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展姐姐,我們該怎麼辦?」
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人頭,君紫妮擔憂的看著展邪依問道,如果各個城池都被貼上畫像的話,那麼肯定會有很多人都認識展姐姐的,她敢斷定,只要現在展姐姐一露面,肯定會有很多人為了那一萬黑晶而供給她們。
「先看看再說吧!」展邪依道。
「哦,好吧!」君紫妮見展邪依像是在思考,便依著血楮鬢毛獅安靜的呆在一旁,而小雷神則被展邪依勒令呆在衣兜里,且不需發出聲音。
正當展邪依和君紫妮都安靜的呆在距離人群幾百米處的後方時,左邊突然傳來熟悉的男音︰「展姑娘,你們來了啊!」
聞言,三雙眼眸不約而同的看向左邊,看到蔣文宸正微笑的看著他們,君紫妮不由疑惑的問道︰「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那個驕縱跋扈的駱麗兒和他的兩名隨從呢?
「呵呵,妮子姑娘,駱小姐已經回他們的家族中去了,至于在下的兩名隨從——」說道這里,蔣文宸一側身,伸手指向自己的身後︰「他們在那里!」
「哦哦!」君紫妮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之後便呆在一邊不再言語。
「蔣公子怎麼來了?」展邪依挑眉問道。
「不瞞展姑娘,在下自從知道你們要來莫爾斯山脈,就開始日夜趕路,提前到達了這里,之後便安排了一條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路線達到傳承的入口處,準備完了之後,在下便讓自己的隨從在哪兒看守,而在下則在這里等候展姑娘!」蔣文宸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類似于入口說道,那里還有兩名男子看守。
展邪依詫異的看著蔣文宸,她有猜到對方在這里是為了等她們,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做了這麼多,緊緊只是為了見過一次面的人?
「為什麼?」展邪依忍不住問道,這也太奇怪了。
「展姑娘被誤會,在下只是覺得和姑娘比較投緣,所以想交個朋友而已!」蔣文宸認真的看著展邪依說道,樣子看上去非常誠懇,讓展邪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做朋友?就我現在的處境?」展邪依挑眉奇怪的看著對方,現在應該是所有人要不就恨不得殺了她取的賞金,要不就是避她如蛇蠍,偏偏他蔣文宸卻反著來!
「在下交朋友可不是看對方的背景勢力,展姑娘這麼說,可是冤枉在下了。」
「好吧,算我說錯話了,你這個朋友我展邪依交了。」展邪依爽快的說道,對于蔣文宸她不反感,所以如果能交個朋友那也不錯。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不客氣!」蔣文宸頓時露出喜悅的神情,絲毫沒有偽裝的全部顯示在臉上。
「邪依,在下以後就叫你邪依吧!」蔣文宸看著展邪依征求意見!
「沒問題!」
「呵呵,邪依可以叫在下文宸。」
「嗯!」展邪依點頭。
「那邪依,我們走吧!傳承將在今夜之時開啟!」蔣文宸側過身對著展邪依說道。
「嗯,走吧!」展邪依對著蔣文宸點點頭,隨後扭頭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君紫妮,卻發現君紫妮和她的魔寵血楮鬢毛獅早已先一步朝前走去!
看來小妮子比她還著急呢?
展邪依看著一人一獸的背影,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才抬起腳跟了上去。
在蔣文宸的帶領下,他們從地下通道前往傳承的入口處,看著四周已經點上火把的岩壁,以及空氣中陰冷潮濕的味道,展邪依開口道︰「這是早就存在的地下通道吧!」
「是的,原本在下是打算現挖的,卻沒想到無意中找到了這個通道。」蔣文宸解釋道,他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本來以為要非常好大一番功夫的,沒想到卻白白撿了這麼一個便宜。
又或者說是展邪依撿了個天大的好處!畢竟蔣文宸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而她展邪依卻不能,至少現在她還沒有那個能力!
兩名隨從在前面點著火把帶路,而展邪依則四處打量,這個地下通道很是寬敞,他們一行五人一獸走在一起都不顯得擁擠。牆壁上除了有很深的濕斑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痕跡。
「還有多久才能走到頭?」展邪依忍不住問道,他們已經在這里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君紫妮有些不舒服,現在整個人都趴在血楮鬢毛獅的身上,看上去很是難受,讓展邪依看的不免有些著急起來!
「奇怪,按理說,應該到了啊!」蔣文宸沒有回答展邪依的問題,而是皺眉看著前面黑漆漆的甬道呢喃。
「你說什麼?」展邪依陡然拔高聲音問道,神情也陡然冷了下來。
「邪依,你先別著急,自從發現這條通道,我來回走了不下三次,一直都是相安無事,所以,這個通道肯定是沒問題的。」見展邪依臉色冷漠,蔣文宸連忙解釋,隨後對著前面的兩人吩咐道︰「蔣方,蔣塢,加快速度前進。」
「是,主子。」兩名隨從異口同聲回答,雖然很不贊同主子為了一個女人而大費周章,但是,他們身為主子的貼身侍衛,那麼只要主子下令,他們就必須無條件服從。
之後一行人有快速的行了一段路程,但是前面就像是個無底洞,任憑他們怎麼走,都無法到達盡頭一樣!
「停——!」
展邪依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在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停下來想想辦法來的靠譜一點兒。
「對不起邪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番模樣!」蔣文宸愧疚的低下頭,眼中盡是懊惱,他原本的好心,如今卻變成這番模樣!
展邪依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也不怪你!」對方是不是真心她還是看得出來的,並且如果對方真的想對她不利,那麼也用不著到現在還不動手了。
所以,這一切只能說命中注定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管你如何躲避都是徒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