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桑沒有回頭看,也沒那門心思回頭看,只感覺四面八方的陰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疊疊的殺氣。
很明顯,那些女鬼只是這玄玉祭司送給他們熱身的,這怪獸才是重頭戲。
能威脅到他們的,只有這怪獸。
「那些女鬼都消失了,陣法不攻自破了嗎?」無數女鬼一瞬間全部消失,楚雲和雲觀同時沖樂桑走過來。
此情此景,二人倒是還有心情研究什麼陣法。
「陣法破了,不過更棘手的來了。」樂桑聲音冷的毫無溫度。
陣法,在一定意義上要比具有強大攻擊力的實物安全的多。
至少,你一個不經意撞了哪里說不定陣法就破了,人就安全了。
可實物不同,你若是無法擺月兌它,就必須拼盡所有的力氣干掉它。
干不掉它,就等著被它干掉。
袖中短劍滑落在了手心,樂桑看著那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幾乎每走一步此地都要晃三晃步伐的藍色怪獸,滿臉肅殺。
干不掉它,她就不信干不掉它。
「這麼說,這玩意是真的?」雲觀愕然的睜大了眼楮。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竟然是真的?
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稀奇的東西都有。
他來這西北之地沒多少天,見到的卻比這輩子在那東南兩地見到的稀奇事多太多。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樂桑實在懶得听他這種白痴的問題。
身形一晃,猛然一閃就朝那藍色的怪獸逼了過去。
沒錯,她沒退,反而是逼了上去。
「主子——」
楚雲雲觀瞬間大驚失色。
風聲勁急,那藍色怪獸被天幕下蒼白的月光照的有種突兀的清晰,樂桑宛如一道光從那暗黑中滑了過去。
無視那怪獸的暴戾,無視那怪獸的凶殘氣息,她手中匕首劃空,猛然就刺向那怪獸的頸項之處。
鐵身甲冑又如何,它的頸項之處,永遠是最脆弱的。
蛇打七寸,而這種怪物,也有其要害。
「嗷~」卻料匕首才剛剛靠近那里,那怪獸突然一聲憤怒的嘶吼,反應極快的頭一甩,猛然撞向樂桑。
樂桑好歹也是專業訓練出身,豈會怕它這突然一擊。
頓時身子一翻,就靈活的竄到了它腳底。
緊接著毫不猶豫的將剛失手的匕首用力刺在它的腳趾上,登的一聲,那看似較為薄弱的腳趾,竟然將那匕首給震斷了去。
樂桑見此眉頭一皺,竟然一點也沒有傷到它。
一擊不成,便再無機會,趁著那怪物一腳踏上來之前,樂桑身體如那離弦的劍,猛然彈出好遠。
剛剛站穩,就見兩道身影從眼前閃過,楚雲和雲觀同時朝那怪物飛了去。
要說功夫,王妃的內力不比他們好,她獨自一個人都敢去,他們又有何理由留在原地。
「愚蠢。」樂桑看他們兩同時凝聚內力朝那怪物沖去,月兌口就大罵了聲。
這種鐵身甲冑的東西,是他們那點內力能對付得了的嗎?
果不其然,兩人一掌尚未拍下,那方才已經被樂桑激怒了的怪獸突然抬起了前腳,狂暴的朝著兩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