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翼 第七章難相處

作者 ︰ 趙汭

悶悶的飛回家,不見季樂的身影,只有傾織與雪瑩坐在沙上看電視。『**言*情**』「你回來了。」雪瑩見我回來忙著起身給我倒茶,而傾織依舊坐在那里盯著電視,手還不停的向嘴里塞零食。「謝謝」我笑著接過她的茶,同她一起坐在沙上。「你今天與老板去哪了?」雪瑩小聲的湊到我耳邊問我。

「我——只是又去練習飛行了。」本想將玉紓臻的消息告訴她,但總覺得她知道了也沒得什麼用,反倒徒增了傷悲,就瞎謅了一個理由搪塞她。

「哼,一天到晚粘著老板,好像旁人都同她一樣無所事事,花那麼大的心思勾引老板,不知道羞恥。」我這一番話不知如何惹怒了傾織,她對我惡語相加起來。

「傾小姐,您請放心,我只不過是來散心罷了,掐指算來在這里呆著已快有一個星期了,不過後天我便是要回去了的,何必現在強加給我臉色,我們在這里恭敬相待,對你對我不都好些麼?不必要鬧的如此不開心的。」我抿了一口茶繼續說︰「我其實沒你這麼幸運,這次我是賭了命跟個陌生人出來見識見識,你就別讓我這個可憐人過的委屈了。」我將手上的茶放下,心里真覺得自己說的好,我以理服人的能力果然是不錯的。

雪瑩也在旁邊附和︰「對呀,這幾天宮羽處處幫著我們,後天便是老板的生日,你給老板的驚喜也還得請她幫上一幫。『**言*情**』」

誰知傾織根本不吃軟的,「他們這些翼族人最會哄人,你不是被那個玉紓臻迷得團團轉麼,給老板的禮物我自有辦法,哪怕是不送,也不能再留她幾天生出什麼變數來。」轉而傾織面向我︰「你最好說話算數,若是後天還見到你在這,別怪我不給你好果子吃。」

我慌忙點點頭一邊說︰「我是下定決心走了的,可我根本認不得路,我要是飛到太平洋上精疲力竭,還不是鯊魚的口中食,我得和季樂商量一下,讓他送我一程,你若是能找到其他能出入這個島的人,叫他送我一程我也是願意的。」我皺了眉頭,攤開雙手露出憂愁的姿態。轉頭看向雪瑩,自從听得傾織口中的玉紓臻,就一直低著頭沉思,我要是離開,該不該先將傾織的英雄救上一救。想想還是算了,季樂待我不錯,我又何苦為了一個旁人傷了他的心。傾織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死也要賴在這,罷了,像你這種東西只配做奴隸,我以後絕不會拿你做人看。」我覺得她說的太過火,卻又礙著她是雪瑩的朋友,沒說什麼嚴重的話︰「我的確是不配你拿作人看,可你的老板卻是聲聲叫我客人,你得罪我那麼多次,我是一句也沒向你老板說的,今天我倒要看看,老板對你的情義可有你對他的10分之1多。」傾織久久沒有作聲,我感覺我贏了。傾織口口聲聲說我這些翼族人,我這種東西,難道她的老板就不屬于我這一類人麼,暗自里卻罵了自己心愛的的老板,不知道她是什麼感受。再來關心一下雪瑩,她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我便用膝蓋搗搗她的腿說︰「其實我已知道了玉紓臻的消息,你要听麼?」雪瑩慌忙用手堵住我的嘴,看著我的臉,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老板說再也不能在你面前提玉紓臻,你小聲些。」

「老板現在不是不在嘛,你提你的心上人有什麼錯,別那麼畏畏縮縮,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知道他的消息,快把手放下來,我快難受死了。」我含糊不清的說完一大串話,雪瑩才緩緩將手從我嘴上移下︰「對不起,你快說說。」

「我去看了他,挺好,反正牢里的伙食絕不比我們差,嗯,挺好。」從雪瑩清澈的雙眸中先看到的是疑惑,在我後一句「挺好」說完後,突然就豁然開朗了,她的笑容滿是輕松,一下子抱住我深情的說︰「謝謝你,宮羽,我會是你永遠的朋友。」我拍拍她的肩膀,心里不斷自我催眠︰這是善意的謊言,善意的謊言。

又端正的坐下看了好一會電視,等著老板回家吃飯。听見大門一開,兩個女子刺溜一下站起來,排排站到門口,我放下遙控器,也站在他門一排。「老板好」「老板好」雖然喊得有些慢,最終也趕上了她們的節奏。季樂掃過我們這一排,淡淡的笑著說︰「怎麼還等我,你先吃就是了。」傾織接過季樂手中的包,深情柔柔的說︰「盡管我們與您不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但不等你回來,我也會擔心的吃不下的。」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接起傾織扔給我的公包,放到架子上。裊裊听得客廳傳來︰「這樣,恐怕也用不著吃飯了吧。」我估模著季樂是瞧見了桌幾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食品袋,便扯開嗓子回應他︰「東西的確是吃了不少,但總歸沒有飯養人,再說,沒人陪你吃飯,你不會覺得

吃不上勁麼?」這雖是我與季樂的交流方式,可在傾織面前難免是不和禮數,我起初那股氣勢便愈說愈小,最終那句「吃不上勁麼」倒卡在喉嚨中放不出來了。我轉到季樂在的飯廳,悶著沒有出聲,看著季樂徑直走過來,拉住我坐在椅子上︰「是呀,沒有你,我會孤單。」

我抬頭看看傾織咬牙切齒的樣子和雪瑩暗笑的臉,我急忙把口中的飯吞咽下去︰「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季樂停下吃飯的動作,認真地看著我。「我,我是覺得家里的飯菜遠比零食好吃,不舍得讓你一個人吃完。」我擺擺頭︰「你煩不煩呀,吃飯都不讓我好好吃麼,食不言寢不語知道麼?」我悶笑著低頭扒著飯,季樂在那頭沉沉的「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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