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當大官 第十五章 新官上任

作者 ︰ 南宮草堂

說實話,盡管傳聖旨的人早就走了,但李序然還是沒緩過神來。一個從四品的知府,跨過了正四品、從三品,一下子成了正三品的按察使,可以說是連升三級,掌管南江省十幾個府、一百多個縣的刑獄。

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在南江省也算是大人物了。前段時間,他還對這個按察使敬畏的不得了。現在自己當了這個官,這樣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的。

這幾天,知府大院里也是熱鬧非凡,知府大人要忙著搬家,其他人忙著道別。塵遠和一馳也要交接他們的差事——因為他們也要去按察使司赴任了。

至于知府太太和夢盈,她們自然是隨行,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人都是他的家人,對他的一切都太重要了。

真要走的時候,李序然還真有點舍不得,看著知府大院里的一草一木,這里給他留下了太多的回憶;看著一直跟隨自己的親兵,他更是不願意拋下他們,但他只能帶為數不多的一些人跟著他。

剩下的有些親兵甚至流淚說道︰「大人,記得常回江都看看,我們還是你的兵,听你的差遣」。這時,李序然也動情了,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往往流露的才是真情。但他臉上沒有流淚,當然,是在——心里流。

當地的老百姓听到這個消息後,紛紛來到知府衙門,要給他送萬民傘,李序然望著這些善良的人,心情極為復雜,是不舍?感動?還是欣慰?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在江都的總結,也是他在知府任上的重重一筆。

但這些,都只能留在心底了,他必須要走,必須要去按察使司,這是他的前途,也是他要完成的使命,因為,這是朝廷的旨意。

就這樣,懷著百感交集的心情,李序然一行奔向南江省的按察使司府。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接待他們的場面,超乎他想象的隆重。

按察使司府門外站著長長的兩排官員,他們根據官職的大小排隊站著,看上去很是恭敬。在他們身後甚至有一些吹嗩吶和擊鼓的人,弄的像是辦什麼喜事似得。

見到李序然他們一行到了,這些官員便齊聲說道︰

「恭迎按察使大人,一路辛苦了」,聲音很是洪亮,也很整齊,像是專門排練過似得。

做了幾年的知府大人,李序然自然知道這些場面上的事。于是,他禮貌的回應︰「各位大人辛苦了,辛苦了,李某不勝榮幸」。其他人自然是︰按察使大人遠道而來更辛苦,按察使大人客氣了,這些都是下官的職責所在,按察使大人來,我們按察使司就有救了之類的客套話。

李序然就在這群官員的前呼後擁下,走進了府里,由于官員眾多,竟然把塵遠和一馳他們給擠散了,太太和夢盈則由專門負責女眷的下人帶往後衙。

好多官員送來賀禮,有玉石、字畫、陶器,甚至還有幾個黃金打造的小佛像,當然也有一些普通的禮品,看來這些官員的行事風格倒是各具特se。

李序然見狀極力推辭,後來看到實在推不掉了,就勉強收下一些不太貴重的禮品。但他似乎敏感的察覺到︰盡管這些官員滿臉堆笑,但其中一些人的表情很卻很是復雜。

他心里知道︰在官場上,最難琢磨的就是心思。但這次他能參透,那就是他沒有收下這些禮品,有些官員認為這是一個信號︰那就是沒有把他們當自己人。

可是,李序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現在剛當按察使,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他是不可能收這些禮品的。不然,將來不是他管這些人,是這些人要管他了。當然,同在按察使司為官,也不能太沒情面,于是,他只收了一些無足輕重的禮品。

到了晚上,自然更是少不了一番熱鬧,好多官員過來給他敬酒,而他,也要回敬,好在有一馳和塵遠給他擋著。

他來按察使司後,一馳繼續負責ri常政務,以及一些公文和政令的處理。塵遠繼續管著兵馬。按察使政務和兵馬明顯比知府衙門多的多了。所以,只有交給他倆才令自己放心,這還要多虧他的恩師——刑部尚書楊大人在從中協調,才能使一馳和塵遠能順利進入按察使司。

