小心听到了別人的談話不是很正常麼?」

「但她們好像是在說母妃的壞話。」濮陽灝囁嚅著道,「兒子一時間氣憤不過,就開口讓寧峰打了那兩人板子。」寧峰是濮陽逸的另外一個貼身侍衛,平時一般在書房附近轉悠。

「這也沒什麼。」千琉璃模了模他的頭,安慰道,「她們敢說母妃的壞話,你教訓她們一下也沒什麼不對。」

「可是那兩人被打的身下全是血。」濮陽逸有些後怕的睜大眼楮,紅紅的嘴唇緊抿成優美的弧度,「她們會不會死了?」

「你下令打了多少板子?」千琉璃詢問。

「五十。」濮陽灝回答。

「有點兒重了。」千琉璃蹙了蹙眉,古代的女人身體弱不禁風的,何況五十板子數量有點多,如果寧峰懂得防水,說不定養兩個月就好了,若全力行刑,估計那兩人不死也得半廢了。

「怎麼辦?母妃,我是不是殺人了?」濮陽灝本就緊張的心頓時更加惶恐了,伸手揪住他的衣袖,小聲道,「兒子不是故意的,兒子也不知道府里婆子打人那般的厲害。」

「你剛剛同你父王時還面不改色的,怎麼一到了我這就開始裝可憐了?」千琉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和濮陽逸在院子里的談話她可全都听見了。

「兒子不想讓父王認為我沒用。」濮陽逸悶悶的道,語氣有一絲郁氣。

「那你就不怕我認為你沒用了?」千琉璃揶揄一笑。

「母妃會麼?」濮陽灝睜著一雙清澈又童真的眸子看著她,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兒,萌態十足。

千琉璃仿佛都看到了他**後搖晃的小尾巴了,不由一笑,柔聲道,「自然不會了,你不用擔心,人死不了,等會兒我就讓人去請府醫給她醫治。」

濮陽灝應了一聲,母妃不會騙他。

念錦端來了飯菜,千琉璃和濮陽灝各自簡單的吃了一些,千琉璃隨即把他弄到床上,讓他睡個午覺,而她自己則去了柴房。

前幾日皇後留下來的那兩個男扮女裝的醫女,她一直沒有處置,算算時間,也有三天,火候也差不多了,剁手挖眼珠子神馬的,她不會做,她只會讓那兩人欲仙欲死。

這三天,她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兩人,甚至還讓濮陽逸從紅樓里找來兩個那方面功夫極好的女子來伺候兩人,頓頓山珍海味,又有美人服侍,听綠依抱怨說,那柴房里每天都能傳來暢快淋灕的大笑聲。

不止念錦和綠依不解,就連青影亦是疑惑難明,濮陽逸也問過她的目的,但她卻笑而不語。

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可比一開始就身處地獄要狠戾的多。

千琉璃找來了青影,在她的陪同下進了柴房,剛推開門,一股脂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難受的皺了皺鼻子,那兩個女子可是她花高價雇來的,希望從這柴房里的兩人身上所獲取的消息物有所值才好,不然她豈不是賠本了?

柴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千琉璃還貼心在里面放了一張大床,床上鋪了柔軟的褥子,床腳四周更放了冰塊盆,驅散了這個悶熱的小屋子里炎熱的溫度。

那兩人已經被廢了武功,身體比普通人還不如,加上千琉璃每日還在他們的飯菜里加了一絲絲的軟骨散,因此這兩人只是軟綿綿的躺在床上不動彈,外界明亮的光線透過窗子射進來,千琉璃很清晰的看到了兩人臉上的舒適和心曠神怡,頓時勾唇一笑,「本妃這兩日安排的可還妥當?你們還滿意麼?」

「滿意滿意,多謝王妃了。」其中一人睜開眼楮,他已經被換上了男子衣裳,長的油頭粉面的,皮膚白皙,很有些小受的樣子。

千琉璃笑了笑,她會在早上的膳食里放軟骨散,然後在晚上的飯菜中摻雜解藥,因為天色一降臨,就該是那兩位美人兒粉墨登場的時刻了。

這三天的日子,不得不說,兼職是夢幻,兩男子無限回憶的咂咂嘴,有些蠢蠢欲動,這幾天,那兩個美人兒都是晚上過來的,他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期盼著天黑了。

「既然滿意,那二位是否能給本妃一點兒回報呢?」千琉璃也不走進去,就站在門口,高挑的身子倚在門框上,目光玩味的看著大喇喇躺在床上的兩人,「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本妃如此對待你們,你們也該知恩圖報,是不是這個理兒?」

本來十分愜意享受的兩人聞言頓時警覺的睜開了眼,目光謹慎的回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千琉璃眼中綻開一抹冷笑,面上依然和煦溫軟,「即便本妃待你們這般周到,你們卻仍舊不打算回報本妃一點兒麼?其實本妃要求很低的,只要一點兒,一丁點就好。」

「寧王妃莫要強人所難,我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那兩人異口同聲。

「這樣啊……」千琉璃拖長音,在二人忐忑的目光下慢悠悠的開口了,「既然如此,那本妃也不是冤大頭,先前的好吃好喝沒有了,那兩個美人晚上也自然不能來了。」

那兩人一听這話面色頓時一變,這幾日他們已經迷上了那兩人的滋味,也不知道寧王妃是從哪里找來那兩個女人的,花樣多,容貌艷,又極為溫柔。

可縱然這兩人心里有千般萬般不舍,但一想到端王爺的性子和皇後娘娘的威脅,再大的旖旎也不翼而飛了,為難只是片刻,很快兩人就毅然的搖頭,還是先前的說辭,「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甚好。」千琉璃呱唧呱唧的拍掌,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對了,青影這幾日他們花了本妃多少錢?」

「一萬兩。」青影算了一下,給出了一個中肯的數字。

「一萬兩,很多啊。」千琉璃遺憾的看著兩人道,「本妃之前以為你們能改過自新,會給本妃一些有用的消息,所以本妃才會將你們奉為座上賓好生對待,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怨不得本妃了,前仇舊恨咱先且不提,這一萬兩你們是必須要還給我的,寧王府人丁興旺,錢財周轉不靈,這一萬兩的花銷還是本妃的私房,所以……」她驀然停頓,嘆息的目光在兩人驚恐的臉上掃了一圈,繼續道,「只要來錢快,不管你們是給我去賣還是做苦力,本妃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寧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小受臉心中駭然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色厲內荏的質問道。

「有錢還錢,沒錢就一切免談。」千琉璃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去,「青影將柴房恢復原狀,等本妃想到了賺錢的法子,就讓他們實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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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悱惻的吻戲全部木有了,欲哭無淚,就這樣吧,時間不允許我補了,如果有點點連接困難,請原諒我~賣萌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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