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第039章

作者 ︰ 三長兩短

我趴在那里不想起來。

真的,不想起來。

可他非抱我,不是我矯情,實在是難受的要命,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要跟他扯什麼清白話?本來兩個人就不清不白的,怪只怪我想的太簡單,以為人家一回國,又想著人家那是什麼樣的人,簡單概括的就是成功人士,能再跟我攪一塊兒?

我以前一貫是這麼想的,想的很美好,也把他想的太好,不就早知道他什麼樣的人,怎麼又把人想得這麼美好?怪只怪人都有僥幸心理,我一貫以為他拿出支票就想打發我算了,又讓我閉嘴的——

當然,我這個也不會隨便去說,但我當時就是那麼想的,以為他給的是這幾年的相處費跟封口費,沒曾想,他就是試探我,試探我是不是真不想跟他了,最壞的結果就是讓他試對了。

呃,試對的結果,我人在這里,讓他給弄得不上不下,明明嘴里心里都難受,奇異的是這身體的癢——這身體的熱,像是稍稍地好了點,至少沒有那種難受勁兒,一癢起來讓我再坐不住的難受勁兒。

他就跟神藥一樣,我現在曉得他為什麼給我弄這個藥了,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下我離不了,呃,也可能不是證明,就是一種說明,對我「天真」的以為就能跟他遠遠地再也不見面的想法,報以最熱烈的「獎賞」。

就像所有言情小說里的橋段一樣,所有大老板的辦公室里還有一間休息室,他也一樣,里面有間不小的休息室,跟外頭的辦公室裝修風格完全不同,這里仿佛就換了另一個空間——全是藍的,映入眼楮里全是藍色,仿佛涌入波濤洶涌的大海里。

我一腳又似踩了空,其實地面是平的,也就視覺上像是浪卷起來似的——我被放在地面,腳剛踫到地面,——呃,他給我月兌的鞋子,在他還沒站起來的時候,我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他也讓我搭著——

我無數次看過好多清宮劇,太監們總會讓主子這麼搭著手——可我搭著肩,這一刻,我把他想象成了皇宮里的大太監,也就心里想想,所謂的精神勝利法,大抵就是這樣的,我看著面前的鏡子,落地的,從里面映出我跟他來——

他慢慢地站起來,拉住我的手,就站在我身邊,身上的衣物無一不整齊,連頭發都是一絲不苟的,再看看我自己,臉上很狼狽,眼淚滿臉都是,下巴還濕濕的,有點口水,又有點濁/白的東西,一點點,也不是很多,頭發有些掉下來,就讓淚水粘在臉頰上,半邊還腫著,紅著,再沒有比此時更狼狽的我了。

而他站在我身邊,更瞬間將秒殺于無形,他怎麼看怎麼好,而我呢,怎麼看都是渣中的渣,跟他實在是不搭,我弄不明白,就我這樣的,世上有千千萬,他有錢,又長得好,家里更好,投懷送抱的人也不少,怎麼就跟我過不去?

要說他愛我?

我肯定不相信的。

別有這麼幼稚的想法,我親爸還跟顧麗真是真愛呢,君不見一個娶了別人,一個嫁了別人,雖說另一個嫁人才是最近兩年的事兒,真愛都能成這樣子,我還有什麼可指望愛情這玩意兒的?

可我還是站在他的身邊,他不讓我走,就這麼站著。

「喜歡藍色吧?」他問我,手指著對面的落地鏡子,「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房間里想要有這麼大的鏡子,我記性不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仿佛有種賣好的感覺——我看著鏡子里的他,他的人已經站到我身後,人從身後貼著我,一手摟著我,另一手指著鏡子,臉上有些淺笑,與剛才的殘暴完全不同,呃,與剛才那種陷入肉/欲里的男人完全不同,像是換了個人。

瞬間的換了個人。

「我想洗澡。」

我也不說我還記得這個事,說真的,我說的話可多了,願望也多,沒有關愛的人,亂七八糟的願望就是多,也不是非得實現,一般是說了也就是說了,不會真當一回事,他說我說過喜歡房間里有個落地的大鏡子,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喜歡,誰會樂意睡覺時還有個鏡子照著?

