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帝凰 第078章 第一個死者

作者 ︰ 靈琲

染火楓林,瓊壺歌月,長歌倚樓。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歲歲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

水落紅蓮,唯聞玉磬,此情依舊。

高山流水般干淨的聲音,從錦都最燒錢雁歸樓內傳出,花魁離落的歌聲千金難買,可惜離落心高氣傲,每日只見一位客人。

因此錦都中,多少富家子弟為听一曲而爭破頭血流,所以雁歸樓為爭花魁發生爭執的事情,在雁歸樓屢見不鮮,今日也一樣不例外。

天心府的大公子凌雲霄,一拳打趴了尚書府的蘇公子,成功奪得進入小竹樓,與花魁獨處的機會。

幽靜的小竹樓內,處處皆是竹子的翠綠的影子,三月正是竹子綠得最好的時候,配著綿綿如煙如霧的春雨,濃白色的雨霧浮動在青綠的竹林間,飄曳搖動,如仙境一般瑰美。

跟竹子一樣碧綠的小樓內,竹制的茶幾,竹制的茶具,竹制的小椅,竹制的床榻……一切皆與竹子了關系。

白色的紗簾在碧色的房間內緩緩飄蕩,紗簾後面一道倩影正撫琴,醉人心魂的歌聲從紗簾後面飄出,听得躺在竹榻上的男子飄飄然。

離落邊撫琴邊看著躺在男子,天心府的大公子凌雲霄,五官分明而深邃,容顏如刀刻般俊美,細長的眼楮微微眯起,眼角微微揚起,神情陶醉而愜意。

天英府不愧九天府之首,府中出來的人果然是人中龍鳳,若不是他此時身上正一絲不掛,口中吸著大煙的話,倒真真是個好一俊俏的少年郎,鮮紅櫻唇上露淡淡的笑意。

風,忽然從窗個吹入來,掀起眼前的紗簾,就這一剎那間,露出除了離落之外的另一道曼妙身影。

看到那道身影,凌雲霄似是被雷電擊到似的整個人從榻上跳了起來,不等驚叫出聲,離落玉指一拂,已經利落的封住他身上的穴。

離落雙手繼續撫琴,對坐在旁邊的女子恭恭敬敬地道︰「屬下見過主子。」琴聲悠悠巧妙的遮掩住談話聲。

女子桃花眼中露出一絲嫵媚︰「掀開簾子,本郡主很想親眼看一看,一個人在臨死之前,是如何的苦苦掙扎。」

離落一邊歌唱一起身,在琴音未盡之前,明鏡兒已經坐在琴前,接著離落的曲子,繼續撫下去,只是琴音比離落的琴音不知高上多少倍。

擋在中間的紗簾已經被離落掀開,凌雲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正漫不經心撫琴的明鏡兒,面上假裝鎮靜地道︰「墨心郡主,你想干什麼,快放開本公子,不然有你們滄瀾王府好看的。」

他跟明鏡兒只不過是在宴會上見過數面,卻從未有過交集,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明鏡兒緩緩抬起頭一笑,笑得桃花眼中風情萬千︰「凌公子誤會,本郡主不想把你怎麼樣,而是離落要把你怎麼樣,本郡主只不過是偶爾做做好人,幫她一把而已。」聲音妖嬈無方,說出來的話卻教人不寒而僳。

離落原名駱黎,十年前也是世家之女,可惜雙親卻死在那場屠殺中,家產被族親搶走,年幼的她被差點也被族親害死,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卻不得流落街頭,最後為了生存不得不淪落風塵。

是明鏡兒的人找到她,把她苦海中救出來,從此就一直待在雁歸樓,做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藝妓。

「墨心郡主,本公子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待本公子。」區區一個離落,凌雲霄根本不放在眼內,真正讓他如面臨大敵,是眼前笑得人畜無害的明鏡兒。

