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此番情景,護衛之首大驚失色下,與其余三人一並朝後退開了數步。他們如此之舉,便是怕無形中激怒了眼前這女子。
看了眼被挾持的青衫男子,他眉目沉凝了幾分。這小子完全不會功夫拳腳,身子也是甚為羸弱。待會要是對戰開來,他亦只能是累贅而已。
思及此處,護衛之首將長劍丟棄于地,緩緩開口道︰「你且莫急。如此情境之下,我等豈敢動姑娘的念頭,更何況我家主子還在姑娘手中。」
言語間,他一面示意身旁的護衛退至自己身後,一面繼續道︰「刀劍無眼,姑娘可得萬萬小心才是。」
殊不知,凌音自小便不愛琴棋書畫,女紅歌舞,只愛習武。而她亦是從小便隨那凌懷安去到軍營觀察將士們演練對戰。
除此之外,她更是熟知兩軍在作戰對弈之時,除了將士間的默契外,還需暗語與手勢來交流作戰計劃。
對于前方幾人的身形微動,凌音自是早已洞察到了他們的動機。眉目輕轉間,她瞥了眼不遠處的火堆。
女子眼梢余光之處,是那火光下四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只是這番行動,卻沒能全然遮掩住為首護衛身後那二人的細微之舉。
光影中,凌音正看得其中一人將藏匿在腰月復處的暗器輕緩取出。
倏地將青衫男子朝前一推,她目光投向了祠堂的門口處。此時,那破敗不堪的木門正大大的開著。縱使已有夜風將那厚重的雲層緩緩吹散,可依稀見得月光的殘影與星痕。但放眼朝樹林環繞的祠堂外看去,外面仍是漆黑一片。
此時,濃烈的肅殺之氣正充斥著祠堂的每一處角落。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沉幽,凌音率先打破了偽于暗潮之下的靜寂,「如今,錦溪府四周調配了多少守軍?」若是從錦溪出發,走水路或山道皆可通往上臨。但若要前往清風原,則須得橫穿錦溪。
听得她如此一說,護衛之首倒是微微一愣。未想到她竟會這般來問,男人警覺之余,卻也慎重的應道︰「凌姑娘可是皇上親下御詔緝拿的重犯,眼下錦溪府已被戒嚴,想要去清風原怕是比登天還難。」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再度開口道︰「不過一月之後,被流放到邊塞的端王將會路經莘竹,而莘竹又恰巧與清風原相鄰。想必凌姑娘是想由清風原去到莘竹,營救端王容修吧?」
言語間,護衛之首緩緩向前踏出一步,試探道︰「如今,皇上已新下聖諭,凡見凌音者可就地處決,但憑人頭便可到各地府衙領取賞金。」
「姑娘眼負重傷,若是貿然去闖錦溪府而遭遇官兵夾擊,恐是會有去無回。」微眯著眼眸瞥向教凌音挾持在身前的男子,他眸色瞬間沉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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