「也是,得洗洗,這樣子等會出去別人還不定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他到是這麼跟我說,口氣輕松,人已經摟著我往朝右邊走,指指前面的,「喏,這就是,你說你喜歡這樣的,讓人設計了一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浴室是那種開放式的,壓根兒就沒有門,里面的衛浴裝備一應俱全,——我不知道得怎麼形容,反正空間很大,跟休息室連在一起是個整體的,從床那里就能清楚地看到浴室這邊,一點遮攔的東西都沒有。

這樣的浴室,我以前還說過喜歡的?

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的?這種方便、洗澡都讓人一目了然的浴室,我會喜歡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怪事,我到是喜歡開放式的威望,根本沒喜歡過這樣的浴室好不好?

這種被迫喜歡的感覺糟透了,就像他讓我適應他一樣。

「好像不喜歡?」

他低頭看我,似乎有點遺憾。

我本來不太敢說自己不喜歡,他一問,我更不敢,簡直跟被嚇破了膽似的,我真是孬,呃,但不嫌棄我自己,連自己都嫌棄的人,怎麼能愛自己,不愛自己的人,又談什麼要愛別人——我就這個性子。

「沒、沒有。」我一開口就結巴,著實叫我自己有點懊惱,說真的,心理建設再多做,也沒有用,一踫到真實的事兒,我那點心理建設沒用,一開口就漏氣,受過罪就要曉得收斂,至少表面得收斂,當著他的眼楮,我違心地說,「喜歡。」

他到是搖搖頭,好像不滿意,「不喜歡就不喜歡,別說喜歡。」

好像是對我的回答的不滿意?我趕緊縮著心,迅速地回了句,「我剛才、剛才說快了,其實我很喜歡,我一直很喜歡這種的——」

「原來你喜歡呀,我還怕你不喜歡,才跟你說是你以前說過的,」他似漫不經心地說一句,人就轉身過去,「弄了都快兩年了,我都沒叫誰進來過了,就是打掃也是我親自做的,就一直等你過來看看,看看是不是喜歡呢。」

說得我汗毛都幾乎豎起來,像是听到什麼詭異的事般,確實詭異,好歹他是大老板,忙的事兒多,雖不說日理萬機的,可我也知道他是挺忙的,就這樣的人,也有時間來打掃?還是親自打掃的?叫個鐘點工不就簡單的事!

我听著心里更不好了,也曉得要討他的好,討不得他的好,估計我前途堪慮,我真的是怕他,不是很怕,是怕極了,「喜歡,喜歡——」我想裝出歡天喜地的架式來,可惜我沒能如願,最終也僅僅是嘴角動了動,鬼東西我會喜歡才是怪事。

——我先去洗澡,實在是覺得跟他扯下去不知道會扯到什麼事上去,還不如自己先洗了再說,這種狼狽樣我是再也不想看自己一眼,也不管他有沒有回頭,我直接月兌衣服,說真的,不是我沒有防人之心,不懂得羞恥什麼的,實在是我全身上下他哪里都見過,用不著我來遮遮掩掩的,真的——

他也就若無其事地坐在床沿,正爾八經從外面辦公室拿來他的筆記本電腦辦起事來。

他辦公,我洗澡,好像真正做到了相安無事。

休息室是不小,跟一般的臥室無二,有個側門能推進去,還是個衣帽間,我見過他的國外的辦公室,跟這個格局差不多,但還沒有到這種詭異的地步,就正常的休息室,多個衣帽間。

我就有大浴巾包著身體,赤著雙腳踩出浴缸,身上濕嗒嗒的,我也不管,就這麼長走過的一段路都弄得*,權當作是報復,不是他自己打掃的嘛,就讓他自己來擦地,他不是喜歡干這個嘛——

我想的理所當然,推開衣帽間的,一推開,就差點叫里面的東西閃了眼楮,哪里是小小的衣帽間可以形容的東西,不止衣服,首飾配件,鞋子都統統地分開放,放得整整齊齊,就走入時尚界的儲藏室一樣,我以前只有在電視里見過,那種夸張的程度,現在卻叫我都驚了眼,而全是、全是女人用的東西。

