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的日記本
———三月十五日,天氣︰晴———
習慣性地望向天空,淺夏的眼中盡是眷戀。
這次,真的要離開了呢……
下意識地想要移動身體,卻無奈的發現,自己現在連抬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這下,真的成為廢人了呢。淺夏自嘲地咧了咧嘴。
「山本,在嗎?」淺夏仰起頭,對著空氣問。
「淺夏?」純子走進來,疑惑地問道。
「幫我把桌子上的手機拿過來,謝謝。」淺夏淡淡的說。
「哦。」
純子把手機遞給淺夏之後,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她心里清楚,這個要強的孩子,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走出淺夏的病房,純子早已泣不成聲。
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明明已經病成這樣,為什麼她的男朋友卻還是狠心把她拋棄?為什麼從手術開始到現在,只有她所謂的哥哥來過一次?為什麼到了現在,淺夏她還能這麼平靜?純子從心里心疼這個外表淡漠的孩子。
(病房內)
「喂?是森木嗎?我是淺夏。」
「……」
「幫我把那個東西拿過來,現在。」
「……」
「好。」
合上手機,淺夏的內心很是悵惘。
再見了,日本。
再見了,幸村。
在鈴雪的攙扶下,淺夏混過了所有人的視線,順利的坐上了飛往德國的飛機。
望著窗外的藍天,淺夏淡淡地勾起唇角。
幸村,也許,永遠不見。
(注︰這里淺夏身份證上的名字還是跡部淺夏。因為鈴木森遠考慮到淺夏的病情,所以準備手術結束之後再帶她更改姓氏。可是淺夏隱瞞了她的手術日期,所以除了景吾和鈴雪外,沒有一個知道淺夏會在今天動手術。)
———三月二十日,天氣︰雨———
因為這是在德國,所以對話全是英語,為了方便,子秋就不在這里特意注明了
「簡,溫網什麼時候開賽?」坐著輪椅,淺夏仰望著天空,問道。
「嗯,好像是六月下旬吧。不過,silver,你問這個干什麼?」簡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要參賽。」淺夏淡淡地說。
「what?你沒開玩笑吧!?」簡夸張地問。
「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差不多就能拆線了。時間的話,應該還夠。」淺夏自顧自地說。
「silver,你腦子沒壞吧?就算我是全球頂尖的網球教練,那也不可能在幾個月之內把你訓練到職網水平啊!」簡不淡定了。
「簡,我沒告訴你嗎?我的網球水平已經在職網之上了,你只需制定我的訓練計劃就可以了。」淺夏淡淡地吐出一個令簡近乎崩潰的事實。
「蝦米?silver,不帶你這樣坑人的。」簡蹲在角落里,委屈地畫著圈圈。
淺夏看著鬧脾氣的簡,嘆了一口氣。
這麼大的人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幼稚?
「嗚嗚……silver不要我了……」簡淚奔狀。
淺夏無奈地看著大她三歲,卻為了讓她開心而做出這麼不雅(?)姿勢的簡,笑了笑,沒有多說些什麼。
其實簡長得很帥氣,絕對是那種走在大街上,回頭率100%的人。一頭耀眼的金色短發,像海一樣美麗的藍色眼楮,歐洲人特有的白色皮膚,兩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很是迷人,比景吾還要寬廣的肩膀讓淺夏莫名的心安。對淺夏來說,簡就是一位溫文爾雅的鄰家哥哥一般的存在。可惜,僅僅是哥哥而已。
「silver,你笑起來真好看。」
簡和淺夏是在網絡上認識的,簡從沒有見過談話技巧這麼高超的人,三言兩語就把他是網球教練的事實給套了出來(這也讓簡很挫敗)。他本以為淺夏也是歐洲人,可有一天淺夏讓簡接機的時候,簡又不淡定了。蝦米?日本人?現在的日本人都腫末了?光是越前龍馬、手冢國光、幸村精市還不夠,現在還要加上一個silver?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女生?簡風中凌亂了……
「silver,你是日本人吧?」簡突然問。
「嗯,怎麼了?」
「那,你的日文名字是?」簡好奇地問道。
「……跡部。」
「嗯?」
「跡部淺夏。」合上眼簾,仿佛說這四個字耗盡了淺夏全部的力氣。
「是嗎……很好听的名字呢。」簡看淺夏臉色不是太好,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沉默。
氣氛又一次降到了冰點。
————————————————————
以後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淺夏順利地打入了職網,現在,她只需要等待溫網開賽就行了。
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取消從來都是在5分鐘之內結束比賽。也因此,在這個世界,她又一次的獲得了「網球公主」的稱號。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呢。呵……這一世。她依然叫「silver」,依然是那個在球場上戴著面具高傲的俯瞰著一切的網球公主。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
其實,一切又都變了……
————————————————————————————————
子秋︰快到期末了,下周還有一更,然後這個學期就不更了。子秋會消失一段時間(瞬間蒸發),再次現身的時間大約是在1月中下旬左右。娃紙們,子秋的人品乃們是知道的(握拳狀),1月下旬,我們不見不散~~~~(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