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臥榻,施勛坦胸露乳的橫躺于上,衣衫扯得盡開,眉頭微皺,睡得不甚安穩。
另一側,嬴政以手支頭,神色認真的看著施勛,一寸一寸由上至下看的仔細,片刻,施勛呼吸兩聲,唇微微的張開,露出抹女敕紅。
嬴政視線猛的一頓,定定的看著那嫣紅唇瓣,眸色越漸深沉,半晌後,一聲輕嘆,埋頭吻了下去。
嬴政吻得深情,吻得凶猛,但卻只以唇瓣貼著,伸舌進去使勁攪弄,任唇舌交纏出滋滋水聲,卻是半點也不敢吮吸。
心中壓抑的萬般難受,一抽一抽似的痛著,嬴政著迷般的磨蹭著施勛的唇瓣,呼吸間盡是痛苦,「師兄,師兄。」
喃喃了兩聲,嬴政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去,撫上施勛赤|luo的胸膛,並輕柔的按捏那乳|首,直至玩的脹|大|紅|腫。
眉頭不安的緊緊皺起,施勛哼哧了兩聲,反過身子,以腿跨被,嘟囔著砸吧砸吧了嘴。
一條白女敕的大|腿就這麼大喇喇的擺在了嬴政面前,身體不受控制的火熱了起來,嬴政雙眼泛紅,身下之物早已硬|挺筆直。
呼吸急促了起來,嬴政伸手試探的戳了戳施勛,既而兩手一撈將施勛緊抱懷中,下|身抵了上去,將陽|物夾在了那白女敕腿|根處
粗|喘聲漸漸響起,片刻後,嬴政一聲低吼,雙眼迷茫的盯著施勛,俯身上去舌忝了舌忝那紅|腫乳|珠,平息了下來。
一絲金光淺淺滑過,嬴政愣了愣,跑下榻去尋了個干淨的布子過來,並將身上衣褲換了一番。
待將一切都收拾好後,嬴政眼神黯然的撫著施勛胸前金紋,俯身在施勛白淨的脖後狠狠一吮,落下了個艷紅的吻痕。
拇指微微磨蹭著那吻痕,嬴政落寞道︰「師兄,我喜歡你。」
「河洛,河洛,我會飛。」打了個嗝,施勛睡得毫無知覺。
「……」
默然看了一會兒,嬴政伸手將被子給施勛蓋好,躺將頭埋進施勛頸間,雙臂緊攬著施勛腰身,安然睡去……
「為什麼我每天早上起來都腰酸背痛的,我晚上跟別人打架了?」扭了扭脖子,施勛伸手撓了撓後頸,怎麼癢癢的。
……
「怎麼不說話。」疑惑河洛的沉默,施勛問道。
半晌,河洛的聲音猶猶豫豫的傳來施勛,不要在與嬴政睡在一處了
「怎麼?」施勛一愣,繼而恍然大悟,「這小子睡覺不老實,晚上踹我是不。」
不…不….是,是,對的河洛支吾半晌,猛然道他晚上總將你踹下榻去,然後你自己又爬上去
「……」當我傻子不成。
嘴角抽了抽,施勛也不再去追究,撓了撓頭道︰「這個以後再說,河洛,最近呂不韋有什麼動作麼。」
河洛心頭一動,隨口道沒有,為何問這個
「不知道,這兩天心里總有點不安,感覺忘了點什麼。」敲了敲腦袋,雖然有河洛的回答,但施勛還是莫名的有些心慌。
歪頭想了想,施勛招手換來了一個宮衛,吩咐道︰「你去走一趟,將李斯大人請來見我。」
「諾。」
剛一下朝,趁著嬴政前去辦公,李斯腳步不停,行路匆匆的向寢殿走去。
案前置好了茶水,施勛抬頭見著李斯站在門口張望,起身笑道︰「李大人,站在那作何,快快進來。」
「不,不了。」連連擺手,李斯一襲官袍,站在門前尷尬而笑,「太子有何吩咐說與斯听便是,這寢殿卻是進不得的。」
天子寢殿,你能進,不代表他人亦能
施勛一愣,看著門外李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扶額一笑,「是我考慮不周。」
伸手讓殿旁宮衛離去,施勛跨出門外,引著李斯進了寢宮旁的側殿。
李斯略有疑惑的看著施勛,心說燕丹已許久不曾上朝,為何今日又匆匆喚自己前來,還找了這麼個偏殿,也不知所為何事。
