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妙手遮天 重生之妙手遮天 第五十三章

作者 ︰ 慕長安

刺眼的白光從覃少棠手中激射,直鎖林溪命門。

「小心!」

「木樨姑娘,小心有詐!」

強烈的危機感讓林溪的寒毛炸起,電光火石之間她擲出了薈萃傘,身形如燕子般飄然後退,同時血煞幫弟兄們的各種防御手段落在她身前,給她支起了一個五顏六色的保護帶。

「砰!」

最先碎裂的是擋在前面的薈萃傘,靈劍勢如破竹破開了各種防御法寶、金盾、藤蔓纏成的木盾,堪堪停在最後一層土盾上,離林溪不到一肘距離。

蘇玉恆沒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覃少棠還有力氣做困獸之斗,要不是他後繼無力,方才那一劍,林溪是怎麼都逃不過的。攏了攏兜風,十分嫌棄的避開地上的血污,冷笑道︰「看來~~~我們的獵物不听話呢~韓庸,你去替木樨姑娘掰斷他的利齒。」

韓庸會意,手執長矛大步向前,一腳將強弩之末的覃少棠踹翻在地,長矛捅穿了他的丹田,把他釘在了地上。

覃少棠發出一聲不似人的尖叫,濃稠的血液從他嘴角溢出,糊了滿臉。渾身都在叫囂著疼痛,沙子涌進傷口的劇痛,長矛破體的痛苦,都比不了力量流失的心痛。

他已經在金丹巔峰停留了五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象丹碎成嬰的那一天,可現在他的金丹破碎,卻再也沒有機會進階元嬰了。他不該這樣死在荒郊野外,異地他鄉。他會是覃家第一人,他的寶礦生意才剛剛起步,若不是因為木樨偷走他的寶礦,怎麼會流落此地!

覃少棠不甘吼道︰「木樨呢,木樨在哪里?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害我!」

蘇玉恆眼神憐憫︰「哎呀呀~~~這人莫不是傻了,木樨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不……她不是木樨。我記得木樨,該死的,不敢露面嗎?」

覃少棠艱難的揚著頸子,用模糊的視線掃視著敵人們。試圖在一群黑斗篷里找出那個打扮怪異的死人妖。就算死,他也要把他狠狠記在靈魂里,化成厲鬼找他索命。

林溪快意的看著他垂死掙扎,心中堵了三年的郁氣消了大半。「我就是木樨,自始至終,黃金之城的木樨只有一個。你看到的,只是我讓人假扮的而已。」她緩慢走到覃少棠身前。

覃少棠驚疑地瞪視對方白皙姣好的臉龐,腦海里浮現出一個青澀倔強的少女,只是面前這一個看上去更加成熟。「木樨,林犀。林溪!你是林溪!你居然沒死!」

「承蒙覃家主‘厚愛’,在九華宗和萬獸林多多‘照顧’,我若真死了,怎麼報答你呢?」林溪冷眼看著他,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當日就不該放你一馬。」

「你錯了。你從來沒有放過我,是我自己逃出來的。覃家主,你問你與木樨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你,那你何曾想過,當年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死死相逼!你為了一個莫須有的配方。打攪了我的生活,把我強行關在覃府。要不是我根本沒有那勞什子配方,否則被你們拿到,還有命等到別人來救我麼?」

「然後你又污蔑我跟魔修勾結,以我師門名譽威脅我交出配方,殺心昭然可揭。我甚至幫你治好了中毒的護衛。你是怎樣報答我的?毆打,脅迫,甚至縱容兒子用那陰毒無比的搜魂秘法毀我靈台!」

「我回到九華宗也不得喘息。洞府修煉,總被別的弟子雜役以各種理由打斷,出門歷練。遇到的危險比我這輩子歷練遇險的總和都要多,還危及到我的隊友。覃家主,你就這麼看不得我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既然你決心要我死,那就怪不得我存心報復了!」

覃少棠聲若游絲︰「玄天真人嫡傳弟子不過如此,本想在你通報宗門前滅口,後來九華宗一點動靜也無,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躲到外面當起了縮頭烏龜。林溪,你身上肯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才不敢讓宗門做主……是那個奇怪的紅藥嗎?哈哈哈哈…………這三年來東躲西藏不好過吧……」他的聲音截然而止,第二個致命創傷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林溪從覃少棠的心窩里拔出他的本命法寶,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你該慶幸我沒有告訴我師尊,要不然你以為覃家還能留到現在?」

覃少棠的臉上鮮血縱橫,瞪大的眼珠仿佛在不可置信,他就這麼死在三年前在他手底下苦苦掙扎的階下囚劍下。

血煞幫的漢子見林溪緩緩站起身,情不自禁抖了抖。媽媽呀,沒想到木樨姑娘也有這麼凶殘的一面。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被滅口呀╮(╯▽╰)╭

