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不清不白 第059章

作者 ︰ 三長兩短

別人說兩句無妨,我可以當作沒听見,沒看到,可一幫子人說我,我實在是難堪,因為不止是一幫人,而是媒體,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少重要,而現在一下子就要成為名人了,成為暗戀兒子不成之後,又嫁給他爸的女人——

呵呵——

我忍不住要笑,但是周作卻將我摟入懷里,緊緊地摟住,我的臉都趴在他胸前,幾乎都快要呼吸不過來,雙手試著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簡直是想要把我給悶在他懷里,我忽然有了這種「錯覺」。

「沒事的,就有些想跳出來想刷存在感的人,沒事的——」

他哄我,安慰我呢。

我听著好像他更緊張些,有些不太能明白他的心情。

分明受壓力的人是我才對,可他到是比我更緊張——難不成還要我去安撫他?

「我又沒事的——」盡管有點頭疼,我還是覺得人家講的事實,本來就是事實,就是當時場面太嚇人,剛才那麼「風光」的出場模式,確實是讓我受驚嚇了,可他在身邊,我確實不怕了,因為我相信他,「你緊張什麼呀?」

我被困在他胸前,擠出話來都是挺困難的,真的。

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話,我明顯地察覺他一愣,然後才慢慢地放松著擁著我的姿勢,我稍一抬頭,就從他的胸前起來,兩手支著他的胸膛,像是要找個支撐點似的,抬眼瞅著他,難得見他遲疑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壞姑娘,還取笑我?」他的雙手撓向我的胳肢窩——

分明就瞧中我的弱點,我躲都來不及,左躲右躲的,躲得氣喘吁吁的,還是落入他的魔爪,跟個瘋子似的笑個不停,不止笑,還差點都要笑哭了——

「叔,你饒了我,饒了我——」我是個識時務的人,求饒是第一要務。

他臉上全是笑意,與剛才截然不同,雙手摟住我的腰,硬是讓我面對他的眼楮,眼楮里也全是笑意,「我被別人怎麼說都行,無非是嘴巴長在身上,你嘛,明天就等著看報紙吧,不要擔心,我會安排好的。」

要說我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非常擔心,就是剛才讓他前所未有的一愣給弄得有些詫異,以我的想法來說,他肯定是最鎮定的那個,沒想到還能這樣的反應,像是有些無所適從的樣子,我決定把這個當成最美好的回憶來珍藏,總有一天我要走的。

我收收心思,「我不怕呢,」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朝他露出八顆牙,「有叔在,我怕什麼呀,風大雨大的,都有叔給我擋著呢,是不是?」

「要是不給擋呢?」

他故意地抬起我的腦袋。

我硬是靠回去,「你哪里舍得?」

「果然是壞姑娘。」他用手指敲敲我額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我怎麼就對你看對眼了呢,長得也不是頂好看,身材也不是頂好的,脾氣也不好,又是個自私鬼,凡事就想著對自己的好處,我怎麼就對看中你了?」

這是損我呢?

可一點點的,都是說的是我,真實的我,沒有一點兒掩飾的我。

我故作生氣地瞪著他,雙手就拍拍他的雙肩,眼楮睜得老大,下巴驕傲地抬起,一臉「嚴肅」的質問他,「我這麼不好,你干什麼還要我?」

「不是怕你沒人要嘛,我才收了你。」他講得理所當然,眼楮睨我一眼——本來嘛,這一眼,挺有氣勢的,看著就是冷艷高貴的架式,偏偏他自己沒想端住,才收回視線,就忍不住地笑出聲來,「也就我吃點虧當賺了,把你收了,省得去禍害別人。」

「我就要禍害你,別人我還不稀得去禍害呢。」我興致來了,也跟他「鬧」起來,雙手去揪他的手背,一邊揪,一邊揪著他的臉,「你說說,還敢不敢再說我不好了?」

「不敢不敢——」他連忙低下頭,兩手抬起過頭,「女大王饒命,女大王饒命——」

讓我怎麼說他才好,這個男人,我有那麼一點放不開的想法,又迅速地將這個危險的想法壓下去,重重地壓著,不讓這個想法再冒起頭,到是把頭躲入他的懷里,不想面對。

晚上,破天荒的,周作居然讓我喝了點酒,據說有助眠功效,是為了讓我好好睡一覺,不用去想今天晚上踫到的事,他是好心,可我是酒量好,那麼一小口,還不如不喝的,愣是纏著他——

他拗不過我,喝酒是他的提議,結果一支紅酒,我就喝了泰半,他也只是淺嘗一下,相比起來,他端著酒的架式很好看,我嘛,就是個牛飲的性子,再好的酒,在我嘴里就分有勁跟沒有勁兒的,紅酒這樣的,慢慢品,我是沒這個性子的,也就一口悶。