除了巡撫,楊尚書現在是他最關鍵的領導,刑部管著全國的刑獄,他以後和刑部打的交道就多了,和其他省的按察使比起來,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應酬完這些人,李序然昏昏沉沉的回到臥室,這時他的太太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醒酒的東西,李序然卻一頭倒在床上,很快就听見了打鼾的聲音,最近他太累了,搬家、應酬,他感覺這些比查案還要累。

第二天中午他才起床,洗漱完畢後,他正要準備出去好好轉轉,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沒想到一馳進來了,他說晚上中丞大人(巡撫一般被稱為中丞大人)請你去他府上,說是給你接風洗塵。

這在官場中倒是常事,官員之間往來是很正常的,而且,他現在是按察使了。一個省權力最大的,除了巡撫,也就是布政使、按察使了。況且他掌握著刑獄,有不少實實在在的兵馬。巡撫大人這樣說,也不為過。

問題是李序然不知道該拿什麼禮品給巡撫大人,要是不拿的話,人家畢竟是上級,可要是拿貴重的東西,又怕節外生枝。

于是,他和夢盈、一馳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拿一套古典名著,是自己珍藏的,不值多少錢,但在讀書人眼里,倒也說的過去。

現在雖然官更大了,但事情更復雜了。要是在江都府,他這個知府大人就是最大的了,雖然也由省里的巡撫等大員管,但畢竟一年也見不了幾次。現在,他和巡撫、布政使這些大員都在南江省的省城,情況就比江都復雜多了。相信其他的官員也是如此看,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進了這個圈子呢?

南江省的巡撫叫王天遠,五十歲,在南江做巡撫已多年,原先在戶部,對錢糧稅賦極為熟悉,現在,掌管著全省的民政、刑獄、軍事。

他為官有個原則︰能不管的盡量不管,必須要管的一定管,而且一管到底。他是滿人、瓖黃旗。正是憑著這些,他做到了擁有正二品加兵部侍郎餃的巡撫——南江省最大的官,官員都要稱作他為中丞大人,是名符其實的封疆大吏、地方大員。

李序然只和他見過三次面,第一次是在京城,不過那時自己才是個五品小官,王天遠來刑部找當時的刑部侍郎現在的刑部尚書楊大人時,他見過一次,但由于自己官階低,也沒和人家說話。

後來的兩次就是在他做了江都知府後。剩下的就是因為黑虎山的案件,向他稟告過兩次,但都是以書信的形式。

所以,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交情,這次,王大人叫他去巡撫衙門,他還真覺得和這位巡撫大人沒什麼可交流的。

作為本省最高的衙門,巡撫大院自然是氣派多了,無論是規模還是整體布局,乃至下人的裝束,都是南江首屈一指的了。不過,李序然在刑部當過差,在京城倒也見過些世面,所以,這些並沒有令他驚慌失措。

見了巡撫大人,自然是一番客套。什麼早就听說江都知府年輕有為,今天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之類的。而李序然自然是說,晚輩年少無知,以後還的仰仗巡撫大人多多指教之類的。

李序然看著這個巡撫大人,還是很和藹的,雖然五十歲了,但氣se好的很,說話聲音洪亮,時不時的哈哈大笑幾聲,非常的老練。

當李序然拿出隨身帶的禮物時,巡撫大人爽快的接過來了,並回贈了和李序然差不多的禮物,李序然很欣慰,感覺自己這次做對了,要是送什麼叫貴重禮物,那就不好說了。

其實,他不知道,巡撫大人已經叫人備了好多禮品,李序然拿什麼類型的,他就回贈什麼類型的。真是高手啊,但這也只能是收禮人的特權,送禮的人總不能備好幾樣禮品,看情況再給吧?那樣的話,總不至于把剩下的再抬回去吧?

