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堂你」
一身靈力與精氣神被奪,剩余的五位七人眾,半響,方才從突然的變故中,徹底回過心神,目光顫動,視線落在,那此時狂笑的牧堂身上,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何曾想到,眼前這位,他們口中所稱的大哥,竟是會在這個時候,從背後,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刀。
從前的稱兄道弟,只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局!
「怪不得,你會將」匯海集」與我們分享,果然有目的」
「牧堂,你真狠」
五人中,那與牧堂同樣一身白衣的青年開口,然後突然想到什麼,道,八弟是你殺的」
「什麼,八弟之死是」
其余四人變色,他們曾有兄弟八人,但數年前,一人曾被莫名滅殺,他們苦尋多年都是未曾找到凶手。
「當年,是你最先現八弟尸首,我便有些懷疑」
「怪不得,你要為他守孝一年,我當時以為你是兄弟情深,現在看來,你應該是為了防止我們自八弟身上查出某種證據」
「原來如此,好深的心機」
七人眾剩余幾人恍然,望向牧堂的目光變的森冷,任他們也沒想到,這個表面重情重義的大哥,竟是如此陰狠毒辣之人。
「是你們愚鈍,怪得了誰」
「這世界強者為尊,若非我實力比你們強,你們豈會尊我為兄」
「正因為我已是看透這個世界,所以我要變強,成為真正的至強者,而你們,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小小犧牲而已」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
牧堂望著幾位曾經的兄弟,含笑道,那般模樣。沒有任何愧疚,似是這本是理所當然之事。
顯然在他的理念里,只要能夠變強,其余任何牽絆,都不過是以拿來利用與成就利益的手段。
「二弟,你不愧是我們八兄弟中最聰明之人,我曾有意讓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惜,你太過執著去那種兄弟之情,當年甚至懷疑我。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牧堂視線與那白袍少年對視,略帶惋惜道,他不得不承認,這位二弟之智,縱容在三郡,都足以算是頂尖之列。
「牧堂,我知道你心懷大志,目光遠大,不甘于身處三郡末流勢力。是我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狠毒,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想起當初結拜時的情景。他們兄弟八人,均是來自三郡末流勢力,為了振興給咱家族而努力彼此交流武學,組成七人眾。進入秘境歷練,奪取傳承,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假象,一部被早已安排好結局的死棋,怎能不令人扼腕。
如今這位所謂大哥的心,已是徹底改變,還是他原本的心便是如此,冷漠無情,陰狠毒辣,只是,他們看清的太晚!
「我幾兄弟真是看走了眼,這個所謂的機會,我還是不稀罕,牧堂,你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那白袍少年望著牧堂,嘴角突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那般模樣,似是看到了某種即將生的畫面。
「牧堂若你不死,我們定會親手取你之命」
手掌一揮,白袍少年一把捏碎手中靈印,靈光涌動,將其迅速包裹,迅速離開這片秘境。
「 」
白袍少年身後,其余幾人,將先前重傷的一名兄弟扶起,隨後,齊齊捏碎自身靈印,靈光大盛,將之淹沒,包裹著眾人徹底離開這片秘地。
他們雖然不甘,但如今一身靈力盡失,陷入極度虛弱,根本無法對抗,唯有選擇離去,日後尋找機會,再尋仇。
「哼,「百川匯海」後,我如今已是徹底達到了這片小秘境的限制頂點,何人能與我爭鋒」
任由那幾人離去,牧堂低笑,如今他已是達到了靈丹境大圓滿巔峰,再加上,獲得的「七殺宗」傳承,整體戰力,足以硬撼武將境強者,還有何懼。
「小子,如今,你還拿什麼與我抗衡」
牧堂低笑,猛然轉頭,視線落向,遠處那道黑破少年身上,眼中的癲狂笑意,徹底變為一種殺意。
「將劍冢的傳承,與那黑甲碎片交出來,否則叫你生不如死」
話落間,牧堂已是徹底暴沖而出,所過之處,虛空殘影連連,靈丹境大圓滿巔峰的實力,徹底展現。
「偷來的力量,只會令你腐朽」
吳邪面無表情,揮拳迎擊,淡漠開口,直白而冷冽。
「勝者為王,敗者寇,唯有弱者才會說辭」
牧堂怒沖冠,如猛虎撲殺而來,空氣鼓蕩,喝聲震耳,殺意沖天。