待兩人站定,施勛也不廢話,轉頭問道︰「儲君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李斯微怔,心頭千思百轉,不知施勛為何有此疑問,隨即試探道︰「不知這異常是?」
撓了撓頭,施勛邊想邊道︰「比如什麼暴躁易怒啦,上朝溜號啊,欲求不滿啊……」
「咳,咳,咳!」
施勛一頓,斜眼看向李斯,莞爾道︰「怎麼樣,有麼。」
李斯整了整臉色,結巴道︰「應當,應當是沒有的。」
「哦,還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施勛叮囑道︰「近幾日儲君若是有什麼異常記得告訴我一聲。」
見李斯一副愣然的樣子,施勛又道︰「李大人,記得多幫幫儲君,秦國需要你。」
李斯心頭一熱,俯身道︰「斯定會竭盡全力。」
李斯當初能被提拔上來便是靠了施勛的舉薦,如今施勛一句話更是將他推到了舉足輕重的地方,李斯對著施勛,自然是多了幾分感激。
看著李斯出了偏殿漸漸遠去,施勛喃喃道︰「河洛,其實我不怎麼喜歡李斯。」
為何
「他這個人,其實與呂不韋一樣,既聰明又心狠,韓非來秦投奔于他,他卻因嫉妒韓非的才華而親手將自己的師弟殺死,這樣的人,我很討厭。」
那你為何還要向嬴政舉薦他
「……」揉了揉眉心,施勛輕聲道︰「因為歷史上,少不了這個人。」
據嬴政加冠之期不到一月,秦國的第二場雨將至。
不比第一場的爽快,這次的雨憋悶在了雲里,半空中烏壓壓的一片,沉甸甸的籠罩了咸陽城。
偶有一聲悶雷響過,伴著狂風旋起的枝葉,頗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施勛斜靠于門旁,雙眼茫然的望向遠方,視線游移著不知落向何處。
心里始終跟吊著塊石頭似的,可關鍵是卻不知因為何事。估麼著是受天氣影響,施勛有些煩躁的撥了撥頭發,回殿拿了劍就要出門。
要去何處?
「去看看嬴政,這都快入夜了,也不見他回來。」磨蹭著指尖,施勛不安道。
施勛……你可……
「什麼?」轟隆一聲雷鳴炸響,施勛腦中一涼,河洛的聲音模糊傳來卻也听不真切。
遠遠的見著一個人影向這邊疾奔而來,施勛指尖抽了抽,拿起劍跨出殿門,「稍後再說,那來的是誰?!」
「太子!太子!」
驚慌聲遙遙傳來,施勛眯眼看去,不由色變,「那是李斯,何事驚慌,嬴政?!」
施勛
不理會腦中河洛的叫喊,施勛抬步迎上,還未到近前,便听得李斯驚慌道︰「太子,儲君,儲君震怒,出宮向雍城去了!」
腦中猛然一驚,施勛伸手扶住李斯,沉聲喝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猛喘了兩聲,李斯顫聲道︰「今日,今日下朝後,呂相說是有事與儲君相商,兩人便移至偏殿,但,但不過一會兒,就听得儲君怒吼了一聲,從殿內暴怒而出,叫著宮衛向雍城去了。」
腦中又是一炸,先前那不安隱約有了些頭緒,施勛有些顫抖的扶了劍柄,頓了幾頓才開口道︰「儲君為何暴怒。」
周圍突然陷入一片沉浸,空中悶雷不斷,壓抑不已,片刻,李斯的聲音低低響起,「太後與長信侯通奸,生了兩個兒子育在雍城。」
眼前白光一現,閃電如利劍一般滑過天際,雷鳴聲驟響,震的耳膜疼痛,這憋悶了許久的大雨轟然而下。
有些茫然的按著李斯,施勛漠然道︰「為何不攔著他。」
「攔,攔不住。」被大雨澆的濕透,李斯面目一片模糊,亦看不清施勛神色。
點了點頭,施勛異常冷靜的祭起飛劍,翻身躍上。
施勛,你要作何!
