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瑕趁二人分神之際,以一種獨特的身法,迅速的穿過眼前的花海,抱手站在書房門前,唇邊噙著一抹挑釁的笑容,正得意的看著他們。
明鏡兒微微一笑︰「哥哥,他這是要考我們。」不等墨君離回答,她已經跳到墨君離的背上,低頭俯在他耳邊笑道︰「你背我過去,就讓他瞧瞧我們的厲害。」區區的九宮陣,怎麼能擋得住他們的路。
墨君離不為然的一笑︰「鏡兒抱穩了,哥哥這就背著你闖一闖花海。」自信狂傲的個性,此時此刻在她的面前是毫不掩飾,或許是收斂得太久,偶爾也需要發泄發泄。
「嗯!」
輕輕的應一聲,明鏡兒雙手緊抱著墨君離的肩膀,臉貼在他的背後,閉上眼楮。
只感覺到微風輕襲,花香陣陣,如飄在浮雲暗香之上,听見耳邊風聲陣陣,讓明鏡兒昏昏欲睡。
片刻後,一切恢復平靜,就听到背著自己的人輕聲笑道︰「到了。」
明鏡兒睜開眼楮,就看到玉無瑕驚訝得張成o型的嘴巴,當即開心的從墨君離背上跳下,不等對方開口,就主動的走入書房內。
玉無瑕從震驚中回過神,見墨君離一雙桃花眼正含笑看著他,連拱起雙手佩服地道︰「離世子此番智闖九宮陣,真真是讓本公子大開眼界啊!」他擺下這九宮陣,可是頭一回有人破解。
墨君離看一眼玉無瑕,搖搖頭笑道︰「玲瓏公子過譽了,本世子不過是取巧,記住了公子方才所走過的地方,任著記憶再走一遍而已,算不得是破陣。」他從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心思和時間。
那淡淡一眼中就透射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息,玉無瑕毫不猶豫的稱贊︰「世子爺,配得郡主這份厚禮。」心里卻有一絲異樣,只是卻不知這一絲異樣從何而來,心里不由的暗暗納悶。
「世子爺,里面請!」
「玲瓏公子,請!」
墨君離見玉無瑕的態度恭敬卻不卑亢,鏡兒的眼光是極好的,她看上的人日後必然會派上大用場。
明鏡兒走書房內,映入眼簾的就是大片的月白色,和無數金黃色的裝飾,里面到處都用金粉描著華麗尊貴的金色圖紋,柱梁上掛著金色的紗簾,華麗的金色與聖潔月白配,道不盡的貴氣,說不盡的奢靡。
看到這一切,明鏡兒的桃花眼不禁眯起,玉無瑕倒很是囂張,無處不彰顯著他的皇族身份,月白色與金黃色的搭配,正是大羅帝朝皇宮專用的配色,稍稍有見識的人,一眼便能看其中喻意,膽子確實是夠肥。
玉無瑕走進書房後,見她如此,淡淡一笑︰「家,總是要有家的味道,就好像郡主和世子爺現在居然的地方,必然會有楓樹一樣,不過是對過往生活的一點緬懷。」
「說得一點也不錯。」明鏡兒找了個位置施施的坐下,家總是有家的味道。
「玲瓏公子倒是個念舊的人。」墨君離在明鏡兒旁邊坐下,不過他的話卻是大有深意,可以理解成是對以往生活念念不忘,亦可以理解不甘現狀欲扭轉乾坤。
玉無瑕聞言,微微一笑︰「本公子不過是早已經認命。」一句話表明他的態度,認命就是接受上天給予他的命運,接受眼前的生活。
墨君離淡淡一笑不再出聲,畢竟今天的事情是明鏡兒跟玲瓏公子之間的事情,他不便插手二人間的事情。
明鏡兒淡然的坐在旁邊,當了片刻的隱形人後,見二人的初次交流已經結束,含笑道︰「玲瓏公子可以把東西請出來了。」請字故意說得特別重。
墨君離自然也注意到明鏡兒用了一個「請」字,什麼東西值得她如此鄭重其事,跟明鏡兒形似神不同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玉無瑕自如的坐到書桌後面,也不見他動手,就听到他身後描著華麗金色罌粟花,裝滿成套成套書本的大書櫃,突然 嚓一聲。
只見玉無瑕忽然抬起手,其中一套書忽然往外彈出,一個四四正正的精致紫檀木盒從里滑了下來,正正好就落在抬起的手掌上。
「郡主,請驗貨!」玉無瑕把紫檀盒擺到書桌上,做了一個請手勢。
明鏡兒一聲嘆息︰「這麼好的東西,送出去只怕本郡主也見不著,是該好瞧瞧。」
慵懶的站起來站在書桌前面,她這隨意的一站,恰恰好擋住了墨君離的視線。
玉手漫不經心的打開盒,耀眼的金黃,奪目的血紅,這一尊九龍血玉玉璽所散出的誘惑,瞬間入目,讓她舍移不開目光。
九龍血玉玉璽,天下目前僅有兩方,一方在華夏帝朝的天宮上,一方此時正在她手中,不過馬上就會在適合它的人手中。
蓋上盒子,她毫不擔心玉無瑕調包,因為天下誰也仿制不了這由天地孕育而成,應勢而出的九龍血玉。
因為它根本不需要任何雕琢,玉無瑕要做的事情,不過是在下面雕刻上八個大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玲瓏公子的手藝,果然是名不虛傳。」明鏡兒雙手往前一起,抱起紫檀盒子卻不經意間露出一對白玉般的玉手,玉指縴縴,指甲上涂著火焰般鮮紅的蔻丹,那顏色毫不遜色于這九天血玉。
