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換,開始了。」干枯的樹枝還在 里啪啦的燃燒著,照亮著整個山洞,也成為整個惡魔深淵的唯一光亮。藏玖添上一根干柴,似乎是在敘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倚靠在石壁上的身影安靜得像是早已睡著,慵懶的眼眸微顫,漸漸睜開「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別再拿你實力大減來敷衍。看來這惡魔深淵挺受歡迎,又來了一群送死的。」水木謠像是沒听見,問著無關緊要的事。陰影中的黑眸劃過一絲算計一閃而逝。「看來你的傷已經好全了。方圓三百里的動靜竟一清二楚。」藏玖站起身「走吧,好戲都開場了總不能讓‘君’一人孤軍作戰吧。」暗處的水木謠率先藏玖走出山洞「來者為友,不想讓他們喪身于此就走吧。」真是太弱了,君到底是怎麼想的,竟讓這些普通人來這里送死。若是羽在此定會溫和地回一句「六十人性命,換回我盟下兩元大將,物超所值。」
玖藏隨手一揮,洞穴又重回黑暗,一雙血紅的眼楮在其中閃著熒光,水木謠回頭靜靜望著「恢復大半」藏玖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顯現。
血煞門
「紋,三日時間去傾王府請端木公子來此,在此之間任何人不許打擾。否則,死。」雲傾鈺總今晚感覺有些不大對,而這時好像是要印證他的猜測,胸口一陣陣刺痛洶涌襲來。「下去」「遵命」就在黑色影消失的片刻間,雲傾鈺兩腳一陣乏力‘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俊美的臉上瞬顯蒼白終是一口淤血吐出倒地不起。听到主閣中不尋常的動靜無一人輕舉妄動,因為曾經存有好奇心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葬身‘地獄’尸骨無存。
凌孤寒此時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王府紫竹林中一道身影漸漸化作迷霧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是身在凌孤寒的領域。納蘭先生看到暈倒的凌孤寒,原本就嚴肅的臉上更是附上了一層凝重。搭上脈搏,納蘭先生的眉頭卻微微松了開來。還好不是毒發,但……。只見這時凌孤寒與雲傾鈺的面貌正在一點點地互相轉換著。當端木辭(人魚,在第三十一章出現過,同志們還想著沒?)推開血殺閣主閣的房門,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來時端木辭就有預感是前幾天召喚真身是出了問題,此刻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想來現在另一位聯盟的君也不好受吧,好巧不巧的兩人竟然在同一天召喚真身,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
漆黑的夜,一身白衣的羽正趕向遠辰山,明晚便是月圓之夜,要想在明晚月落之前做完那件事可得趕快了。抬頭望了望血紅的月亮,漸漸地視線模糊了周圍的一切只余下一道似有似無的女聲音在耳邊響起。
「離熒姐,你說如果有一天月亮變成紅色會不會很漂亮」「或許會很美吧」「听說是每過一百年紅色的月亮就會出現一次。離熒姐,你說會有那一天嗎?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你還會和我一起看月亮嗎?」「只要你想,我就陪著你看」「離熒姐說話算數」「嗯」「姐姐真好」隨後一道極其輕小的話「姐,如果過了今晚我還活著,你一定要帶我去看,不許騙我……
寂靜的御花園一角,婉心如靜靜地坐在一座不高假山上,注視著天上黑幕中的紅月。兩行清淚無聲滑下。婉心如觸著手心的濕潤,有些迷茫。為什麼自己竟會從宴會中來到這兒對著紅月流淚。看著周圍空蕩蕩的一切,婉心如心中莫名地有些悲傷,好像有種被某人爽約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