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撇開話題啊?」沈傾城看了他一眼。
「因為我很想你啊,說了是對你的懲罰的。」顧情深明亮的眸子里閃過的是笑意,更是一點點的|寵|溺。
「哦,是這樣啊。」沈傾城笨拙地點頭,「可以理解。」
那……我先上去休息了。」
「嗯。」
剛走了兩步,沈傾城就又一次轉過身來,有些怨懟地看著他,「下一次再忙什麼,也別告訴我了,顧導,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性,你這樣強吻我,大家都會以為我們在交往的。所以,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人家都說心情不好是很容易喝醉的,你看我今天這麼醉,還不都是你的錯!」
這一回,輪到顧情深沉默了,然後,他繼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抱歉。下次會回快一點。」
不管他走到哪里,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即便感到驚訝也只是淡淡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公式化的微笑與從容不迫。
看見他充滿歉意的表情,沈傾城忽然覺得特別委屈,連道別的話也沒說,就直接踩著高跟鞋小跑回家里。
剛一跨進房門,她就把鞋亂踢到牆角,手袋扔到地上,飛奔到自己房里整個人沒形象地扎在床上。
自己到底瞎說了什麼話,真的好討厭這種感覺。
活也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會說出這樣幼稚的話。
還想著李維斯對自己的想法,真是吃著鍋里的想著碗里的,真是太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一邊狠狠鄙視著自己,沈傾城一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陽光燦爛。
一縷縷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沈傾城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見滿手髒兮兮的睫毛膏,立刻回想起前一天發生的事。
雖然情緒不再像睡覺前那麼激烈了,但還是很消極。
她抓了抓亂七八糟的卷發,把漂亮的鉛筆裙月兌下來,臉埋入雙掌。
心里還在感嘆著自己竟然做了那麼丟人的事,顧情深大概以後都不會再願意見到自己了。
很久很久,她才隨便披著一件睡衣,一鼓作氣站起來,去客廳找手機打算完成當日的行程。
從手袋里掏出手機,隨便翻了一下,看見了一條未讀短信,本來以為是什麼訂閱的彩信之內的東西,但打開卻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明天晚上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吧。
當看見發信人名字的時候,她呆滯了很久,快速打了一行字︰「你不是最近回加拿大了嗎?」
不到半分鐘時間,那邊就回信了︰「嗯,我又回國了,工作不是太忙,我但是吃飯看電影的時間還是有的。」
看著這些話,沈傾城反而呆滯了。
李維斯不是回加拿大見自己的未婚妻了嗎?
怎麼回國之後,立刻要見來見自己了呢?
難道男人們都是這樣的嗎?
家花沒有野花香?
所以,要伺候好自己家里的那盆富貴菊,又想要隨手摘下路邊的野玫瑰麼?
男人,真是花心。
可是為什麼心里面還是很喜悅呢?
沈傾城看著鏡子里因妝花變成邋遢熊貓的自己,居然也不會看不順眼了。
她激動地閉上眼楮,握緊了雙拳,沖到沙發上去亂跳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