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抱你回去,還是自己走。『**言*情**』」我看著季樂伸過來的手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我自己走。」季樂愣了一會兒,將手放下。
一路上我盡可能不去看季樂,腳下躍起的飛魚鱗光閃閃,我望著海天靛色的融合,心里無限迷茫。
「你還是在怪我,你是應該怪我的,我又騙了你,對嗎?」季樂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深沉,有些喑啞。
「不,我沒有怪你,你沒有錯,你又沒有對我做什麼。」我依然沒有正眼看他,自顧自的看著什麼,我也不知道看著什麼,只知道遠處的小島,森林向我襲來,沒什麼印象深刻的地方。
「那你是決定原諒我了,請你看著我,說你原諒我了。」他擋在我的身前,抓住我的肩膀。
「都說了你沒有什麼錯,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是我錯了,總是盲目相信他人,今後我不會信你了。」我將頭偏向他,眼神是透過他看向別處的。「放手,我不會逃的,到了存異島,我會乖乖到牢里的,請放心。」
他松開了手「說什麼胡話,我不會關住你的。」他轉過身去︰「你犯了錯,我自然有旁的處置方式。」他再沒有跟我說話。
又到了季樂灰黑的房子前,從沒有感覺他的家那麼壓抑,將我拉到沙上坐下,他彈彈沙墊子︰「從今天開始,這個家的衛生交給你,作為你的懲罰,別想著逃出去,我在屋外都布置人手了。」
我抬頭環視了整棟房子︰「那傾織他們都不來了?全部有些困難」
「因為傾織與雪瑩負責的是1,2,3三層,那你就接替她們打掃,她們每天都會來視察,好好干,我工作去了,宮秘書。」
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不輕易認輸的人,打掃什麼還是能干好的,只是不知不覺的成為了季樂的秘書,還有些不習慣。花了一上午還是沒有打掃完畢,吱吱的門開了,我從桌子下探出頭,是兩雙高跟鞋「噠噠」的踏了進來。兩雙腿漸漸向我靠近,最後立在我頭的前方一米處,我將頭不情願的抬起,憨憨的向鐵青著臉的傾織笑笑︰「不是我自己回來的,是被抓的,相信我,本來已經逃到另一半球了。」
「出來吧。」雪瑩向我伸出手,我借著她的力爬起來,傾織從旁邊去檢查我的工作去了,幸好我做的不賴,沒有挨她的罵。
「我還有三樓沒有打掃,等一會兒再,讓我到座位上休息一下。」我歪歪倒在沙上,眼楮累的都睜不開。
「誰讓你那麼認真,基本打掃一下就可以了,你現在是連幾十年沒有清理的凳子腳都擦干淨了。」躺在那听見雪瑩的嘲笑,我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們以前打掃總是得過且過,我至于到這種要死的狀態嗎。」說完我一巴掌「啪的」打在雪瑩的腿上,她一下從沙上驚起。「你,竟敢,來吃我一棒。」她抄起抱枕砸向我,我亦拿起抱枕反擊,最終整個一樓都彌漫著我們「咯咯」的歡笑。玩著玩著我突然靈光一現,抓住雪瑩的手,看著她眼楮說︰「你知道玉紓臻的事了麼,他」「我知道,他得了急病去世了,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走出來了,是我們本沒有緣分。」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從她眼楮里滾了出來,我用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淚。季樂竟然撒了個慌,我不懂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和我的約定嗎,不論如何,再也沒有人會去找玉紓臻的麻煩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說話算話的騙子。
「夠了,宮羽你三樓清掃了嗎,還不快去,老板一會兒就要回來了,想挨罵嗎?」傾織從樓上陰沉的走來,我乖乖站好,包上頭巾拖著步子上樓去了。
一踏上三樓客廳,我就被我自己感動了,那麼好的裝飾我舍不得拆,就寥寥的打掃了一下。在這塊地方忙了一下午,隱隱听得底下喊「吃飯了」,我飛也似的下樓,坐到已經開吃的季樂旁邊,拿起了筷子。
「你在干什麼。」雪瑩說道。
「吃飯呀,難道你看不到。」正準備將菜送到嘴巴里,身邊的傾織一個手刀斬下來,右手猛地一抖,菜和筷子一起掉落下來,我怒了︰「不讓我吃飯沒有關系,浪費糧食我絕對不能容忍,你在干什麼!」我最後那一句「你在干什麼」,用我吃女乃的勁出了沖天炮的音量,傾織怔怔的向後退了一步,雪瑩眨巴眨巴眼楮身子顫了一顫,只有季樂悶聲不動還在吃自己的飯。
傾織定了定神,向前逼近道︰「你現在已不算是老板的朋友,沒有資格和老板坐在一起吃飯。
「哦」我將頭偏向傾織「那你說,我應該在哪吃?」傾織看著我不說話,我在想她會不會不給我飯吃,或是讓我和負一樓的小動物們一起吃吧,我吞了口口水。
「來吧,跟我們一起到小廚房吃飯。」雪瑩看著場面有些僵,走過來牽著我吃飯去了。
一坐到飯桌上,我就見著三碗飯,卻分著兩種等級,前兩碗菜色豐富,最後一碗卻只有白花花的米飯,我識趣的抱起那最後一碗,艱難的往嘴里吞咽。雪瑩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將自己碗里的菜分一半給我,我感激得沖她笑笑,就一頭栽進我的返飯里了,听見傾織說了句「你怎麼。」馬上就被雪瑩打斷︰「我說你才怎麼了。」我用手打了個暫停手勢,大家才停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