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那一句清脆嘹亮的「老東西」給嚇到了,一個個都是傻傻的看著小雨點,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這小女孩居然是如此的彪悍。
李翰是誰,那可是在岳山書院教了幾十年的書,說是德高望重一點都不為過,就算是書院的院長也都要敬他三分,在外面,他更是人人的巴結的對象,畢竟教了這麼多年的書,他的關系還是想當廣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女孩指著鼻子罵「老東西」,這讓他們一時間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看向小雨點的眼神也是頗為古怪。
當然,震動最大還不是他們,而是被罵人李翰。
李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被一個小女孩指著鼻子罵老東西,這頓時讓他臉紅了,這不是害羞的紅暈,而是被氣的氣血上腦了。
在岳山書院教書幾十年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老資歷了,無不對他表現出相當的敬重。
現在一句老東西,差點沒讓他發狂。
「豎子,果然是沒教養,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就你們這樣的素質,還想進我們岳山書院,簡直是痴心妄想。」氣急之下,李翰也顧不得保持什麼風度,朝著易陽他們就大罵起來。
之前還向著息事寧人的易陽,在听到李翰罵小雨點沒教養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怎麼說自己都可以,自己都可以當被狗要了一口,忍一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罵小雨點沒教養,自己的弟子,還不到他來指手畫腳,更別說他這句連秦夫人都罵了進去。
就算是易陽的脾氣再好,在李翰那一句沒教養的話出口之後,也是動怒了。
「呵呵叫你老東西怎麼就是罵你了,怎麼,難道你以為你還年輕,還想要煥發第二春不成?不是我說你,老了就是老了,就算是再怎麼裝女敕,那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事實。」
易陽開啟嘴炮模式,毫不客氣的對著李翰冷嘲熱諷起來。
「還有,因為一句童言,就氣的頭上都快要冒煙了,看來你老人家的養氣功夫還不怎麼樣,真懷疑你這麼多年是不是活到了狗身上的?和一個小孩子這麼計較,罵出這麼惡毒的話,你的素質也是顯而易見的了,連你這樣的素質都可以待在里面,我想我們的進入岳山書院還是就沒有多大壓力的。」
易陽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不客氣,他現在根本就顧不得李翰身份,他只知道,這個老頭居然敢欺負自己學生,連帶著罵了秦夫人,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老人家,勸你一句,老了就應該放開胸懷,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氣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最後又賴到了我們的身上,那我們豈不是要冤枉死了。」
「最後,我想對你說一句,你算老幾,我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敢欺負我的弟子,沒罵你老雜毛都已經算是好的。」
易陽這一連串的犀利話語,讓所有的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句老雜毛,更是震得所有的人都是暈乎乎的。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易陽的言語居然會如此的犀利,膽子也是大到沒邊,竟然敢在這岳山書院如此數落李翰,這絕對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
在震驚的同時,人群當中卻是有不少的人感覺解氣不已,這李翰為人古板,仗著自己是書院的老資歷,看見什麼不順眼的事或者是人的,總是喜歡數落一番。
書院中早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了,只不過礙于他的威勢,隱忍不發而已,剛才易陽的那一番,就仿佛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差點沒讓他們大聲開口叫好了。
他們是感覺暢快了,那李翰卻是差點沒被氣出血了。
小雨點那句老東西,他還可以自我安慰說是童言無忌,忍一忍就可以不用太在意了,可易陽剛才的那番話,卻好似一把刀一般,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口,尤其是最後的老雜毛三個字,更是讓他身體都晃了晃,差點沒栽倒。
他完全沒想到,易陽的嘴皮子功夫居然如此的厲害,那一番數落,好似連珠炮一般,打的他根本就緩不過神來。
當他終于緩過神來後,他的頭發幾乎是要根根豎起了,臉色更是紅的嚇人,由此可見他被氣到了什麼程度。
「豎子,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豎子,果然是有其徒弟必有其師,就你教養還想來我們岳山書院當老師,做夢吧!」
李翰明顯是不擅長嘴皮子功夫,罵來罵去都是那麼一句豎子。
「我們能不能進岳山書院,那也不是你說了算,莫非這岳山書院是你說了算,你的權利比院長還要大,說誰不能進,誰就不能進了?」
論起嘴皮子功夫來,幾個李翰捆到一起都不是易陽的對手,被易陽給說的啞口無言,順便為他挖了一個坑,只要他敢順著自己的話說,絕對是有他的麻煩的。
不過,李翰雖然生氣,卻還沒到氣糊涂的地步,很快的他便發現了易陽的險惡用心,這讓他氣的直哆嗦。
而就在他們爭鋒相對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看看易陽和李翰在的對罵,所有的人都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了。
「這小伙子還真的厲害,就憑他耍嘴皮子的功夫,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當老師料。」
「哼,牙尖嘴利又有什麼用,得罪了李老先生,他還想在這岳山書院教書,那完全是異想天開。」
「就是,年輕人就是這樣,只顧著呈一時之快,等他冷靜下來後,自然是知道後悔的。」
「那可說不定,沒听人家是有推薦的,說不定他後台硬,根本就不怕得罪了李翰。」
對于周圍眾人的議論,李翰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了,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不是易陽的對手,他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從側邊攻擊。
「你能不能當老師我是管不著,可我敢肯定,就你這樣的人,就算是讓你當上了老師,那也是誤人子弟的老師,絕對是沒人敢將孩子放心的讓你教的。」
李翰的話擲地有聲,直指易陽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