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更好啊,離開我會讓你感覺到難受,沒關系,我離開你就行了。」沈傾城狠狠剜了顧情深一眼,眼底明顯掛著的是一種深深的諷刺。
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根早就經過千錘百煉的刺一樣,扎著人的身體,疼的地方卻是心髒。
「沈傾城,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顧情深咬咬唇,竟然眼圈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車內的煙霧嗆到了,還是他真的開始傷感而落淚,「難道,你就真的沒有被我的真心打動麼?」
「呵呵,」沈傾城听完這句話之後,真的有種錯覺,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她猛然的抬起眸子,那雙從來都是微笑的眼楮里,寫滿了譏諷與嘲笑。那抹嫣紅的嘴唇緩緩張開,「顧情深,你要明白,世界上喜歡我的人那麼多,難道我都要被他們打動嗎?」
「你這不是在強詞奪理嗎?你是藝人,喜歡你的人肯定很多,拿他們和我比較,你當我顧情深是什麼人?」他一听,臉色相當的難看,似乎是對沈傾城這樣的念頭,非常的不滿,甚至說是對她的話里面的針對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原來,他在她的眼底,就和那些追捧她的粉絲們一樣,根本就沒有特別的位置留給她。
在沈傾城的心里,恐怕他顧情深,只是一個路人,是一個過客,沒準,連一個過客也不是,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可憐蟲。
一個傻傻喜歡著她的可憐蟲。
就好像小烏龜笨笨和呆呆,笨笨動作緩慢明知道前面是魚缸的壁面,卻要拼命個往上爬,離開這個困著他的地方。
呆呆也是,看著笨笨在那里拼命的想要逃走,反而是更加著急的幫著它的忙,用自己的身體拼命的幫他爬出去。
可是最後的結局卻是他們都一起烏龜仰翻,根本連半點的迂回的力量也沒有了。
兩只小烏龜就那樣一起搖搖晃晃著自己的身體,烏龜殼靠在魚缸的底部,打折轉的想要爬起來,可是任憑他們怎麼努力,都是不可能爬起來的,只能原地打滾。
他們就好像是兩只小烏龜,明知道這樣下去會讓彼此的關系更加的緊張,可是,沈傾城還是要抗拒著對方。
讓顧情深獨自一個人傷感。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說多少的好話,不知道自己還要用多少的甜言蜜語,不知道自己還要怎樣做,才能夠打動沈傾城的心。
甚至,有的時候,顧情深會覺得這根本就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沒有人欣賞,沒有人來看,就連他再一次求婚,也還有別的不相識的人來打斷他們。
難道,他真的該放棄了嗎?
可是,她的那雙眼楮,讓他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忘記過!
他是那樣的想她,就連做夢都想。
「我不拿你當作什麼人,因為你對于我來說,什麼人也不是!」沈傾城咬牙,說著狠話。
奇怪的是,在她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心口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像是疼痛,也不像是傷心,好像是心髒的某個地方在宣泄著非要讓她感覺到不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