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兩個洞口傳來的風大小一樣,連濕度和溫度都一樣。難道兩個山洞通向的是同一個地方嗎?王尚暗暗對自己說道。原本他還想通過洞口的風來辨別方向,不過從他探查出來的情況,兩個山洞根本辨別不出有任何的區別。
「王道友探查出結果來了嗎?」張子招頗為緊張地問道。
「既然兩個山洞的外形是一樣,風也是一樣,那我們走哪一條結果都是一樣的。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這兩個山洞最終通向的是一個地方。」王尚朝張子招解釋道。
「我倒有辦法證實道友的推測。我們走左邊,讓它走右邊吧。」張子招說著,伸手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只寵物鐲,手一揮,一只拇指大小,如同火焰的大黃蜂出現在他手指上。
「去吧!」張子招輕輕地朝大黃蜂說道。頓時大黃蜂一飛而起,在他頭頂一個盤旋之後,化作一簇紅色的火焰,飛入到了右邊的山洞里。
「這是什麼靈蟲,看起來很是通靈的樣子。」王尚對大黃蜂感到十分的好奇。
「這是我養的火焰蜂!傳說成熟的火焰蜂可噴出三焱真火,一點便可燒山熔海。可惜只有十條只。道友惹是喜歡,這些都送給道友吧。」張子招說著就要把手中的寵物鐲遞給王尚。
「這可是道友的寶貝,王尚豈敢橫刀奪愛。道友還是留著自己用吧。」王尚推遲道,「不過道友惹有養蟲密法,王尚可就不客氣的討要一份。」
「養蟲密法!這你可真找對人了。貧道當年為了養好這十幾只火焰蜂,費盡心血總算弄到了一本上古某位養蟲大師的養蟲密法《蟲道天成》第一卷,我現在就把它復錄一份給你。」
張子招說做就做,只見他迅速從儲物袋中拿出《蟲道天成》玉簡,並迅速地拿出一片空白的玉簡,將《蟲道天成》里面的內容復錄了一份,遞給王尚。
「實在是太感謝道友了。」王尚高興地接過《蟲道天成》,立刻查閱了起來。張子招見狀並不打擾王尚,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人見到自己喜歡的事物都是這樣。
好半天,王尚才從玉簡里抬起頭來,高興地說道︰「抱歉,讓道友久等了。這《蟲道天成》果然非同凡響,對蟲道居然有如此深入的研究,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想不到道友也對靈蟲如此感興趣。就是不知道道友打算養什麼靈蟲,如果道友對貧道的火焰蜂有興趣的話,貧道可以送幾只給道友……」張子招再次向王尚推薦道。
「謝謝道友的一番美意。本人之前曾無意之中得到一些靈蟲卵,道友這冊《蟲道天成》可幫了本人的大忙。其它的事情就不勞道友煩心了。」王尚高興地道謝。
「原來如此。不過此地不是研究蟲道之地,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此地吧。」張子招說道。
「也是。火焰蜂已經走了一道時間了,我們也快走吧。」王尚說著收起玉簡,走進了左邊山洞。
半個月後,兩人一蜂果然在一個大山洞相遇了。這一次成功的判斷讓王尚信心大增。雖然接下來兩人又遇到了幾個三岔洞口,但無一例外,都被王尚成功地找對方向。
經過兩個多月的努力,兩人終于來到了一個無比巨大而又漆黑的山洞。這與其說是山洞,倒不如說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懸崖峭壁。兩人站在懸崖底下,抬頭便是望不到頭,黑不見頂的峭壁。不敢使用元氣的兩人想要從懸崖底下出去,無異于登天。
「唉,想不到我們竟然在這樣的地方,此處峭壁不但光滑,而且風大異常,又不能使用元氣,單憑我們的肉身,想要出去,恐怕比登天還難。」張子招垂頭喪氣地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王尚卻陷入沉思之中,因為他發現,此處的風向異常古怪,一會兒狂風由上及下,一會兒狂風又由下及上,一會兒很大,一會兒又如春風,讓人根本捉模不透。
「張道友,看來想要離開此地,必須得爬上此峭壁。此地不能使用元氣,我等別無他法,只能一步步往上爬了。道友雙手不便,不如由我背著道友向上爬吧。」王尚提議道。
「謝謝道友的好意。張某雖說雙掌被斷,但是可以通過手綁匕首,向上爬去。而且我這剛好有一雙鋒利的匕首可用。倒是道友,不知可有利器可助攀爬。」