蘇玉恆呵斥道︰「哎呦喂~~~你們還傻站著干嘛,事情辦完了就清點東西毀尸滅跡呀。」

林溪的薈萃傘在永靨森林對付鮫人時就壞了一回,找人修復好沒多久,又被覃少棠的靈劍捅了個大窟窿,毀了防御陣法,完全不能用了。當時情況危險,旬奇最為著急,第一時間扔出了他的防御法寶銀絲鹿角盾,厚重樸實的盾牌被金丹巔峰修士的攻擊打的四分五裂,連那根刻著中心防御陣法的五階銀絲鹿角都攔腰斷裂。

旬奇心疼的捧著他的寶貝盾牌,這是他攢了好久寶礦才托人煉成的,在戰斗中相當于他第二條生命,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看來又要重新搞裝備了…………正在心疼攢了好久的媳婦錢就要付諸東流,一把寒光鋒銳的寶劍被遞到他面前。

正是弄壞他寶貝盾牌的罪魁禍首。

旬奇淚眼朦朧,不解的看向林溪,林溪歉意道︰「謝謝你,我才能躲過他的突襲。覃少棠身隕,法寶的靈魂印記隨之破滅,這把劍還不錯,你先拿去玩吧。等我回去尋材料,給你重新煉制一個盾牌。」

林溪朗聲道︰「多謝各位的鼎力相助,你們今日的丹藥消耗、法寶破損,回去都來找我報銷。」

韓庸笑道︰「都是自己人,木樨姑娘不用這麼客氣。更何況木樨姑娘已經付了二當家那麼豐厚的報酬,要報銷也該是二當家出資啊,否則豈不是便宜了他!」

蘇玉恆笑罵道︰「好嘛~~~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沒回去就盯上了我的儲物袋。行了,這一次狠狠宰了木樨姑娘一次,人家開心~~~分完報酬請你們去嫣然閣好好吃一頓~~~」

漢子們起哄道︰「好!嫣然閣的飯菜可是一絕啊,木樨姑娘千萬別客氣,一定要點最貴的,把你付的報酬全都吃回來。」

「」

大家都沒錯過覃少棠喊林溪的名字,但都異口同聲,喊著原來的稱呼,化解了林溪隱瞞名字被戳穿的尷尬。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沒去的人也挺高興。血煞幫多了一大批寶礦,白得了不少常用丹藥,直到刑天回來,東方氏的笑容都沒停下來。

血煞幫高興,佣兵協會就不開心。陽炎老頭活的太久,想的也就越多,妥妥的陰謀論者。別的小勢力也許消息閉塞,可佣兵遍布落日山脈的佣兵協會怎麼會查不到,覃少棠一行人被血煞幫干掉了。

雖說陽炎自己也不是什麼厚道人,經常想著佔人便宜,壓倒血煞幫,可一旦想要壓倒的死對頭比自己還凶殘那就麻煩了。難道他們動佣兵協會合作伙伴的原因是想殺雞儆猴,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陽炎陷入了蛋蛋的憂桑,胡子擼掉了一大把。

撥亂佣兵協會會長心弦的兩個罪魁禍首毫無察覺。覃少棠隕落,林溪的恨意已消。至于陰險狠毒的偽君子覃天杰和莫名其妙的陳氏,一個是修為低微的繼任家主,一個擅長弄權舞弊的內宅婦人,對付虎視眈眈想要謀奪覃家家產的人都來不及,哪有閑心思管她。

林溪心境輕松靈台清明,索性整天泡在華瀚塔修煉,蘇玉恆卻忙得焦頭爛額。他的寶貝蛋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裂開了一條縫。

裂開了一條縫

一條縫

蘇玉恆︰「!!!」

天都要塌了好嗎!

他還是黃花大閨男(?),從來都木有生孩紙的經驗,眼下他日思夜想的金蛋終于要破殼而出!腫麼辦!腫麼辦!

來不及梳妝打扮,草草穿上皺巴巴的髒衣服,踹開房門,踹開半夜出門找吃食的糙漢子,踹開室外夢游的倒霉鬼蘇玉恆一路殺到刑天和東方氏的臥房。

守夜的侍女驚恐地攔住他︰「二當家,不能進去啊,幫主和夫人正在滾床單!」

「再不放我進去就讓你滾刀山。」

刑天一把扯開房門,敞著赤/luo的胸膛一臉欲求不滿︰「大半夜吵什麼吵,吵什麼吵!」

侍女嚇得一膝蓋跪在地上︰「幫主,二當家突然闖了過來」

趁兩人不備,蘇玉恆半個身子已經擠進房門,沖著床上的東方氏撕心裂肺喊道︰「大大大大嫂,我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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