明鏡兒微微的一笑︰「怎麼,凌家主他沒有告訴你,他也帶人參加了十年前明氏一族的滅門案,而你的父親正是當年領頭人,離落姑娘的雙親也是死在那場屠殺中。」那一百五十具尸體,不過是他們各自帶去的人,並非主犯。

凌雲霄的面色一變,明鏡兒抬尸大鬧金鑾殿的事情他亦有所聞,最後因齊親王燒毀了尸體不了了之。

那些日子父親還經常提醒過他,近日不要隨意外出,可惜他仗著武功不俗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父親竟然是當年滅殺明氏一族的領頭人,難怪明鏡兒第一個就要拿他開刀。

看著他的表情,明鏡兒眼中多了一絲笑意,瞟一眼他擺在榻邊的劍,回頭含笑道︰「這樣吧,離落,你就讓凌大公子,試試他自己的劍是否夠鋒利,若不夠利就再用你的劍,以免耽誤太多的時間。」

離落盯著凌雲霄,一臉不甘的道︰「他還不配用本姑娘的劍,不過死真是便宜他了,本姑娘要把他大御八塊吧。」

抽出劍一掃,雙腳齊膝斷開,鮮血瞬間染紅竹榻,沒有听到凌雲霄的慘叫聲,只看到他張大嘴無聲慘叫的痛苦表情,原來明鏡兒早已經暗中出手,玉指一彈就隔空點了他的啞穴。

離落看著一眼手中不沾滴血的長劍,驚嘆地道︰「果然是一口削鐵如泥地寶劍,這一劍砍下去毫不費勁,就跟削豆腐差不多,不過也多虧他剝光了自己的衣服。」說完又是揮了兩下劍,凌雲霄地雙腿齊根斷掉。

長劍上面依然滴血不沾,不過凌雲霄卻已經痛面色發白,兩眼發直,滿頭大汗,表情甚是狼狽恐怖。

即便是如此,他卻沒有暈死過去,而是一直保持清醒,不可逃避的承受完整個痛苦過程,卻不能喊出聲發泄,只能狠狠地瞪著坐琴前,悠然撫琴的明鏡兒。

離落冷聲道︰「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本姑娘挖了你的眼楮。」

手中的長劍刷刷的兩下,凌雲霄兩邊的手臂齊根斷掉,此時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形容,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只知道他生不如死。

「已經六塊了,還剩下這最後一劍,本姑娘應該砍哪里呢?」離落冷冷地看著凌雲霄,最後這一劍也是致命的一劍,就這樣讓他死掉,真是太便宜天英府。

明鏡兒漫不經心地撫著琴︰「先別急,我們還要布置一些障眼法。浮華,進來。」

後面的窗忽然推開,浮華一腳踏在窗台上跳入內,故意跨大腳步,從窗下一直走到床榻前,然後用同樣的方法原路返回,同樣是一腳踏上窗台跳出外面,在窗外的地面上留下來回兩排相同的腳印,至于腳印通往何方,只有浮華知道。

這一回,凌雲霄終于看清楚了,浮華腳上的是一雙男人鞋,而且是他認識的人穿的,原來這就是明鏡兒口中的障礙法,果然高。

見凌雲霄已經看到一切,明鏡兒唇角微微一勾,雙手一停,下令道︰「慢慢地割下他的頭,本郡主要跟他們玩個游戲。」她指的是大理寺或者是順天府。

只待她的話音一落,離落把劍架在凌雲霄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凌雲霄忽然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離落心中一驚,本能的舉起劍猛的一劍斬下,凌雲霄的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頭已經滾落在地上,臉上還保持著痛苦慘叫的表情。

拋下劍走到明鏡兒面前︰「主子,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你快走,駱黎今生能報此仇,已經心滿意足。」

明鏡兒含笑站起來,示意她坐下,看到她坐好之後,貼在她耳邊淡淡地一笑︰「接下來的故事,你靠自己來編了。」突然抬起手,往離落脖子後面用力一拍,離落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就暈倒趴在琴上,撞翻了桌子上的香爐。

