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只會讓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還是更嚴重的新傷!
眼看著那股掌風越發的逼近雪名,摩崖突然意識到,雪名這應該是在為紅妝療傷。
雖然他自己對雪名的印象不咋地,但是人家雪名可是赫赫有名的仙界太子,一向以溫和秉正的性子而被仙魔兩界所稱贊。
他絕對是想太多了!但是,這一掌已經擊出去了,收是收不回來了。他就只能姑且高估一下他歷來看不起的雪名的實力好了。
「哇靠!」在二人都緊張兮兮的擔心這一掌會帶來極壞的後果時,某女居然醒了過來。
她似乎是沒什麼大礙了。雪名這才立即收回食指,快速的向後彈跳起來,那一股掌風隨即擦過他的鼻尖,靜靜的擊中了陳舊的竹牆。
「好——舒——服——」紅妝正因為感覺到自己沒那麼痛了而興奮,誰知道剛剛睜開眼,屋頂的茅草就像是下雪一般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所以她的感慨愣是在摩崖抱起她逃出茅屋的過程中被拉長成了輕微卻綿長的尾音,變得模糊不清。
「怎——怎麼了?」待兩人在屋外的草地上站定,紅妝才看清不遠處轟然倒塌的茅屋。
若是剛才雪名沒有為她療傷,也沒有摩崖將她抱出茅屋,她就會被厚實而散發著輕微的腐臭氣息的茅草壓住,然後在這種極度讓人惡心的腐臭中一點點被奪去生命。
天啊,還好!還好她遇到了摩崖和雪名!某女這樣感慨的時候,摩崖和雪名卻都冒了一身冷汗。
他們要怎麼跟她解釋,這茅屋之所以會倒是因為他們的打斗?尤其是摩崖,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他啊,若是被紅妝知道了,她會不會討厭他的啊?
「可能,大概,或許是因為茅屋搭建的日子久了,所以竹牆松動了的緣故吧。」雪名到底是雪名,短暫的沉默之後立即想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解釋,然後他們就這樣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了。
「哎呀!茅屋毀了,我們今天住哪兒?而且現在離開這里也不一定能找到住的地方吧。」雖然對茅屋倒塌一事是沒什麼疑惑了,但是,晚上要在這荒無人煙的荒草地里露宿,實在太危險了吧。
而且,雖然雪名是替她療傷了,但是她現在還是動彈不得。若是抱著她的這個黑衣大帥哥要對她怎麼樣,她是該果斷的拒絕呢,還是……
「茅屋塌了就再搭建一座就好,這種事情摩崖很擅長的,而且做錯了事就得負責,所以你就放心的交給他去做吧。你的傷還沒有大好,我們再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治療吧。」雪名面不改色的走到摩崖身前,示意摩崖將紅妝交給他。
對于雪名,摩崖果然還是信不過他的。而且,雪名說話的語氣總讓人覺得怪怪的。所以,他才不會將紅妝交給雪名呢!
「是嗎?沒想到摩崖大哥還會建房子,那茅屋的事情就交給摩崖大哥你了喲。」紅妝這個傻不拉幾的姑娘還真是信任雪名,他怎麼說她就怎麼信。摩崖只得無奈的默默嘆氣。
「那麼,紅妝小妹,我們走吧。」雪名得意的將紅妝抱進了自己懷里,看也不看摩崖就迅速的消失在一人高的荒草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