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悍妃太妖嬈 111︰怪異之處

作者 ︰ 情多多

千琉璃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怨懟的目光,有些微微的心虛,心血來潮止不住,她又不是故意折騰人的。

但人工的確太費力了,千琉璃眼珠一轉,唰唰又提筆寫信,除了肉麻兮兮的情話後,最末尾加了一個附加條件,要濮陽逸給她弄一只鸚鵡,毛發要五顏六色的,會說人話的,還會跑腿送信的,更重要的是要懂得逗她開心,沒事可以說了小品,張口就能來個繞口令的。

綠依悲憤的把信交給了寧棋,寧棋板著一張冰塊臉又轉交給了濮陽逸,濮陽逸看罷信的內容,挑眉許久,細細沉思了半響,如此高規格的鸚鵡,不太好找,最後出動了王府的暗衛,又運用了一下龍衛的情報網絡,打听大臨哪里有她描述的那種鸚鵡。

千琉璃其實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鸚鵡那種生物,通人性是真的,但若真想找到符合她要求的,只怕是沒有,可不過半天的時間,濮陽逸還真給她弄來了。

羽毛鮮艷,翅膀從前到後是一片片瓖著大半圈白邊的羽毛,構成了斑紋圖案,圓溜溜的眼楮,鳥喙強勁有力,被關在圓形的鳥籠子里,不時的低頭去啄自己身上的羽毛和腿。

千琉璃從青影手里接過鳥籠子,目光新奇的打量鸚鵡,「你會說話嗎?」

「官人,好幾日沒來看小女子了,以後得常來啊。」那鸚鵡張嘴就來了一句,竟然是有些尖銳的女聲,說話的調子有一股紅粉女子撒嬌的意味。

千琉璃瞠目結舌,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個無賴,還沒給錢呢,睡了老娘就想跑?見過吃白食的沒見過睡過不給銀子的。」鸚鵡偏頭又來了一句。

千琉璃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意,對一旁目瞪口呆的綠依和青影道,「這鸚鵡哪里找來的?不會是紅樓楚館吧?」

綠依小臉羞紅,她常年和千琉璃待在深閨,何曾听過如此露骨又粗俗的話語,一時間,羞怒的說不出話來。

青影倒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點點頭,「只怕是的。」她是濮陽睿的暗衛,也出入過風月場所,自然知道那些賣身的女子是如何情況。

千琉璃齜牙,盯著在鳥籠里眼珠子直轉的鸚鵡很是無語,這破鳥一看就很有靈氣,加上鸚鵡天生模仿能力很強,耳濡目染之下學得了一肚子的油腔滑調,倒是有點意思。

「拿點葵花籽來。」千琉璃饒有興趣的道,「濮陽逸倒知道我的愛好,送來這麼一只好玩的鸚鵡。」一本正經的又需要她浪費時間教的她並不想要。

其實千琉璃是真的冤枉濮陽逸了,大臨養寵物的人並不多,貴婦閨秀大多喜歡養可愛慵懶的貓兒,男子對寵物一般都沒什麼感覺,所以他幾乎翻遍了京都,也沒查出來京都有哪戶人家人家養鸚鵡,最後他便命令暗衛去坊間尋找,只說找到符合她要求的鸚鵡後就立即給她送過去,所以濮陽逸對這只鸚鵡的來歷並不太知情,只听暗衛回稟說是個聰慧能听懂人話的。

「你長的真磕磣。」千琉璃兩指捏了一顆葵花籽遞給鸚鵡,逗弄它道,「快說。」

「你長的真磕磣。」鸚鵡吃下葵花籽,听話的重復了一遍。

「哎,不對不對,你應該說我長的真磕磣。」千琉璃覺得她好像間接的被一只鸚鵡罵了,連忙糾正它的錯誤。

「不對不對,是你長的真磕磣。」鸚鵡叫了一聲,依葫蘆畫瓢。

千琉璃一怔,頓悟後意識到被這只可恨的鸚鵡給罵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往鳥籠子里鑽去,嘴里嚷嚷道,「你敢罵我,看我不把你毛給扒光了。」