看著除了榻上那具血淋淋的尸體,房間沒有任何變化,再听听外面急促的腳步聲,明鏡兒滿意的一笑︰「放心,本郡主絕不會讓你有事,凌雲霄區區一條賤命,怎麼抵得上當年慘死在拾月山莊的數百條性命。」

桃花眼嫵媚地掃一眼地上的人頭,又看看**在外的軀干,明鏡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待處理好一切後,明鏡兒擦擦手,自言自語道︰「現在,該趕過去給父親送行。」一個閃身飛出窗外,連一根頭發都踫著地,就離開了房間。

——

三月中旬,錦城內內的梧桐樹花開滿枝頭,花香滿城,春意盎然,春色濃濃,卻也是離別的時節。

太初大帝早上收到急報,因為墨馳這段時間一直在京城,沒有坐鎮瀾洲天,錦帝朝與大宸帝朝交界的地方,敵人的軍隊似是蠢蠢欲動。

看完到急報後,太初大帝即刻下旨,墨馳即日趕回瀾洲駐守,明鏡兒和浮川他們一起,匆匆忙忙替墨馳打點好行裝,一路相送到城門。

城門外,地面上鋪上一層厚厚地梧桐樹花,明鏡兒踏著這些落花,如踏在雲團上,好半天才走到父親面前︰「父王,此番出征,女兒不能侍奉在左右,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想到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眼淚不覺滾落,砸在地上的落花上面,碎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傻丫頭,哭什麼?」

墨馳伸手拭掉女兒的眼淚,替她系緊披風的帶子︰「聚散兩相依,有聚才有散,有散才聚,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若是想父王了,就直接到瀾洲來看看父王,別忘了在瀾洲,我們還有一個家。」瀾洲可是他的地盤,那里的滄瀾王府同樣種滿楓樹,也有明姬雪真正的陵墓。

明鏡兒點點頭,指著浮川手中包袱︰「瀾洲地處西北,不比錦都春天來得早,女兒平日里閑來無事替父王做了幾身衣裳,給父王換洗用,父王記得要對自己好點,別喝那麼多酒,傷身。若是遇到……」

「鏡兒,什麼也別說,父王心里明白。」

墨馳打斷女兒的話,示意部分接過包袱,回過頭看著跟他一樣的高大的兒子,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兩人很男人的抱了抱,踫一下拳頭,跟對待女兒的方式全然不同。

看著明鏡兒一直掉眼淚,不放心地交待道︰「鏡兒就交給你了,父王知道你是有主意的人,需要的時候,就派人跟父王說一聲,無論你要做什麼,父王都會永遠支持你。」俗話說父子連心,他豈會不知道兒子、女兒想干什麼。

墨君離一臉沉穩地道︰「是,父王只管放心回瀾洲,孩兒一定會好好的照顧鏡兒,一定會照顧看全府的人,父王不必為我們擔心。」他們就是父王這一生最大的牽掛,他們安好,父王自然也安好。

墨馳拍拍兒子的肩膀,又替女兒拭了一回眼淚,一跌跳上戰馬,勒緊韁繩道︰「時候不早,父王該上路,你們也趕緊回去吧。」調轉馬頭,兩腿一夾疾馳而起,隨行的一百名精騎緊跟在其後,揚起一路的落花。

看著墨馳的背影,明鏡兒不由的追上前幾步,痴痴的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本想父王說︰「若是遇到合適的女子,就不要再一個人孤孤單單。」可是父王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看著他孤單的背影,眼淚瞬間缺堤似的一直流過不停。

墨君離走上前與她並肩而立,伸手牽起她的小手道︰「鏡兒,別哭了,哥哥會很快結束這一切。」可惜後面的話他只能在心里說,而不敢說出口。

順從點點頭,明鏡兒的任由墨君離牽著她走,一切都不過是暫時,她很快就能結束這一切,到時候父王就不必再長年駐守的遙遠的西北,那里不太過艱苦,還太過孤獨,太過蒼涼,以及太多的死亡。

