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琉璃呃了一聲,攤了攤手,表示沒多大意見,雖然摧殘美人不怎麼道德,但她私心里還是覺得她家男人比這美的連性別不分的男子要好看多了。
穿了女裝就是傾國傾城。
濮陽逸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神色焦急又無法出聲的男人,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個瓶子,「唔,剛好我這里有現成的可以使人變得聾啞的藥。」
「他的手腳最好也得廢了。」千琉璃想起了什麼,好心提醒道,「不然他寫出來也會讓你暴露的。」
「夫人果真伶俐。」濮陽逸笑著道。
千琉璃甩了甩頭發,做出了個傲嬌的表情,「那是,咱得把破綻杜絕在搖籃里對不對?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話說起來,這人到底是誰?」千琉璃摩挲著下巴看著那人,「總感覺他身份不一般,能從公主府逃出來,這武功得有多高啊。」她可是知道濮陽歡顏有幾百個龍衛,那些龍衛都是皇室培養的心血,能力卓群。
「的確不一般。」濮陽逸點點頭,眸光閃爍,「歡顏那丫頭府里的面首里從來沒有平頭百姓,她更偏好朝中官員之子,或者是落魄的貴族子弟,也有些武林中人,各自精通某一方面的高手。」
「那他是誰?」千琉璃來了幾分興趣。
「西齊前朝的太子。」濮陽逸淡淡的吐出一個令千琉璃震驚的事實。
「前朝余孽?」千琉璃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也是一臉驚詫的那人,「還是太子?他這是要推翻西齊想復國麼?」
「可能是的。」濮陽逸不置可否。
「噢,天吶。」千琉璃一拍額頭,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她一直都在努力的躲麻煩,關于政治中心的風暴她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卻听到了這個大秘密,說不定下回就得經歷各種綁架拷問事件了。
遙想起太後在冷宮里和她說了一會子話,她才出宮門就被濮陽墨給拐走了,這回不會又如上次那般如此吧?
千琉璃無比怨念的看了濮陽逸一眼,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愛攙和這種事兒,偏偏還把這驚天大秘密給告訴自己,這不是純粹給她惹禍上身麼?
「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你不必擔憂。」濮陽逸看穿了千琉璃的心思,遂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千琉璃反問,「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小心為上。」
「殺了就沒人知道了。」濮陽逸若有所思。
「那現在就殺吧。」千琉璃連忙表態,本來她也不想對這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下手,可他不死萬一連累了自己怎麼辦?死無對證,悄無聲息的干掉一個人,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為了她的幸福日子,就只好送他去閻王爺那當常住居民了。
躺在榻上的那人嘴里突然發出一聲細細的唔聲,濮陽逸掃了他一眼,有些驚奇的道,「才一刻鐘的時間就有要沖開穴道的趨勢,內力也不俗呢。」
「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千琉璃驚疑不定的看著那人蠕動的唇角,濮陽逸點的是人體的軟麻穴,人會在一定的時間內不能行動也無法說話,但一些微小的動作還是能做得出來的。
「你想听麼?」濮陽逸笑問。
千琉璃立即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尤其他身份還這般的敏感。」
「可是蘇清絕已經注意到他了。」濮陽逸嘆息,「也許他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但也能猜出一星半點,這人無論是留在哪里都會是個禍害。」
「物歸原主比較好。」關系到自己,千琉璃停滯不前的腦筋立即開始飛速的運轉,「你有沒有可以使人失憶的藥?給他服用一顆然後送回公主府,歡顏公主那妞兒肯定有法子,而且公主府比寧王府要清靜多了,藏一個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可關健是,我為什麼要藏他呢?」濮陽逸神色頗有幾分苦惱,「我跟他素不相識,他帶來的除了麻煩就沒有其他的了,我可不想沒事找事,京都到處都是探子,如果此事泄露出去,在這個節骨眼上,會發生很多意料不到的變故。」