鸚鵡尖叫了兩聲,撲稜著翅膀在鳥籠里面來回躲避千琉璃的魔手,幸好這籠子做的很大,它小巧玲瓏的身體靈活異常,千琉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抓到它,收回手,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擼,就要打開籠子。

「小姐,這鸚鵡聰明的緊,你要是打開了籠子,它就得跑了。」看著這一出鬧劇的青影連忙出聲阻止。

千琉璃一听覺得有理,說不定這就是鸚鵡的詭計,想趁亂逃跑,哼了一聲坐在榻上,她瞥了一眼在鳥籠子里古靈精怪的鸚鵡,「別打鬼主意,等你老實了,我會放你出來的。」她還指望它幫忙送信呢。

「放我出來放我出來。」那鸚鵡立即接話道,怪聲怪氣的聲音逗的千琉璃捧月復大笑。

濮陽灝之前醒過來後就去書房了,這會子剛回來,挑開珠簾就看到千琉璃和一只五彩斑斕的鸚鵡大眼瞪小眼,眼楮一亮,放下手里的書本,連忙湊過來,「母妃,這是鸚鵡,兒子在書上看到過。」

「你說話漏風嗎?」千琉璃逗了一會兒鸚鵡,又忍不住的又調侃濮陽灝了,見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壓根就不敢把嘴張的太大,不由哈哈一笑,「你可千萬別笑,一排牙齒有個洞,很難看的。」

「母妃就知道戲謔兒子。」滿月復歡喜的濮陽灝一听這話,頓時小臉一沉,扭頭背對著千琉璃,郁郁的道。

「掉牙是很正常的,你別扭個啥。」千琉璃揉了揉他的頭發,把手里的葵花籽塞在他小手中,「你來喂喂這鸚鵡。」

濮陽灝氣鼓鼓的不想理會千琉璃,但又耐不住見到新鮮事物的誘惑,別扭了半響,還是蹲在榻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拿了一顆葵花籽,小心的遞在鸚鵡嘴下。

「你長的真磕磣,你長的真磕磣。」鸚鵡頭一低,就吃了葵花籽,嘴里嚷著千琉璃之前教給它的那句話。

聞言,千琉璃氣惱的罵道,「你才磕磣呢,我兒子長的這般好看,你竟然還說他磕磣?」

「你長的真磕磣,你長的真磕磣。」傻鸚鵡還在一個勁兒的說。

「母妃,磕磣是什麼意思?」濮陽灝不解。

「就是丑的意思。」千琉璃拿過她用來繡公仔的針,在兩指之間來回的摩擦,瞪著鸚鵡道,「你再說一句我兒子丑我就拿針扎死你。」說著,她還比劃了一下那根銀光閃閃的細針。

「你長的不磕磣,你長的不磕磣。」鸚鵡怕怕的看了一眼千琉璃手里的針,連忙改口。

「算你識相。」千琉璃想著鸚鵡學舌這句典故不是空穴來風的,鸚鵡是真的知曉人性,雖然不能真的人類相比,但在動物界也是頂端了。

濮陽灝難得見到小動物,還是有靈性的鸚鵡,書也不看了,趴在榻上,專心的給它喂葵花籽,有時候還小聲和它說著什麼,千琉璃也不听,靠在軟榻上打了個盹,屋子里放了好幾盆冰盆,涼颼颼的,驅散了夏天的炎熱。

按照原來的計劃,千琉璃本來是今天下午要帶濮陽灝去將軍府拜訪的,可外面太陽正毒辣,她不想動,濮陽灝現在有了鸚鵡,也忘了去將軍府了,千琉璃就和他商量了一下,說挑個陰天或者哪天一早去拜訪,濮陽灝同意了。

這鸚鵡果然是個活寶,逗的千琉璃和濮陽灝樂不可支,白天濮陽灝就圍著它打轉,到了晚上就把鳥籠子掛在陰涼的地方,給它備好清水和吃食,又讓院子里值班的丫鬟在睡覺前清理鳥籠。