毫不理會的將真氣彈出,施勛冷冷道︰「河洛,你騙我。」
大雨依舊滂沱,李斯眯眼抬頭,雨簾中金光一現,施勛身影消失,御劍而去。
雍城,太後寢殿。
嬴政一臉漠然的站在殿前,佩劍上滿是鮮血,順著雨水的沖刷沿著階梯緩緩流下。
寢殿前層層疊疊圍滿了宮衛,趙姬被拉扯著關于殿內,叫喊聲淒厲的穿破大雨,讓人心中酸痛。
嬴政腦中一片空白,墨色的瞳中映滿了血紅,茫然的看向前方。
一步一步踏下台階,嬴政對上嫪毐滿是恨意的眸子,殘虐一笑,抬劍便要刺下!
金光乍現,施勛由空中躍下,反手一扔,將嬴政手中佩劍「鐺」的打掉,嬴政雙目怒睜,既而緩緩閉合,向著身後倒去。
施勛一把接住了嬴政倒下的身子,看著嬴政滿臉的戾氣,垂眸默嘆。
雨勢越漸大了起來,寢殿外靜默的猶如一片墳場,只剩著趙姬的哭聲斷斷續續的響在雨中。
斜眼瞟見地上的兩團血紅,施勛閉眼道︰「給孩子尋個好地處埋了,今日之事,議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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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在醒來時已是深夜,窗外雨聲不停,嬴政有些迷茫的看著坐于榻旁的身影,睜眼的瞬間便已起身附上,懶懶的扣住了施勛的腰身。
「師兄。」將頭靠在施勛頸旁輕輕磨蹭著,嬴政迷戀道。
默不作聲的任由嬴政攬著自己,施勛面色冰冷,眉頭緊皺。
察覺到氣氛不對,嬴政微愣,有些無措的直起身子。
深吸了口氣,施勛也不轉身,冷聲道︰「政兒,你何時變得如此殘暴。」
雨聲淅瀝瀝的打在擋板上,少頃,嬴政起身下榻,高大的身影將施勛全然籠住,俯子緊盯住了施勛,「師兄可是要為那兩個賤種訓我。」
愣然的看著嬴政眸中的不耐,施勛沉聲道︰「孩童何其無辜,我早變告訴過你勿造殺戮……」
「不殺他們,然後讓他們長大來篡了孤的位。」嗤笑了一聲,嬴政冷冷打斷了施勛的話語。
「他們不會……」
「你怎知他們不會!」再一次打斷了施勛的話語,嬴政心中充滿了躁意,「師兄,你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那你當初勸我讓那兩個賤人搬出去時,是不是也早已知道會有今日。」
施勛一怔,愣然道︰「不,我不知道,這話是誰跟你說的,呂不韋?」
嬴政沉默不語的看著施勛,英俊的臉上滿是冷漠,眼中黑壓壓的一片,含了幾分冷厲。
「師兄,你胸前那物究竟是何,你修道是不是跟他有關,為何你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還有那妖珠,你為何將它給了我卻又不讓我去求長生!」
滿臉驚愕的看著嬴政,施勛慌亂道︰「不,不是,那對你不好,我,我,不對,這些事都是誰告訴你的,政兒!」
失控般的將施勛一把壓在榻上,嬴政胸前似燃著一團火焰,燒得他五髒六腑一片炙疼。
「師兄,你想求長生,你想離開我!」
控制不住的一掌打在嬴政胸前,施勛怒吼道︰「我他|媽問你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嬴政不答,只是死死的將施勛壓在身前,直視著施勛眸中驚怒,一字一句道︰「師兄,我喜歡你,師兄,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