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病房里傳來了哥哥驚恐的聲音,我連忙把手機放進口袋里,走進病房。
「哥。」我跑到哥哥身邊,輕喚道。
「死丫頭,你干嘛去了,嚇死我了。」哥哥見我平安無恙,便松了一口氣,有些埋怨地說。
「我去走廊通通風而已。」我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月兌下鞋爬上床去。
「怎麼樣,還哪里不舒服嗎?」哥哥擔心地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我搖了搖頭,然後閉上眼楮睡覺了。
那個人是誰,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次日凌晨2點================================
「琪,怎麼起這麼早?」哥哥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楮,不思議地看著正在吃面包的我。
「能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吧。」我聳聳肩,裝作無事般,繼續啃著面包。
「倒是哥哥你,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嗎?」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哥哥。
「哦,哥哥今天要去一趟澳大利亞。不能陪你了。」哥哥充滿歉意地揉了揉我的頭。
「幾點的飛機?」我搖搖頭。
「半小時後。」哥哥看了看手表說道。
半小時後?正好趕上去傷心崖赴約。真是天助我也!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噢……」我裝作一副失落的樣子,心里卻是異常興奮。
「用不用我找汐來照看你?」哥哥還是不放心,邊穿外套邊問道。
「啊?呃,不用了。我自己以的。」我連忙擺擺手,這要是找人來看我,我是肯定出不去了!
「真的不用嗎?」哥哥遲疑了一下,我連忙點點頭。
「那好吧,那我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再讓哥哥擔心了。」哥哥仍然不放心,皺著眉頭叮囑道。
我的頭不停地點著,一邊慌忙地看表,一邊趁著哥哥懷疑時把哥哥推出病房。
「呼……」確定哥哥走遠後,我癱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汗,然後飛快地穿上衣服,奔出醫院——
傷心崖——
「這就是傷心崖嗎?」我披著外衣,站在懸崖邊。
傷心崖下深不見底,我站在懸崖邊,有些微微的眩暈。懸崖的對面,依稀見另一段崖,不過兩個崖像是間隔千里。
傷心崖的兩邊分別有一棵樹,兩棵樹酷似人形,一棵樹枝細長,樹葉濃密,像女人的頭,一棵樹樹枝短粗,像是男人。兩個突出的枝干相對著,像極了牽不到的兩只手。
關于這兩棵樹有一個傳說,他們本是相愛的兩人,因為受不到祝福,途中還有無數人的挑撥,兩人心有靈犀一般逃到了傷心崖,一個東,一個西。老天似乎也不認同他們的戀情,在他們要奔向彼此的時候,中間唯一的道路斷掉了,他們只能隔著對岸,看著彼此,卻無能為力。最後,他們化成了萬年古樹,扎根在這里。
「如果枝干長得再長一些的話,他們就能夠夠到彼此了吧……」我喃喃自語道,麻木的走下山,回醫院去,完全忘記了赴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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