九龍血玉都沒能吸引玉無瑕的目光,此時卻被明鏡兒一雙玉手所吸引。
只見他目不轉楮的盯著那雙玉手,有一種想握住的沖動,更別說她那一雙似乎被看一眼,就會讓人變得更年輕的桃花眼。
美人,天下多的是,可是美到她這樣的,天下卻是獨她一人而已,不知道掀開面紗後,又有多少人為她瘋狂,天下會不會因她而大亂。
似乎已經能預見,天下因她亂,不知為什麼,他心里卻總是有一絲絲期待,一絲絲幸災樂禍。
玉無瑕的一舉一動,自然無法逃過明鏡兒的桃花眼楮,這個男人心思倒是有趣,竟是巴不得天下大亂,唇角不由的勾起。
似是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玉無瑕掩飾的笑了笑道︰「這還多虧了郡主成全在下。」若不是明鏡兒給他機會,只怕他這一輩都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這由天地孕育出來九龍血玉。
明鏡兒抱起盒子,沖著玉無瑕漫不經心的說了一聲謝謝,拉著墨君離便往面走。
走到門口時,明鏡兒忽然又回過頭道︰「只要你玉氏一脈不滅,技藝不滅,這樣的機會,將是你們的玉氏一脈的專屬。」意思是將來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玉無瑕正含了一口茶,驟然听到她的話,一口茶馬上噴了出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
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已經忘記墨君離長成什麼樣,他唯一記得的是,墨君離跟那女子形似神不似的的桃花眼。
這種感覺就是他之前感覺到的異樣,突然明白這種異樣後,他心中震驚得如同翻天覆地,墨君離現在什麼都不是,他怎麼可具備這種特質。
回想著方才的種種,玉無瑕已經一身冷汗,渾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隱約覺得還他有什麼事情,應該要告訴兄妹二人,只是方才太過激動忘記了。
他卻不知道,因他的一時大意,為明鏡兒和墨君離若來多大的麻煩。
馬車上,墨君離盯著明鏡兒懷听紫檀木盒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從她方才和玉無瑕的談話得知,此物十分的罕見,並且十分的貴重。
明鏡兒故意賣關子道︰「哥哥別急,待我們回府後再作商議。」
見她如此看重盒子中的東西,墨君離也沒有再追問,閉上眼楮養神,心里卻有一絲絲的期待,仿佛那就是他一直尋找的東西。
明鏡兒看著對面的男子,另一張面孔忽然出現在眼前,那個人隨意的一站,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似是他已經跟四周融合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天人合一之境,明明已經看過他有容顏,卻能夠讓人在一個不經意的忽略間,哪怕是眨一下眼楮,就會忘記掉他的容顏。
這就是古籍上記載的,天顏不容窺視。
這種特征哥哥身上亦在慢慢的形成,若真到那一天,只怕再也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唯一能看到他真面目的人,將會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某人或許就是這樣認定自己。
回到滄瀾王府,明鏡兒和墨君離匆匆的走入上善居的書房,明鏡兒命浮華、浮生親自在門外守著,才走進墨君離的世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墨君離也不例外。
墨君離的書房內,就掛著一副巨大的,整個天錦帝朝疆土的地圖,有些地方作了特殊的標記。
自幼在梵明日身邊長大,這些標記代表什麼,明鏡兒心里再清楚不過,原來哥哥早有心要謀奪青氏江山。
兩人算是不謀而合,明鏡兒桃花眼中淺淺一笑,把盒子往已經坐在書桌後面的墨君離面前一放︰「這是鏡兒給哥哥準備的弱冠之禮。」應該說是外祖父給哥哥的禮物。
墨君離此時已經無須收斂他的氣勢,隨意一個眼神都能讓眾生不敢抬起直視。
修長完美的玉手輕輕放在盒子上,那紫檀木盒,就在這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就是,里面已經裝著代表皇權的玉璽。
