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不清不白 第063章

作者 ︰ 三長兩短

談妥了就得回去呀。

關于這方面,周作安排的很到位。

從昨晚說起彩禮這個事時,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就回了。

我那個「親媽」呀,就說她得去找秦百年,跟我的意思是說我他們得商量一下,她說了,別讓秦百年漫天要價的,跟賣女兒似的。

呃,真像是替我著想的。

我能有什麼反應?自然是高興的。

我更高興地跟著周作回家,讓我覺得有些詫異的是周各各在家,但沒看到秦嬌嬌,我心里還有點疑惑,可一算好像是周末,周各各在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也就故作淡定了——當著周各各的面,我坐了下去,也盛了碗粥,紅棗的,聞著還挺香,喝了口粥,挺糯的,正是我喜歡的口味。

「你喜歡喝粥?」

沒想到周各各還跟我說話。

我本來想咬口油條,一听到他說話,我真是有些奇怪的,自從上次以後我巴不得能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都不見的,可惜人家是周作的「兒子」,同在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是免不了。

我點點頭。

「真是奇怪,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他用的是西式早餐,跟我的完全不一樣。

「你都注意到秦嬌嬌去了,哪里會注意到我。」我就隨口一說,說的也是事實,可話出口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稍稍地抬頭看他,見他笑著看我,那眼神,怎麼說呢,有些叫我覺得毛毛的,我輕咳了聲,「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是說我一直就喜歡喝粥的,只是以前由不得我罷了,別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的。」

「秦叔叔對你確實不太好,」他點點頭,像是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我看你老是跟著嬌嬌的,以前就覺得你這個人怎麼沒有一點眼力界的,非得跟著嬌嬌,叫我想跟嬌嬌私底下處處都不行——」

他說的很愉快,有些揶揄的架式。

一點都不像上次我被他抓住,被送到周作面前的樣子,那會兒,他跟個神經病似的,現在到是像個正常人,更讓我不安,但是我覺得年少時的那些東西,還是說開了為好,我以前是喜歡過他,喜歡得不得了,但真的、真的,都是秦嬌嬌拉著我走的,我根本沒有想要攔著他們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為自己澄清,逃避他的視線,低下頭再喝了口粥。

「哈哈,我知道的。」他說的很大方,「其實我要跟嬌嬌分手了——」

「  」一聲,我手里的湯匙不由自主地從手里松開,掉落在桌面,幾乎愣愣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是我的想法太落後,還是別人的想法跳得太快?才度蜜月回來,就要分手了?

「不是吧,你別開玩笑了。」我努力地擠出笑臉,「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拜托!」

度蜜月回來時他還跟秦嬌嬌恩恩愛愛地跟我與周作一起吃飯,瞧樣子一點矛盾都沒有,現在卻要分手?我覺得我腦袋里的東西都快糊成一團,感覺這事兒怎麼听都是很邪乎,盡管擠出了笑臉,我覺得我臉頰都是僵硬的。

「我用得著拿這個開玩笑?」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朝我笑得很自然,完全不像一個要跟心愛女人分手的男人,還是個新婚才半個月就要分手的男人,「二叔在我們回來之前就知道了,看你的樣子也是沒有听說二叔說起過的。」

我才算是相信了——

相信歸相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沒可能吧,你不是、不是……」

「年少時的夢想,總得圓一下的吧?」他輕巧地放下刀叉,「夢圓過就好了,就這麼簡單的事……」

這都是什麼理由?

我听了更糊涂,有這麼圓夢的?他們老周家是不是都有毛病,這夢圓的,秦嬌嬌是什麼人,能輕易同意分手的?我悄悄地壓著就到舌/尖的疑問,沒有追問,舉起手,「哦,我知道了,祝你月兌離苦海——」

「謝謝。」

周各各還是笑笑,笑得跟疏離。

我就瞄他一眼,自顧自地吃早飯,早飯總得吃,盡管我內心一點都不平靜——

「你們說什麼呢?」

冷不防的,餐廳里多了個聲音,听聲音有點戲謔的意味,我都不用回頭就曉得是周弟弟,果然,右手邊坐下一個人,他叫阿姨給他盛碗粥,大赤赤地坐著,朝周各各還笑得有幾分得意——

「哥,你們在說什麼呢?」他一臉的好奇,看看我,又看看周各各,試圖要從我們身上找出答案,而且是不找出答案不罷休的那種,兩手「裝可愛」的支著下巴,「說來我听听,也叫我高興一下?」

「不就是我分手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各各抬眼瞪周弟弟一眼,不由得笑出聲,「你不就是一直就想讓我跟她分手,現在到是我問了,別裝了——」

我听了很無語。

這兄弟倆沒矛盾?