掛著紅楓葉燈籠的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疾馳而來,馬車不由的放慢了速度。

浮華從外面伸頭進來道︰「世子爺、郡主,是順天府的人出來辦案。」

聞言,明鏡兒若無其事地道︰「既是如此,我們就讓一讓,把馬車停到旁邊,讓順天府的人先過吧。」

墨君離從車窗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大批的人馬趕往雁歸樓的方向,譏諷的一笑︰「看來是雁歸樓又出什麼事了,顧玉延也真是夠倒霉的,三天兩頭就要處理這些事情。」

「怎麼,雁歸樓經常出事嗎?」明鏡兒似很感覺興趣的反問一句。

「出入雁歸樓的都是錦都的權貴,經常為了爭奪花魁,打架鬧事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墨君離淡淡地解釋。

「果然最是風流人物,不過是這些紈褲子弟,為了一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明鏡兒不屑的譏諷一番。

墨君離的唇角不由的翹起︰「所以父王給你準備了《女婿準則》,不然我們滄瀾王府的門檻,早就被這些人踏破了。」語氣中有一絲絲調侃,明鏡兒不由生氣的擰了一下他的手臂,陰沉的小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順天府的隊伍過去後,明鏡兒他們馬車才繼續前行,還沒走出多遠,浮華就又伸頭進來︰「世子爺、郡主,溫公子正騎馬從前面過來,我們要不要停下來打招呼。」

明鏡兒听到後,微微一沉吟道︰「放慢點速度吧。」溫慎涵見到是她的馬車,是必然會過來打招呼。

果然不出她所料,溫慎涵一看到她的馬車,就策馬過來,還沒有靠近就高聲道︰「我正要到前面雁歸樓看看,不想竟然踫到你們兄妹,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熱鬧。」

墨君離抬手掀起簾子,明鏡兒淡淡地道︰「我剛剛送父王出城,沒什麼心情,就不去了。對了,方才我看到順天府的人已經過去,我看你也不必過去了。浮川最近用府內的楓葉新制了楓露茶,你要不跟我們回王府,嘗嘗浮川的手藝。」

「楓露茶,我也很想喝。不過該死的,順天府的幾個仵作,一個拉肚子拉到腳軟不能出工,一個死了娘回家丁憂,一個娘子剛生完孩子厭晦氣,還有一個正在順天府忙得分不開身,顧玉延只好差人把本公子借過去。這樣吧。你們先把茶泡好,等我做完事情,再到府上喝茶。」

溫慎涵一番抱怨後,交待明鏡兒他們泡好茶等他,也不多作逗留,策馬繼續朝前面奔跑,不過沒想到他這一去,就一直到第二天午後才出現在拾月苑內,同行還有顧玉延、顧玉成兄弟。

明鏡兒命人收拾了拾月苑楓林中的一座小亭子,在時面擺上整顆黃梨木根雕成的茶案,再在亭子外面點起小炭爐,把早上收上楓葉上的露珠放在上面加熱,四人就圍坐在茶案旁邊,看到浮川表演茶藝。

溫慎涵一邊看表演,一邊興致勃勃地道︰「幸好你們昨天沒有到現場看,若是看到了,只怕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那里死了人,尸體還被凶手斬成幾大塊,現場真是一片血淋,惡心到不得了,也不知道誰跟凌雲霄這麼大的仇,居然把他給大御八塊。」

聞言,明鏡兒不由的插話︰「昨天路過時,還以為只是有人打架鬧事,後來听到下人們議論,說是雁歸樓出了人命案,卻不知道死的人竟然是天英府的大公子凌雲霄,他那樣的品貌倒是可惜啊!」可惜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浪蕩公子。