「毀尸滅跡也會有一些痕跡存在的。」千琉璃吸了吸鼻子,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那神色驚恐的人,「我記得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總會有跡可循的,何況,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美男子,如果連尸骨都留不下來,會不會太慘了?」
「你心疼?」濮陽逸惜字如金的吐出三個字,眼神有些不善。
「只是覺得有點兒可惜。」千琉璃突然討好的抱住了濮陽逸的胳膊,請求道,「你把他送給我吧?」
「原因?」濮陽逸挑眉。
「我雖然不喜歡他這一款,但是濮陽歡顏喜歡啊。」千琉璃搓了搓手,笑的有些猥瑣,「我拿他去公主府換他的男寵,依照你妹妹對他喜愛的程度,說不定會給我二三十個美男呢,我賺大了。」
「不行。」濮陽逸直接拒絕。
「為什麼?」千琉璃不滿。
「府里沒有院子給二三十個人居住。」濮陽逸義正言辭。
「你以為我是那沒腦子的千芷柔麼?」千琉璃頓時撇嘴,不屑的道,「王府空的院子還挺多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有些無關緊要的女人都打發成丫鬟了,讓她們擠在一個院子里,王府已經空出很多房間了。」
「不行就是不行。」濮陽逸不為所動,「我還沒那麼傻,給自己妻子找男人。」
「我就是看看,保證不動手動腳。」千琉璃繼續征求,話落,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低下了頭,她肯定會動手動腳的。
「你就別打這些不切實際的主意了。」濮陽逸扶額。
千琉璃撅嘴,暗暗想著,等她離開了王府,一定要月兌離濮陽逸的魔爪,安安心心的找上幾個美男充斥自己的後宮,人生得意須盡歡。
「你身上應該有我需要的東西。」濮陽逸的目光落在臉色已經恢復平靜的那人上,慢吞吞的道,「如果你願意給我,我可以送你出京都,更甚至讓歡顏不再找你。」
那人的嘴唇動了一下。
濮陽逸伸手在他胸前點了幾下,那人立即松了一口氣,身體恢復如常,只是眸光警惕的看著他和千琉璃。
「你想要他身上的什麼?」千琉璃好奇。
「西齊的玉璽。」濮陽逸簡短的解釋。
千琉璃眉心一跳,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不是說好少問多听麼?怎麼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貌似又知道了什麼更加不得了的大事。
西齊的玉璽。
玉璽。
玉璽。
那可是能拿了它直接登基的快捷之物,更是人人垂涎的好東西,千琉璃淚流滿面,默默的別過頭。
「我不會給你玉璽的。」那人看了濮陽逸大約有半響的時間,才開口,聲音和他的容貌極為不相符,是帶著淡淡的沙啞,背對著他的千琉璃覺得他說話很好听,男中音的磁性,很容易勾起女子的好感,她忍不住回頭,但是剛看到他那張如春花秋月般的明媚臉龐,嘴角一抽,眼底溢滿濃郁的失望之色,懨懨的又轉回了頭。
尼瑪,就知道理想和現實是兩個極端,永遠也可能重合在一起的。
「本王可不是心善之人,如果你不付出點什麼代價,那麼等待你下場絕對比你想象的要慘的多。」濮陽逸抬手抽掉了千琉璃頭上束發的一支簪子,隨意的撥了撥快要熄滅的燭火,眼神無波無瀾,平靜的讓人心里發涼,「你來大臨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我能不計較的放你離開已經是最大讓步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把玉璽藏起來,本王就找不到了?」
那男子撩了一下垂落在耳畔的發絲,沉靜的眸光突然變得魅惑起來,他直視著濮陽逸,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舌忝了舌忝唇瓣,迷離的眼神,霧靄沉沉,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引人想要好好探究一下。
千琉璃不知何時也回過頭來,看著他大賣風情,在心理學的微表情里,用手指把頭發勾在耳後的意思是他想要挑逗對方,或者是存著誘惑的算盤想接近對方,簡單來說,這是一種魅惑的手段。
「你眼楮抽筋了嗎?」千琉璃撓了撓頭發,這男人容貌太美,做著這個小動作也十分的容易勾起人的犯罪欲,可她不明白,他再美,也是一個男人,難道就不會覺得別扭麼?
「下九流的小伎倆。」濮陽逸嘴角一勾,從頭到尾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像是在看一個自演自導的小丑一樣,語氣不自覺帶了一絲厭惡,「原來你是靠這個生存的,本王高看了你,你以為你習得了勾魂訣就能迷住天下所有人麼?愚蠢,不知所謂。」
「勾魂訣?」千琉璃擠了擠眼楮,小臉皺巴巴的道,「他剛剛擠眉弄眼的就是在施展勾魂訣麼?沒什麼新鮮的啊,和猴子的表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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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腸胃炎,以後都不想再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