「這個我有,既然道友有此利器,那就讓我來幫道友綁好在手上吧。」王尚說道。
「那就有勞道友了。」張子招微微一笑說道。
王尚走過去,拿起張子招準備好的匕首和冰蠶絲,細心地將匕首綁在他斷去雙掌的手干上。看著張子招的雙手,王尚覺得很是不安,要不是自己斬斷他的雙手,今天也不用這樣。
「實在抱歉,要不是因為我,張道友的雙手也不會……」王尚十分內疚地說道。
張子招倒看得開,他不以為意地說道︰「道友無須自責,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要不是我,道友也不會落在這個地方,遭此一難!」
「說起來大家都有責任。我們不再說這事了。綁好了!道友現在去試試吧。」王尚說道。
「好!」張子招回道。說完他快步來到峭壁下,開始嘗試著用匕首插入到峭壁中去,像是登冰山一樣一步一步往上爬。這一會兒是順風,張子招爬得倒也蠻快,一會兒功夫,就爬了幾十丈高。
爬到高處的張子招非常滿意手中的匕首,停了下來,轉頭對地下的王尚說道︰「王道友綁得非常扎實,你也上來吧。我們一起爬出去。」
話剛說完,原本還是由下及上的風向突然一變,猛烈的狂風由上面狂刮下來。頓時,在峭壁上的張子招開始搖搖擺擺起來。
「小心!」下面的王尚嚇得大叫起來。不過,他剛說完,張子招便啊的一聲大叫,被狂風給刮了下來。還沒等王尚做出接應,便呯的一聲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張子招坐在地上慘叫連連,不停地伸手去模自己的**。
王尚連忙走過去關切地問道︰「張道友你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就事有點痛。」張子招無奈地苦笑道,「想不到我們堂堂一個修道之人,居然要像凡人一樣爬上去。真是可悲啊。」
「是啊!」王尚想了想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先把這莫名其妙的風向模清楚才向上爬吧。雖說我們修道之人身體異于凡人,有元氣護體。但如果爬得太高摔下來,恐怕也會出問題。」
「也對,要想離開此地,不模清楚風的規律是不行的。那我們現在就來了解風吧。」
說完,兩個人開始坐在懸崖底下,靜靜地感受著不停刮起的狂風。兩日之後,兩人終于悟出狂風的規律來。原來這狂風每三刻變一次風向,每五刻變一次大小,每七刻再……
悟出了狂風的規律,兩人一合計,覺得順風時就迅速往上爬,逆風時風小就緊貼著峭壁繼續向上爬,風大時則貼著峭壁避風。為了防止另外一方突發意外,兩人還互用冰蠶絲連在一起。
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兩人開始一前一後往上爬。張子招依然用匕首插入峭壁上向上爬,而王尚則揮動著巨浪刀,一刀一刀刺入峭壁中,向上爬。還好兩人都是修道之人,丹田內的元氣雖然不能外露,但卻在體內源源不斷地循環著,讓兩人時刻保持著充沛的休力。
半個月之後,兩人爬到了萬丈之高。越是高處,狂風愈是猛烈,此刻又是逆風,狂風呼嘯著狂刮而過,兩人雖然緊貼著峭壁,依然被猛烈的狂風刮得搖搖晃晃。特別是王尚,雖然雙手死死地抓住巨浪刀柄,可頭頂的狂風依然讓他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哧的一聲音,巨浪刀突然一個松動,向下滑了一下。
「要糟了!」王尚嚇了一大跳,正想發力把巨浪刀插進去一點。就在這時,巨浪刀再次哧哧兩聲響,居然一滑,從里面滑了出來。
「啊!」王尚一聲驚叫,連人帶刀頃刻之間同時往下掉。巨大的下墜之力一個拉扯,緊貼著峭壁的張子招被猛地往下一拉,插在峭壁中的匕首迅速向下滑去。
「啊!」這突如其來的巨大拉扯之力嚇了張子招一大跳。他剛想穩住身形,狂風突然間猛烈的一刮。插入峭壁的匕首再也不穩,猛烈間被帶了出來。頓時兩個人迅速往下掉去。
說時遲,那時快。面對如此的危險,急速下墜的王尚倒冷靜了下來,只見他快速地揮起巨浪刀,狠狠朝峭壁中插去。頓時哧的一聲響,巨浪刀直入峭壁,只剩下一個刀柄。
這一刀,頓時止住了王尚下墜的身體。同時間他的腰身一震,連在他身上的張子招也吊在他身下,止住了下墜趨勢。反應敏捷的張子招也迅速將匕首插入到峭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