顧玉延听到,劍眉微微的一挑︰「怎麼,昨天郡主也去了東城?」目光銳利的盯著明鏡兒的表情。

明鏡兒眼眶泛出一絲濕意,聲音略帶傷感道︰「是,昨天我和哥哥送父王出城,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順天府的人出來辦案,還有路上踫到了瘟神。他還叫我和哥哥一起過去看看,可惜我當時沒有心情。」

看到她眼中的濕意,想到墨馳昨天才離開,顧玉延心里一驚︰「抱歉,提起郡主的傷心事。」

從時間上來看,她一路上皆送滄瀾王出城,根本沒有時間作案,倒是自己多心了,草木皆兵,此案昨天就已經鎖定嫌疑犯。

溫慎涵則興致勃勃的把案情說了一遍,故作神秘地道︰「不過,目前知道死者是天英府大公子凌雲霄的人不多,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天英府的未來繼承人白日宣yin,傳出去只怕連陛下面上也無光。

明鏡兒假裝認真的听完整個過程,見墨君離閉目沉思,配合上眼前景致,整個人美得像一軸墨綠色的水墨畫,微微翹起唇角道︰「我猜,你們應該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沒找到。」

聞言,顧玉成和溫慎涵面上一怔,目光深深的看向明鏡兒,顧玉延如發現什麼重要證據,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郡主如何得知,現場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這些事情我們可沒有對外公布。」莫此事真的與她有什麼關系。

溫慎涵眼眸中卻閃著希望的光芒,一臉興奮道︰「黑心郡主,你是未卜先知啊!那你能不能順便把凶手的名字也說出來,省得樂兒整天抱怨本公子只對男尸感興趣。」他只是對凶手的殺人手法感興趣而已。

「不能。」明鏡兒一口就否定了溫慎涵的想法,故作神秘的一笑道︰「本郡主雖然不知道凶手是誰,不過卻知道這少掉是什麼東西。」

顧玉延坦然出聲問︰「不知道郡主是如何猜到,這少的是什麼東西。」

明鏡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唇邊微微一笑︰「雁歸樓那樣的地方,出了人命必然會有不少人趕到你們之前到現場圍觀,這樣東西若是還在,只怕錦都的百姓都會知道,天英府的大公子不僅白日宣yin,還被人殺死在青樓內。」

目光坦然的看著顧玉延,似笑非笑地道︰「瘟神方才卻說只有少數人知道死者的身份,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到過現場的人都沒有,或者是不能看到死者的臉。府尹大人,不知道本郡主這一番推理,說得是否有理?」

顧玉延垂下眼眸︰「郡主推斷得……合情合理。」可是直覺告訴他,此案一定與她有關,就像太妃一案,可惜就是找不到證據。

明鏡兒卻早就從他的問話中,感覺到他在懷疑她,心里卻不以為然,因為她十分自信,他沒有證據指證自己,最多不過是懷疑。

四人閑談間,浮川的楓露茶已經泡好,淡雅的茶香以看得見狀態飄起,淡雅地芳香瞬間撲鼻而來,讓人如置身在花海中。

溫慎涵最猴急,浮川剛倒好一杯茶,他就迫不及待的伸手端起來,一口飲盡,嗒吧著嘴唇,贊不絕口地道︰「好茶,好茶,這是本公子喝過最香的茶。」把杯子往前一送,示意浮川再倒一杯。

明鏡兒正想要調侃他幾句,就見虯叔匆匆走進來,氣也來不及喘一下,就急匆匆道︰「世子爺,郡主,大事不好了,天英府的凌夫人說是郡主害了他們家的凌大公子,正帶人要闖我們王府,屬下來請示世子爺和郡主,該怎麼處理?」

------題外話------

最近一直沒有打開瀟湘看書頁上面票票,時間太長了,有些投票的妹子的名字已經看不到,一下子無法一一寫出來,靈琲就在此感謝所有給鏡兒投票的妹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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