果然真跟他說的一樣,我早早地就睡了,其實是沒醉的,喝這麼一點要是能醉才是怪事兒,我就是借著酒早睡的,省得他再問起我抽煙的事兒,抽煙這事就跟懸在我頭頂的刀一樣,我總覺得他會秋後算賬。

「不、不喝了——」我裝大舌頭,一手還作勢捂著額頭作不勝酒力的模樣,「叔,我、我……你怎麼有兩個腦袋的,我看看,我看看,是好像有兩個腦袋……」

我去捧他的腦袋,他躲開,嫌棄地看著我,——

我一愣,他一笑。

「小傻瓜,還裝醉,當我不知道你能喝多少的?」

他一下就戳穿我。

我「呸」他,一手支著下巴,「恨恨」地指出他的霸道,「知道我能喝,還不讓我喝酒,有你這樣做人的?」我另一只手則「惡狠狠」地指向他,「跟個惡霸似的,就非得讓我都听你的,以後你得听我的。」

「好,都听你的。」他眼楮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詫異,當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他的眼神來看確實是那樣子,他湊過來親我的額頭,態度極為自然,甚至是理所當然,「想什麼呢,過幾天就是我老婆了,不听老婆的話,我听誰的話去?」

說得我真是難為情,到底是心虛,眼楮有些想要避開他的視線,偏他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有那麼一刻,呼吸就跟著重起來,有些期待,心跳跟著加速,我一時間像是被架上火烤一樣——

他吻我,吻得幾乎把我的呼吸都要吞了進去,吞得死死的,不容得我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我攀住他的脖子,迎著他的熱情把自己送上去,肺里的空氣像是都要被他給吸空了,身體軟得跟水一樣,惟有他才是我的支撐。

惟一的支撐。

「呵呵——」

他笑了,一臉促狹。

我臉上燙得厲害,撒嬌似的往他懷里躲。

他抱我抱得緊緊的,「以後都听你的,听你的,好不好?」

我在他懷里扭動了一下,惹來他的粗喘聲,當下驚得我不敢再動,靠著窗子,底下可是大街上,——我趕緊地站好,抬頭挺胸的,「哼,你可要記得的,不許反悔的。」

「只有你這個壞姑娘才會反悔。」

他丟我一記眼神。

我沖他吐舌頭。

又惹得他大笑。

要說我不怕記者,那肯定是說謊,雖說有了他的安撫,我明知道他會有辦法搞定這件事,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有報紙送到了房間,我迫不及待地打開報紙,生怕像昨天那樣被記者問出來的事堂而皇之地上了各大報紙——

可是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就是一點點的娛樂八卦里都沒有佔上位置,而報紙頭條都是我與周作即將結婚的事,上面還有一張我選過的照片,那張我跟周作最好的照片,佔了各大報紙的一個版面。

周作走著,手自然地落在我的腰間,而我不時地看向他,——連我自己也看得出來我眼里的溫柔勁,沒有一點的假裝,自然的叫人心驚,比上次選照片時還要心驚。

我訥訥地看著報紙,幾乎沒有听到周作走過來的腳步聲,直到他從我身後摟住我,下巴擱在我肩頭,我稍稍回頭,就對上他的視線——

「喜歡嗎?」

他問我,眼神極為認真,漾著溫情,像是要把我拉進去一樣。

我幾乎要溺在他的眼神里頭,嘴上已經控制不住地回答他,「喜歡。」還側過頭去親他的薄唇,薄唇溫熱的,濕濕的,我學著他吻我的架式,舌尖小心地去頂/弄他的雙唇,才悄悄地露了個頭——

他就反客為主,強勢地入侵我嘴里,如蛇信子一般的舌/尖熱烈地舌忝過我嘴里的每一寸內壁,且將我的舌尖纏得極緊,就跟逗我玩一樣,纏住了,又放開了,纏住了,又放開,玩得我心跳更加速。

「中午跟各各他們夫妻一起吃飯,給他們接風洗塵。」他抽身離開,語氣里還猶帶著一種難以叫人言說的感覺,「要是你不想的話,也沒有關系。」

我就算是不想面對周各各與秦嬌嬌,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反對了,他是個狡猾的家伙,最最狡猾,我忍不住從鼻孔里笑出聲,「真狡猾,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行嗎?」

嘴上應得大方,心里還有根刺藏著,這說的大約是我。

我看到周各各與秦嬌嬌過來,一看他們男的帥,女的嬌,就有種反胃感,這種反胃,也就是對討厭人的感覺,不是我突然有了孩子,我真沒懷,也不知道周作那藥有用沒用,我站在那里,看著秦嬌嬌過來——

她大大方方地擁抱我,「小媽,真高興見到你——」

叫得我立時就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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