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佟堯突然低聲叫出來,「你這樣抱著一姐是怎麼回事?」
然後,佟堯又嚴肅的點了點頭,才後知後覺的說,「哦,是睡著了啊……」
轉過身去坐了一會兒,但很快又扭過頭來看著他們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顧情深也只能報以同樣的微笑勉強忽略掉佟堯臉上的賊笑。
…………
……
上富良野的薰衣草節已經悄悄開始,吉克丹妮之所以會選擇六月底來日本,就是因為這里會有一個薰衣草節。
既然已經到了北海道,不拍拍薰衣草,那簡直是對不起觀眾!
巴士在中富良野大橋的一頭停下來,下面就是一個薰衣草草坪。
這時,沈傾城也從睡夢中醒過來。
柔潤的陽光滲透玻璃窗,她看著金色的陽光,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
從沉睡中醒過來,身體總會有些發冷。近在咫尺的體溫像是早春的溫暖,夾著一點點特殊的清香,讓她眷戀。
但是稍微一抬頭,男人的側臉在陽光中變得如此清晰,就好像是被細細的光線描繪出了輪廓。
這時,他也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將視線從雜志上轉過來看她。
隨著這個轉脖子的動作,他和仰頭的她距離更近了,嘴唇幾乎就只三四厘米的距離。
接著兩個人都怔住了。
平時只覺得他膚色偏白,高挑而貴氣,臉龐有著屬于古典的美貌。但這樣近距離觀察後才發現,他的睫毛原來很長,嘴角的形狀總是微微揚著。唇色很淡,卻很飽和,同時泛著不易察覺的、朦朧的光澤。
其實,在李夢初離世之後,沈傾城也會想著和別人有接觸,或者發生一些親密的行動。
可是往往都非常的抗拒,從來沒有哪一刻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樣想要湊上去品嘗那嘴唇。
明明他們之前也有親吻,明明心底是那樣的討厭著他。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在無形的吸引著自己?
「你醒了?」顧情深把手里的雜志放了回去。
他微微張開了嘴唇,又輕輕閉上,聲音非常的柔和。
每一個細節的變化,每一個瞬間的流逝,都讓想接吻的沖動變得更加強烈。而那雙嘴唇離她這樣近,只要稍微把頭往前伸一點點,就可以踫到了……
「……怎麼車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沈傾城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頓時覺得好奇怪。
就連星赫也不在車上,感覺真的是太離譜了。
「剛才你睡著了,大家看你很累就先帶劇組下去取景。」顧情深簡單的回答了她的問題,眼楮卻是充滿了柔情在看著她。
「哦,原來是這樣。」沈傾城笑看著顧情深,這才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她想要說什麼,顧情深反而是提前搶過了話。
「對了,她還是希望我演佐南,所以對手戲我們提前練習一下吧……」
他這樣邪魅的一笑,沈傾城已經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了。
他說了什麼,也完全沒辦法听進去。
窗外的陽光令她的額上微微冒出細汗,可越是對自己的念頭感到焦急,就越想要做錯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