我隨便拿起一條裙子,往身上比劃了一下,發現正好合適,有一種預感模上頭頂,其實我的臉還疼著,可看著眼前的東西,像是跌入另一個世界里,另一個邪惡的、充滿誘/惑力的世界里。

全是他給我準備的,我深信這個。

也就這個深信,叫我心里非常不安,在沒有了解到別人的意圖之前,就不要享受別人帶來的好處,那樣可能萬劫不復,我的理智知道我得怎麼做,可也不能光著身子走出去,當著他一個人,我怎麼厚臉皮都行,我沒敢當著別人的面厚臉皮。

挑了條裙子,呃,白色的,很合身,不愧是他選的,鏡子里面的我把洗過的頭發隨意地綁在腦後,裙子是一字領的,剛好露出我的鎖骨,顯得我看上去挺瘦,裙子是高腰的,下擺有些綻開,讓我的腿看上去挺細長——

我自認穿著還算是得體的走出去時,原本從在床沿辦公的人已經不見,就床上放著他的電腦,下意識地看向浴室那邊,他正好在收拾東西,我弄得*的地面,現在都是干的,一點水意好像都沒有,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真像他說的一樣是他親自干的。

他的袖子卷起,露出半截子手臂,不黑,也不顯得很白,是那種健康色,見我看著他,他到是一點都不介意地抬起頭看向我,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嗯,我看到這裙子的時候就覺得挺適合你的,還想著你幾時能穿上,嗯也沒讓我白買了,都是按你喜歡買的,就是放的時間有點長了。」

我簡直——

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說歡喜不是沒有,可這點歡喜不能叫我收起害怕,我還是怕極了,從他的話我組織起一個信息來,這休息室準備的都快兩年,而且里面的衣服,他說都放著時間有點長——他與顧麗真結婚之時,就準備了這些。

我得出一個結論來,這個結論叫我不寒而栗。

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像是錮住我似的,叫人難受的——又想起曾經在嘴里的味道,這就更難受,還沒來得及收斂一下表情,他已經收拾完東西,把袖子都放了下來,手已經摟上我的腰間。

那動作自然的,讓我想躲都不敢。

「請我吃飯吧,都快一點了。」他似乎沒發現我臉部肌肉的僵硬,還跟我提這個事,「小氣鬼,一次都沒有請過我吃飯,這回我點個地兒,你來結賬。」

這口氣,听得我都起雞皮疙瘩,可一說吃飯,我真的是肚子餓了,點點頭,也由不得我不點頭,他先說,就讓我答應的,要是我不答應,萬一這張臉就變了,他變臉的功夫我不是沒有領教過的,還是收收脾氣,當作自己是沒有脾氣的泥人罷了。

我想我這麼收脾氣,總有一天也要成變態的。

辦公室門一天,周弟弟居然在秘書室跟秘書聊天,他一直沒走,就笑看著我們從里面走出來,他立即從秘書室走了出來,夸張地張開雙臂,「爸,我餓死了,給我買飯吃吧——」

我心里嘔死了,自己換了身衣物,就怕別人看出來,巴不得別人都忘記,就瞧見周弟弟滿臉的笑意,就覺得心里有根刺似的,戳得我難受——我低下了頭,跟在周作身邊,一句話都不說。

「回頭正式見一面,今天沒你的份——」周作很果斷地就拒絕。

我心里隱隱地有種痛快感,周弟弟一出現,我就沒有什麼好事過,瑞看著他被周作給拒絕,我哪里能不痛快,惟一的遺憾,這痛快是經由周作那里得到的,要是我自己,我想自己會更痛快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我現在不敢說二更了,雖然這算是今天的二更,可還是不敢說了,怕說了做不到,親們還是看我的行動吧,現在是水果牙得到加納的烏龍球大禮,1比0領先,我就一直盯著c羅看,哈哈,別的人我都不看,我會說他18時我就注意他了嘛——哈哈,更新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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