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門被推開,「撲通」一聲,雪松已經支撐不住雙腿,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王……王爺……」
意外的是辛垣赫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便直接跟著我進了屋去,沒有任何要責罰的意思,雪松的第二個動作便是艱難地爬起來跟了過來。
我開始在床上匍匐尋找,我堅信是睡覺時落在了床上,可把大床翻了個底朝天,連棉褥子都拖出來了,連只螞蟻都沒找見。
我下了床,不甘心地搜索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邊找邊問︰「雪松,我有沒有什麼東西落在這里?」
「東西?」雪松不明就里,看看我,再看看辛垣赫,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啊!」于情于理,這都說不通,除非……
我真是昏了頭,那東西怎麼可能還在我身上呢?!如果你抓住一個歹徒,第一件事是什麼?肯定是繳械啊!這王爺又不傻,準是一早就把我的隨身物品模了個干淨了,哪兒還輪到我來得瑟。
這麼一想,我總算明白了他這一路的詭異笑容,根本就是在看我的好戲!如來佛手掌心的孫悟空,本事再大,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我很生氣,換做楊思著,後果很嚴重,但面對一個陌生的王爺,我又能如何?
只能冷哼一聲,調整心態,做最後的掙扎。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裝傻充愣,戲謔地問︰「這又是什麼意思?」
意料之中,我沒準備他會自己交代,于是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把東西還給我,我證明給你看。」
「什麼東西?」
「別裝了,我知道肯定在你那兒。」
「是嗎,誰能證明呢?」
「你……何必跟我打啞謎呢……」
見我不依不饒,他干脆在椅子上坐定,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蒸騰的霧氣在我和他之間拉上了一道白紗簾。他悠閑地低頭喝茶,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東西十有**是要不回來了,退而求其次,我的思緒飛速地旋轉著,最後落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腳上的馬靴。
「這樣吧,你看我的穿著,是不是很奇怪?」我揪起衣襟,抬起腳來︰「這都是我們那個年代的衣服,再看看你們,很明顯我不屬于這里。」
其實這身裝束鬼知道屬于什麼地方的,而且經過剛才的茶杯事件,現在胸普鏈接左肩處已經扯開了一片,大紅的內依,襯得肌膚勝雪。但此時此刻,我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只想死馬當活馬醫。
在我的邀請下,辛垣赫目光不住的在我的身體之上游離。我開始彎下腰來解鞋帶,內心唯有一個信念︰必須要讓這個王爺相信我的話!
我沉浸在自己的信念之中,完全忘記了對方是否在听。
事實上,在他的眼里,是這樣一幅春景︰因為激動而微微起伏的穌胸,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誘人,乍泄的春洸、細小的腰肢、翹挺的臀部,修長的大腿……無疑都是一種誘或,偏偏我還對這些誘或熟視無睹。
他的目光越來越迷離︰該死的女人,穿的簡直不堪入目,這難不成要給天下的男人都看到?堂堂的赤王怎麼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雪松的腿情不自禁地抽起筋來,只有她注意到赤王的眸色越來越深。
「雪松!」
一聲怒喝打斷了我的滔滔不絕,這才發現面前的王爺正狠狠地盯著我,似乎要將我碎尸萬段,這又怎麼了?
「奴婢在。」
「立刻月兌了她的衣服,把這些破布統統拿出去扔掉。」
「你干嘛?」我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死死拽住衣領︰「我警告你啊,別亂來!」
「你月兌不月兌?」
「……要我月兌也行,」我一咬牙,豁出去了︰「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若是不給呢?」
「算你狠!」我干干地笑著,回以威脅︰「那你也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東西。」
「好,很好。來人!」他一聲令下,屋外的四個值夜衛兵匆忙跑進屋內,恭敬地待命。
完了,這王爺不會要把我抓起來吧!
「你不肯是吧,好。」辛垣赫轉向一旁的士兵,冷笑道︰「現在把你們的狗眼統統廢掉,否則斬。」
「啊……王爺……王爺饒命……」
「王……王爺,小人該死,求王爺饒了我們……」
「王爺……王爺……」屋內頓時哀嚎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