「 」
兩者交鋒,揮出的雙拳,于瞬間對撞至一起,恐怖勁氣互吐,各自朝後倒退數步,方才徹底穩住身形。
「轟」
在吳邪剛剛穩定身形的同時,虛空震動,一道身影如怒鷹般俯沖而下,一道利指怒點而來,指尖繚繞風旋,若是被點中,必然頃刻灑血。
這是一名先前蟄伏于碎石地內的強者,看準時機,欲要給予吳邪致命一擊,奪取造化。
吳邪揮拳相迎,指掌交擊,爆金鐵玉石之聲。
那名強者面色驟變,借助余勁,躍上向遠處,遙遙相望,形成對峙。
「咻咻咻」
破風聲響徹,數道身影暴掠而至,渾身繚繞著靈火,氣息恐怖異常,均是先前碎石地內的強者,此時出手,欲要奪取真正造化。
「哈哈哈,小子,看來今日你是走不掉了」
牧堂大笑,目光森冷,望向那圍殺而來的幾人道,「如今大家目標一致,何不短暫合作,待殺了此人,大家均是能夠得其所需,豈不完美」
「混蛋」
吳邪咒罵,牧堂這一招。令他徹底成為眾矢之的,當真是歹毒之極。
「此法甚好,此人身懷諸多秘密一同出手斬殺,再做分配」
圍殺的一道魁梧身影傳音,並未展露真容,顯然不想在奪取造化後,被成為目標,但他卻真的強大,談吐間,均是有著濃郁靈氣呼出。實力深不測。
「同意」
一瞬間,數道聲音回應,欲要一起出手,爭對吳邪,情勢徹底惡化。
「若是將那塊甲冑交給我,我以幫你解了此殺局」
牧堂傳音,話帶威脅,如此多的強者,他相信。吳邪不敢真正撕破臉,畢竟,縱容他身懷諸多底牌,但真正實力。也不過靈境大成而已。
「嗤」
吳邪手掌一翻,一塊黑色甲冑閃入掌心,一口鮮血噴出,落在其上。徹底烙上血印,即便抹去,也將徹底損傷此物。
「你」
牧堂徹底暴怒。吳邪此舉,無疑是**luo的告訴他一個事實,縱容此物被其奪去,也必然成為無用之物。
「你狠,待將你擒下,我定要拆拆你的骨,看看究竟是不是什麼黃金所鑄」
牧堂陰森開口,眼中有著殘忍,似是已看到吳邪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饒之景。
與此同時,仍是有著數人暗中傳音,欲要與吳邪做交易,但都被他徹底回絕,他知道,縱容將東西交出來,也無法真正解局,只能加快自身毀滅的速度,唯有強勢突圍,才能搏出一線生機。
「大家一起出手,將之斬殺」
眾人得到吳邪冰冷回絕,怒氣更甚,渾身靈火跳動,散恐怖氣息,瞬間出手。
「轟轟轟」
激戰一處即,戰場變幻,離開這片碎石地,眾人殺入遠處一片群山之內。
「游龍殿」古地外,一處群山聳立的遼闊之地,連綿的山岳,如春筍般聳立,一眼望不到盡頭。
「轟」
一座高聳的險峰之下,數道人影糾纏,各種狂猛攻勢,呼嘯對撞,余波擴散至山峰之上,巨峰轟鳴崩碎,最終,徹底坍塌!
這一戰,對于吳邪無疑是一場真正的苦戰,面對數位高手的圍殺,猶如行走于死亡之界,稍一失足,便會將真正的萬劫不復。
「轟隆隆」
吳邪遭受一位高手偷襲,接來撞倒了四座古峰,方才徹底穩住身形。
自廢墟內爬出,吳邪嘴角染血,體內遭受震蕩,受了輕傷。
「 」
一瞬間,「血蟒雷甲」浮現,吳邪大喝,沖上天際,迎向俯沖而來的一名高手,靈光大盛,兩者徹底糾纏至一起,下一秒,數道古峰,在兩者糾纏時所擴散的余波下,徹底崩塌。
數個呼吸間,剩余的幾名高手圍攏而至,很快,大戰再起。
這是一場真正的血戰,吳邪不斷咳血,各種武學盡展,靈寶催動,與不斷殺至的高手交鋒,此戰對他極為不利,天時地利人和,均是處于劣勢,戰勢一度陷入危機。
「鏗鏘」
關鍵時刻,吳邪催動那神秘黑色甲冑,巴掌大小的甲塊,灑落詭異黑光,竟是擋下數名高手的連手攻勢,效果令吳邪震驚。
「此物果然不凡」
吳邪幸喜,連連施展甲冑,化險為夷,但此物雖然恐怖,但想要施展,需要不菲的靈力,他不敢連續使用,故此便戰,便蓄力,準備等待時機,兵行險招。
「轟」
終于,一名高手大意,露出背後破綻,吳邪雙指如劍,指速如點,點中他幾處大穴,那名高手吃痛,瞬間被封住靈力,自大戰的巨峰墜落,最後灑落峰腰的一處凸起巨石之上。
一戰殺敵,吳邪沉心,專心應敵,即便殺去一敵,戰局對于他來說,仍是沒有任何改變,若是此時分心,危機四伏。
古峰之巔,吳邪祭出黑色甲冑,黑光灑落,散詭異波動,擋下足以粉碎山岳的狂猛攻勢。
同一時間,吳邪施展「神行術」,急速橫移而出,掌印捻成,一瞬間,印在三道高手的胸前。
「 」
巨力在三位高手胸前炸開,三人倒飛,鮮血橫灑,紛紛撞入遠處三道古峰之內,遭受重創。
「合力殺了他」
人群中有人低喝,先前雖然高手眾多,但彼此防備,故此被吳邪有機乘,如今人數不多,只要合力擊殺吳邪,奪取的寶物,已是足以分配。
「殺殺殺」
殺聲漫天,數道身影撲殺而來,快弱鬼魅,這些均是真正的高手,一旦威,勢不擋。
大戰一觸即,吳邪凝神以對,雖然戰局凶險,但如今,因為神秘甲冑的功效,已是無法對他形成什麼生死威脅。
只要待其稍稍恢復,足以,一戰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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