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什麼嗎?
「年輕真是好啊!」鈴木森遠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看著眼前相擁吻的兩人說。
「鈴木先生……」淺夏聞聲立刻推開精市,面帶潮紅地說。
「鈴木先生,您有什麼事嗎?」精市面不改色地說。眼中絲毫沒有尷尬的感覺,仿佛剛才在做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淺夏偷偷地望了精市一眼,發現精市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淺夏無語了,這人的臉皮是有多厚啊!
「幸村,老朽可以和跡部小姐單獨呆一會嗎?」鈴木森遠說。
「您請便。」精市退到一旁。不過眼中的目光卻一直不曾離開過淺夏的身影。
他的眼中,心里,只有淺夏一個人。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會是這樣,一直一直都會這樣。
「跡部桑,你在防備我嗎?」森遠似笑非笑地盯著淺夏紫色的雙瞳。
「不,您言重了。」淺夏對上森遠的眸子,心猛地一縮。通過鈴木森遠紫色的雙瞳,淺夏仿佛在他的眼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胸口突然間覺得悶悶的,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怎麼了?」森遠發現了淺夏的不對勁。
「沒事的。就是有點頭暈。」淺夏歉意地一笑。
「那去我的房間里休息一下吧。」有那麼一刻,淺夏似乎听出了鈴木森遠語氣中的心疼,但,隨即又很快消失了,就像不曾出現般,轉瞬即逝。
那種感覺是什麼吶?突然感覺到這個身體似乎本能地信任眼前的這個人,依賴這個人,甚至還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他就是我的親人般。這種強烈的感覺就連和水仙在一起時,也從未有過。吶,跡部淺夏,你身體里究竟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景吾順著窗外,看到了淺夏他們。心莫名的一震,好像要失去了什麼似的。
淺夏跟著森遠,走進了一個古樸的房間。中式的裝修風格讓淺夏有種溫馨的感覺,就想迷途的鳥兒找到了自己的巢穴般,有著濃濃的依戀。
「小姑娘……」森遠漸漸地轉過身,他的面部很柔和,這是對親人才有的表情。
「鈴木先生,我們以前見過面嗎?」淺夏緊盯著森遠深邃的雙眸,說了這麼一句。
就連淺夏自己都很奇怪,明明才第一次見面,自己怎麼能說出這麼失禮的話呢。
「……」鈴木森遠望了淺夏一眼,隨即又閉上了雙眼。
見過,嗎……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淺夏鞠了一躬。不過這個叫鈴木森遠的爺爺真的讓自己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真的和冰怡很不同呢……」森遠喃呢了一句。
「什麼?」
「沒什麼,小姑娘,做我干孫女吧,我很喜歡你這個丫頭。」森遠突然說。
「這樣,不太好吧……」淺夏有些為難。
「有什麼不好,就這樣定了。」森遠強勢地說。
淺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怎麼突然之間又多了一個爺爺啊?
「叫聲爺爺……」
「……」
有時候,緣分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反正淺夏和鈴木家的緣分就在今晚定下了。
「哼!」趴在門外偷听的冰怡不甘心地「哼」了一聲。
鈴木森遠何時對我這麼有說有笑?憑什麼,憑什麼她就可以?憑什麼她——鈴木淺夏就可以啊……
鈴木冰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狠。
「我勸你不要那麼做,小公主不是你這種人就能動的……」一抹咖啡色的身影出現在長長的走廊上。高跟鞋的聲音回旋在寂靜的長廊上,顯得格外陰森。
「你知道了?」冰怡驚訝地抬起頭。
「你說呢?」鈴雪挑眉。
「什麼時候起?」
「嗯,晚宴上吧……」
「和,你的觀察力還真是敏銳呢。如果你是本家的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抹殺掉。」冰怡輕笑。
「可惜我不是呢……」鈴雪也笑。
「你會告訴鈴木森遠嗎?」冰怡突然問道。
「嘛……誰知道呢……」
夜還很長。
精市抬頭,望向那抹彎彎的新月。
是誰與誰的糾纏,又是誰與誰的追逐,注定這是以個不平靜的夜晚……——
子秋︰五一,三天假啊,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