翌日,月側妃來訪,千琉璃發現她有些反常,沒有了平日里的囂張氣焰,眸光發涼,似森冷的夜色,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

濮陽灝帶著小丑也就是那只鸚鵡去曬太陽了,內室里就千琉璃和月側妃兩人,月側妃從進來後就不說話,目光落在千琉璃臉上,從頭到尾都在觀察她,半點也不曾挪開,直勾勾又陰森森的視線看的千琉璃頭皮發麻,心頭隱約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上次見到月側妃還是她又一次回到王府的那一天,月側妃嫉恨不甘的目光她還記得很清楚,月側妃絕對不是陰冷的毒蛇,她得意自大,因為家世的緣故她看不起任何人,比之千飛絮的高傲她更流露于表面,是個有氣就要釋放,不能悶在心里,不會隱藏情緒的人。

可今天千琉璃頭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眼前的月側妃真的很怪異,黑黝黝的瞳仁折射出幽深的光線,明明是日頭高照的大白天,自己卻從她身上讀到了鬼魅的氣息,尤其是她的眼神,一觸背後便冒出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如黃泉九幽里爬出來的厲鬼。

難不成月側妃也穿越了?或者被鬼附身了?她不信鬼神,卻相信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

千琉璃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皺了皺眉,也不躲避她探究的目光,只撓了撓頭發,開口便是她一貫的損人方式,「月側妃怎麼了?以前覺得你的臉是驢糞蛋掛滿了白霜,現在怎麼看都像是風干的驢糞蛋被人踢了幾腳。」

月側妃面對她的嘲笑,也不說話,只陰陰的笑了兩聲,不同于之前她銀鈴一般的笑聲,而是低沉,笑聲在喉嚨里滾動了幾番,壓抑又冷沉,讓人听的十分不舒服。

千琉璃心里的預感更加不好了,模了模鼻子,壓下心口濃濃的疑惑,「你哼哼唧唧做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只是來瞧瞧王妃姐姐,怕是再過些時間,就沒有機會了。」月側妃終于幽幽的開口了,摒棄了以往還算尊敬的稱呼,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千琉璃眯了眯眼楮,眸光連連閃爍,似乎不經意的問道,「你得了癌癥即將不久于人世?所以以後沒有機會瞧我了是麼?」

「只怕不久于人世的不是我,而是王妃姐姐。」月側妃冷笑一聲。

「我沒病沒災的,又怎麼會不久于人世?」千琉璃眉心一跳,故作惱怒的道,「倒是月側妃,我觀你面相,你印堂發黑,怕是有麻煩纏身,你確定不久于人世的是我而不是你?」

月側妃罕見的沒有發怒,依舊是那副陰陽怪氣的神色,不冷不熱的道,「你等著吧,你和……注定只能活一個。」

千琉璃急的抓耳撓腮,月側妃還是有點理智的,並沒有把她知道的全部捅出來,在最關鍵的時候她賣了關子。

她和誰只能活一個?濮陽逸麼?但是他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且彼此沒有利益沖突,應該不會是他。

但是除了濮陽逸,她又真的猜不到第二個可能性,千琉璃很懷疑月側妃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有些瘋魔了,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己過不好也要讓別人不舒坦,也許月側妃是故意來說這番話的,只是想看看她被折磨。

無恥的女人,千琉璃自以為看清了月側妃的險惡用心,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會她的風言風語,沒頭沒腦的跑過來說自己命不久矣,她是腦子進水,還是吃飽了撐的的。

月側妃嘴里發出森森的冷笑聲,眼神狠戾的可怕,千琉璃蹙了蹙眉,月側妃的眼神如影隨形的黏在她臉上,陣陣寒意彌漫。

見鬼了,千琉璃忍不住的泛嘀咕,想直接拿笤帚把月側妃趕出去,但又很好奇她有什麼底氣說這些話,月側妃看起來並沒有精神失常的跡象,相反,她很冷靜,冷靜的有些過分了,完全超乎了自己對她的認知,千琉璃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盛氣凌人的月側妃突然變化的如此巨大。