大手毫不猶豫的打開盒子,金光、紅光一下從里竄出來,直沖上屋頂,似乎把琉璃瓦的屋頂射穿,墨君離面上不由的一怔。
豈外還有一點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整個錦都的人當日都看有兩道異光,出現在滄瀾王府的上空,這就是玉無瑕忘記告訴他們的事情。
明鏡兒只知道九天血玉是天地孕育而出,是皇權的象征,卻不知道它的光芒,若無特殊的物質遮擋,甚至可以穿牆而出,何況這本就是透明度的琉璃瓦。
待墨君離看清盒中之物後,啪的一聲飛快的蓋上木盒,驚訝看著悠然坐在搖椅中的明鏡兒。
這九龍血玉,是所有建朝立業者,無一不想得的東西,有了這東西在手上,就等于邁出成功的第一步。
墨君離收起臉上的驚訝,淡淡地道︰「鏡兒,怎會有這東西?」
明鏡兒雙手捧著茶杯,悠然一笑︰「因為他本就是哥哥的。」這東西在二十年前就在拾月山莊,只是這個秘密亦只有明氏一族的族主才知道。
墨君離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叩著玉盒,沉默良久才道︰「此事,我們只怕還需要再謀劃些時日,現如今西北有大宸天朝虎視眈眈,東邊的華夏帝朝野心勃勃,以及周邊的諸多下國,若沒有周全的計劃,我們不能冒然行動。」
看到墨君離眼中的自信,明鏡兒眼眸微微的一垂,回過頭含笑道︰「若是哥哥想奪位,哥哥方才所提到的那些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這又是為什麼?」墨君離看著明鏡兒,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聞言,明鏡兒扯下臉上的面紗,露出傾世的容顏,微微一笑︰「這得從我們明氏一族發源地說起。」
墨君離挑了一下眉,明鏡兒轉動著手中的茶杯道︰「哥哥讀過華夏帝朝的史傳,就應該知道華夏大帝朝的創建者驚天大帝梵風流,他只有驚華公主梵夭一個女兒,驚華公主雖被封為皇太女,但是驚天大帝退位後登上帝位的卻是他的外孫梵贏,即傲天大帝。」
「這些東西跟哥哥此次奪位又有什麼關系?」墨君離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因為我明氏一族的祖宗,就是驚天大帝的另一名外孫,即驚華公主和驚帝的後人,我們跟華夏梵室皇族本是同宗,我們這一支系的任務,就是待到青氏皇族氣數將盡時,適時的取而代之,成為這片江山的新主人,這也是五百年前驚帝就已經布好的局。」
明鏡兒把這個只有歷代族主才能知道的秘密,親口告訴墨君離,然後靜靜等待著他的反應,消息太過驚世,一時間確實很難接受。
墨君離的性子即便再沉穩,驟然听到這個事實也不由暗暗震驚,沒想到驚帝明輕,竟然在五百年前就已經謀劃好了這一切,當真是驚才瀲灩。
看到他震驚的眼神,明鏡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當年她同樣被這個消息的震撼到,含笑道︰「哥哥雖然是姓墨,但身上卻同樣流著明氏一族的血脈,所以只要是哥哥登基,華夏帝朝就必定會支持,為哥哥拖著大宸天朝。」
墨君離道︰「條件呢?」
雖然是同宗,卻也不知道隔了多少代,尤其是還關系倒疆土問題。
明鏡兒唇角微微一揚︰「哥哥,你知道嗎?在我們生活的這片天下一共九個大陸,只要是擁有明氏血脈的人稱帝,華夏帝朝都會鼎力相助。」
墨君離眼眸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莫非驚帝當年的心思,是想明氏一族一統天下。」不然華夏帝朝何以會無條件的支持他。
捕捉到墨君離的心理,明鏡兒含笑道︰「當年驚帝和驚華公主為尋找救命恩人,無意中得到一本古籍,上面記載著一個古老的傳說,據說當天下九個大陸,全都由同一血脈的人統治時,就能開天闢地,進入到古神話傳說中的大千世界。」
「因為一個神話傳說,所以他們要支持我。」墨君離臉上的平靜,終于被撕破了一縫。
方才他還贊驚帝明輕驚才瀲灩,此時他卻覺得他荒謬之極,怎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簡直不是一個瘋子。
聞言,明鏡兒笑了笑道︰「你就當是他一時無聊,反正這樣也不壞,哥哥你說是不是?」
明鏡兒一派慵懶的反問墨君離,就當是驚帝陛下當年是才華無處施展,故意弄出這麼一個游戲,給後世子孫們玩。
墨君離沉吟了片刻︰「華夏帝朝,當真是無條件支持我。」
明鏡兒含笑道︰「若真要說有什麼條件,就是他日華夏帝朝要攻打大宸天朝,晉升天朝時,哥哥只要旁觀即可,因為來日哥哥的江山要晉升天朝,他們亦是如此,同是明氏血脈的人打下的江山,他們永遠不會彼此自相殘殺,就這個游戲的規則。」