巡撫大人說道︰「李大人在江都辦的那個案子得到了聖上的夸獎、太子爺和三皇子的賞識,李大人前途無量啊,要是以後進京做了朝廷的一品大員,可不要忘了老朽啊」

李序然立即回答︰「巡撫大人言重了,這個案子主要是朝廷大員辦的,要說功勞,也屬在下的恩師楊尚書楊大人,在下只不過是替他們跑跑腿」。

李序然沒有說那幾個侍郎,也沒有說這是巡撫大人指揮得當或者治理有方之類的話,要是治理有方的話就不會出這樣事了,而王巡撫並沒有參與辦案,是朝廷直接督辦,所以,談不上指揮得當。

「李大人過謙了,楊尚書智慧過人,自然是辦案高手。可我听說,李大人是只身一人進入凌雲寺的密室,王某很佩服啊」。巡撫大人說道。

李序然對這句話很快敏感起來,這件事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有人記得?看來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要是做點事情出了名,不知有多少人惦記著呢?更何況,以巡撫大人的能量,要打探這些消息,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

于是,李序然裝出一幅很冤枉和狼狽的樣子︰「巡撫大人快別取笑了,當時下官為了給恩師分憂,就借著一點酒膽進去了。到了密道里,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走了好一會,看到有幾個人在那里舉著火把,他們以為我身後帶了不少高手,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給點著了,結果當時就把下官給炸暈了。

後來才知道還把他們的人也給炸死兩個,這些人正是不想要命了。最後,我和那個大當家的還有那個住持被抬上來,可能是他們做賊心虛,那兩個人見了朝廷大員等諸位大人沒多久,就咬舌自盡了,可惜我當時昏迷,沒看到這一幕。

說實話,下官很恨黑虎山的那幫人,他們殺了下官好幾個親兵呢。快不要說了,下官現在還記得當時灰頭土臉的樣子」。

李序然有意說進了密室走了好一會,還有**以及那兩個人是在見了三個侍郎之後死的。意在說明︰繞開自己和他們比內力及書信是侍郎們拿走的事。同時,說黑虎山的人殺了自己的親兵,是意在說明︰這也是他一時氣憤進密室的一個原因。

「哈哈哈」,巡撫大人大聲笑道︰「李大人正是膽略過人啊,南江省有這樣年輕有為的按察使,我這個巡撫就可以高枕無憂啦」,說著,做出一副睡覺的樣子。

李序然急忙表現的很著急和委屈的樣子︰「要是巡撫大人高枕了,那下官就要辭職了」。

哈哈哈,巡撫大人又是一陣大笑。官場上說話一點也不比法**簡單,甚至更危險。不過,李序然這次滴水不漏,氣氛掌握的很不錯。

就在他們交談的正起勁時,有人來報︰布政使董大人到了。

原來,巡撫大人還請了布政使,一起給他接風。

于是,南江省權力最大的三個官員,坐在一起了。他們說了很多話,開了很多玩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不過,李序然發現,這位和他同級別的布政使大人倒是很樸素,進來的時候,李序然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靴子,上面明顯的有灰土的痕跡,盡管好像進門的時候打掃了一下,但還是可以看出是一雙舊官靴。

在他們交談中得知,布政使大人也是從京城來的,原先是個四品御史,後因直諫得罪了權貴,但皇上還是看出他是出于一顆公心。于是,就派他來南江做了正三品的布政使,這樣做也是讓他離開是非之地。

布政使管著一省的錢糧稅賦,權力是很大的,李序然很佩服這位和自己平級的布政使大人的處事風格。

當然,具體怎麼評價這個人,還要繼續觀察,因為,在官場上,眼楮看到的東西,往往是很不可靠的,有時,甚至是相反的。

從巡撫衙門回來,天已經黑了,李序然又一次喝的昏昏沉沉的,不過,今天他沒有倒頭就睡,而是把他太太、夢盈,還有一馳和塵遠叫到院子里,幾個好好的擺酒言歡一番。

對于李序然來說,這就是他的家,和這些人說話他可以不用瞻前顧後,左右逢源。或許正是在巡撫衙門有了那樣的說話,令他不舒服,才使得他要和這些至信的人再說一會。

他們說了好久,最後,實在困的不行了,才在下人的幫助下各自回房。

第二天,李序然還在睡夢中,就听見一馳急匆匆的進來說道︰「大哥,不好了,中丞大人和布政使吵起來了,叫你趕緊過去呢」。

李序然腦子里「嗡」的一聲︰昨晚喝酒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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