可月側妃很明顯不準備告訴她,千琉璃旁敲側擊的又問了她幾句,她不是冷笑沉默就是那一句老話,最後千琉璃實在忍無可忍了,直接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月側妃也不久留,很爽快的走了,臨走前還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復雜極了,淒涼,悲哀,絕望,得意,數不清的情緒蘊含在她的眸子內,千琉璃第一次發現,原來一雙小小的眼楮,竟然也能概括出人那般多的心理活動。

就是因為情緒太過紛雜,千琉璃反而分辨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正如她之前所想過的,月側妃從來都不是個把自己心思藏的滴水不漏的人,她自詡察言觀色的能力還不錯,卻看不明白月側妃現在的心思。

這樣的情況,倒真的越發詭異了。

月側妃前後的差別之大引人側目,如月兌胎換骨,里里外外都變了,可是她言談舉止卻還是表露出她仍然是原來的月側妃,千琉璃坐在榻上,腦海中一直浮現出月側妃剛才的反常舉動,百思不得其解,一星半點頭緒也想不到。

這種被人牽引著走,她又找不到痕跡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煩躁,原本平靜的心情也起伏不定,胡思亂想了好半響,依舊整理不出思緒,最後只得作罷。

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月側妃前腳剛走,藍側妃後腳就過來了,她**還沒坐穩,帶著鸚鵡小丑出去曬太陽的濮陽灝回來了,見到藍側妃,濮陽灝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千琉璃。

「你長的真磕磣你長的真磕磣。」千琉璃還沒來得及開口,小丑倒又是說起了它最喜歡的一句話。

千琉璃發現似乎只要小丑一看到它從沒見過的人就會說這句話。

「你長的真磕磣你長的真磕磣。」小丑還在撲稜著翅膀,對著藍側妃尖著嗓子叫道。

濮陽灝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頓時就笑了,他骨子里中規中矩的成分還在,雖然很想大笑兩聲說幾句贊同的話,但覺得藍側妃好歹也算得上他的庶母,因此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抿了抿嘴,對著千琉璃道,「母妃,兒子先出去了。」

「嗯,你先出去笑一會吧,憋久了對身體不好。」濮陽灝守規矩,千琉璃可不是個墨守成規的,直接點出了瓜娃子的小心思。

濮陽灝哀怨的看了千琉璃一眼,見過坑人的,沒見過坑自己兒子的,母妃也真是。

「恭送小王爺。」藍側妃其實還有些雲里霧里,磕磣這兩個字是千琉璃現代時學的方言,在古代並不通用,因此她沒弄清楚濮陽灝和千琉璃打的什麼啞謎。

濮陽灝點點頭,轉身帶著鸚鵡出了內室。

千琉璃之前受到了月側妃的陰影,見藍側妃突如其來的拜訪,心里難免會胡亂揣測,仔細打量了她片刻,見她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才確定藍側妃是正常的,若是她也和月側妃那般神經兮兮,還是趁早趕出去的好,免得給她添堵。

「王妃姐姐最近可有听到什麼風聲?」藍側妃翹起縴長的小指,優雅的端起茶盞,眉眼柔和,狀似無意的問道。

「什麼風聲?」千琉璃還真被問的愣住了,她回王府後就每天好吃好喝,除了去相府那一趟基本上都是窩在房間里,別說京都的動靜了,就連王府里的風吹草動她都不太清楚。

「妾身不好回答,還請王妃自個兒派人去打听打听,便會一清二楚了。」藍側妃神色有些為難,猶豫著道。

「風聲乃是流言,流言不可信,都是以訛傳訛的,我又何必庸人自擾。」千琉璃揮揮手,她又不閑,干嘛去听那些流言,真假都沒個保證。

「如果是關于王爺未來的前程呢?」藍側妃意味深長的道。

------題外話------

一段時間沒想情節了,發現很多線索很難歸攏了,需要理出個頭緒,這幾天親們期待的洞房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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