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紅色的紗帳帷幕,白色的燭,燃著稍許搖曳的火,外罩著花紋鏤空典雅的燈罩,房內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在偌大的床邊,有一個精致的雕紋縴木花瓶,里面插著的,是一枝淡紫色的罌粟,迷離妖嬈的花瓣嬌艷欲滴,葉尖還沾著幾滴水珠,欲落未落,在燭光的照耀下越發妖嬈美麗。
寒逸辰坐在床邊,望著床上那個陷入昏迷的女人,臉上滿是擔憂,而在一旁的大夫正滿頭是汗的為安意淺止著血,可是血卻還是源源不斷地流著,染紅了素色繡紋的床被,觸目驚心。
「如果血還是沒有止,你的命也不保!」
寒逸辰心疼的望著安意淺越來越蒼白的臉,轉過頭對著大夫冷聲說道,眸中是令人心寒的斥怒。
「這……小人一定盡力……」
大夫已經被嚇出一頭一身的冷汗,手忙腳亂的止著血。
「十三王爺!止住了!」
終于血不再流下,大夫也抹了一把汗,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她現在怎麼樣?」
寒逸辰見血止了下來,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詢問大夫。
「十二王妃的傷口很深,雖然箭已拔出,但是身體仍然很虛弱,加之先前又得過一次風寒,還未完全痊愈,所以在十三王妃康復前千萬不可著涼,也不可劇烈的活動。小人開了一副藥,需要涂抹在十二王妃傷口處,但出于不便,小人……」
大夫有些尷尬的拿著藥粉,不敢上前。
「你們來為她涂藥。」
寒逸辰對站在一旁的幾名女婢淡淡吩咐道。
「是。」
侍女們恭敬地接過藥,大夫便輕走出了門。幾名侍女走到床邊,因為傷口太深,而衣服也被染的鮮紅,一名侍女便拿起剪子。
「 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安意淺的衣服也被侍女從後背剪開。
「啊!」
侍女們看到安意淺白女敕的後背那個鮮紅恐怖陷進一個小洞的傷口,嚇得叫出了聲,連準備上前涂藥的手也變得顫抖。
「我來,你們出去。」
寒逸辰輕皺眉,照她們這樣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還怎麼涂得好!接過侍女手中的藥,寒逸辰便讓她們出去。
「這……還是讓奴婢來為十二王妃涂藥吧。」
一位侍女尷尬的望著寒逸辰俊美的臉龐,十三王爺和十二王妃共處一室,還親自幫她涂藥,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你不想做了嗎?」
寒逸辰眸中一絲不悅閃過,冷聲道。
「奴婢馬上出去!」
侍女于是急急的跟著另外幾名女婢走出了門,生怕惹得王爺不開心,把她辭退,她家里還有人靠著她的工錢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