見墨君離一直在沉默,明鏡兒絲毫不奇怪地道︰「怎麼,哥哥很難接受一群人,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聞而努力?」某人不也一直在為這個無聊的傳聞而努力。
墨君離忽然一笑道︰「哥哥很好奇,那本書上究竟記載了什麼,能讓一群聰明人相信它會實現。」
聞言,明鏡兒也忽然一笑道︰「最起碼,這九龍血玉確實應了古籍上的記載,根據古籍上面的記載,每一片大陸上都有一塊九龍血玉,並且都會落入第一個得到九龍血玉的人後人手中,哥哥手上這塊血玉,就是在哥哥出世的那一年,外祖父無意中得到。」
「青氏一族建立大帝朝已經近千年,一千年的時間,他們別說是覬覦天朝之尊,甚至連江山也難保,而當今陛下更皇權旁落,內有群臣蠢蠢欲動,外有天朝強敵伺機而動,可見他們氣數已盡,正是哥哥取而代之的最好時機。哥哥……」
明鏡兒若有所思的說了一番話,看著她唯一的哥哥道︰「我想當年太古大帝急著要滅了明氏一族,或許跟這塊九龍血玉有關,又或者他感覺到了什麼。」畢竟九龍血玉一出,外祖父必然會有所動。
墨君離看著神態怡然的明鏡兒,只覺得他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妹妹,她的心里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這樣的睿智,這樣的干練,這樣的老謀深算,絕不是一個長年在深山中修行的人該有的,突然好想知道她失蹤十年里,究竟經歷過什麼事情。
明鏡兒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一個人心思,見墨君離看著她一直不語,就知道他在懷疑她這些年的經歷,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向他解釋,只要他們的目標一致,一切解釋都是多余的。
就在他們兄妹二人都保持沉默時,門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明鏡兒似乎隱隱听到到了浮川和浮世的聲音。
墨君離眉頭一蹙,淡淡地道︰「進來。」
門推開,浮川和浮世從外面走了進來,浮川不等明鏡兒問,就急急的開口問︰「世子爺、郡主,你們剛剛是不是在看九龍血玉玉璽,現在整個錦都的人都知道,滄瀾王府中有兩道異光沖天而起,只怕這會子已經傳到宮里面。」
明鏡兒和墨君離面上一怔。
明鏡兒抱歉地道︰「倒是我一時大意了,忘記了玉無瑕的玲瓏閣和私宅跟尋常的府宅有所不同。」
沉吟了一會道︰「不過,此事我自會處好理,哥哥不必擔心。」
墨君離含笑道︰「若不行,別逞強。」
雖然深知這個妹妹的能力,卻仍然不忘補充上一句。
此時皇宮中,太初大帝被太後鄭重其事的請到了慈寧宮。
太後一臉深沉地道︰「外面的傳聞,你都听到了,滄瀾王府內出現兩道異光。」
太初大帝淡淡的點點頭,一臉凝重地道︰「朕記得,先帝因此數日未眠,後來不知為何,竟不了了之。」
太後回想著當年的事情,淡淡地道︰「那是因為在數日之後,明族長就把發出異光的東西,進獻給了先帝。」
「是什麼東西?」太初大帝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是兩個前面各瓖紅水晶和黃水晶小玩兒,據說放在太陽下的雪地上,就能發出異光沖天,明族主還當面演示了一遍,只是後來時間長了,那兩個東西已經不知放置在何處。」
太後搜盡記憶,把當年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看著太初大帝,幽幽地道︰「當年母後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兩道異光,此番雖然僅是一瞬間,母後卻偏偏看到了,跟明族主當年演示的異光絕然不同,倒跟……」
太後猶豫了一下︰「那種光芒倒跟《神洲大陸諸國帝王簡史》上描述的,九龍血玉玉璽發出的光芒一模一樣。」
雖然只是猜測,太初大帝听到答案,眼眸中也不由的一沉,他已經听出太後話中意思,九龍血玉可能出現在滄瀾王——淡淡地道︰「來人,擺駕滄瀾王府。」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必須親自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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