我看看周各各,又看看周弟弟,他們到是也看我,而且還笑,有些個壞笑的架式,讓我不得不謹慎起來,「你不想結婚,就不想結婚唄,為什麼要這麼干?」

「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周各各一臉無辜,還伸手拍拍周弟弟的肩頭,「閃離不是正常的事嘛?就你想的破辦法,根本沒用,還不如我自己想辦法,你看看現在不就結了?」

「你哄人呢,」周弟弟不屑地說,「小心她再纏上來。」

「我有理有據的,這是給她點臉呢,她要是不想要臉,我就不給她保那張臉了。」周各各說得很坦白,一點都不隱瞞他于秦嬌嬌分手完全是他佔據主動,沒給秦嬌嬌一點機會,「好歹相熟這麼多年,給人家點臉算是我肚量大,總不能讓報紙報道我被戴綠帽子了吧?」

「噗——」

我是忍不住笑出聲,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才發現周各各這個人還挺搞笑的,就沖他這幾句話,我決定原諒他——唔,就是原諒他把我押到周作這里來,其實都是周作造的孽,與他有什麼干系。

「溫水煮青蛙,你個辦法真是太溫吞了。」周弟弟非常不以為然,「要是我呀,就搞得她臭名了,還敢勾引我,當我是什麼撿破爛的,把什麼東西都撿了來?我犧牲多大呀。」

我听得更無語,這家子就沒有「好人」了。

不過我听得挺高興的。

秦嬌嬌倒楣,其實我最高興。

這就跟世上總有一個人跟你是對頭,而這個對頭突然間就落難了,不高興才是奇怪的事,所以我高興,我高興的恨不得蹦到秦嬌嬌面前丟她幾句話,又覺得自己太幼稚,身為一個勝利者,還不如好好端著架子,她不來蹦達,我也不想自己跳到她面前嘲笑她。

還是好好吃飯吧。

周作回來的時候,都快晚上九點多了,身上還有些煙味——

我歪在床里看電視,見他走進來,到是支起身體,笑著跟他打趣道︰「你們家都不是好人。」

「什麼?」

他似乎沒听清楚。

「是你們家都沒有好人。」我大著膽子再把話重復了一遍,瞧瞧他在那里解領帶,我立即就從床里起來,兩手去替他解領帶,「才結婚就分手了,跟玩似的,還是早有預謀的。」

「什麼我們家你們家的,現在都是我們家。」他刮刮我鼻頭,糾正我的話,「秦百年那里生意挺吃緊的,銀行貸款方面都有點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我對這些個一點概念都沒有,要是問起我關于計生的事,我肯定能說得頭頭是道,生意上的事能讓我的腦袋糊成一團,「什麼怎麼樣,我都不懂的,我也沒辦法幫他的,把我賣了估計也是不行的,你說是不是呀?」

我朝他眨眨眼楮。

「他們是分手了,可不對外公開,」他笑著抱住我,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其實也算不得分手,要是登記過才能說得上分手,他們只辦過婚禮,又沒有登記過,說是分手還是給了點秦嬌嬌面子的——」

我听得更是大開眼界,果然,這一家子都不是一般人,算計起人來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由人推己,我不由得打個寒顫,完全不敢想自己要真是一走了之,把周作丟在婚禮現場,那自己的後果?

想都不敢想!

「是不是很高興的?」

他拉開我的手,自個月兌開西裝外套,背對著我。

「當然高興的。」我的聲音听上去很歡快,到底是腦袋還靈光,瞬間就覺得他轉過身去有點不對,趕緊從身後摟住他的腰,悄悄地附在他的耳邊,舌/尖試著舌忝了下他的耳垂,——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顫抖了一下。

是的,是耳朵顫抖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有些新奇,跟著又試著舌忝了一下,還是同樣的反應——

他卻將我的手扳開,「是不是覺得我太礙眼了?」

我听得心一跳,再遲鈍也听得出來有些不尋常,「什麼呀,我就是幸災樂禍一下秦嬌嬌,你又吃什麼醋?酸死我了,把我牙根都要酸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我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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