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沒有理後面的那個人,直接率步走進了破廟,而那個人也跟著歐陽進來了,歐陽走哪,他就跟哪。
「兄台啊,多謝你救命之恩啊!等到來日,我必重金相報。」那人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歐陽的背後。
此時,歐陽回到破廟,小敏立即沖上來,卻沒想到會看見歐陽背後跟著的那個人,頓時氣憤不已。不過她卻不敢說話,但是一個人怎麼可以那樣子駕馬呢!多危險,害了自己不說,還差點害了小姐。當然,小敏是不會過去說的,她沒有那個膽量,她只能用自己的眼神殺死他。
「小……」小敏想看看歐陽有沒有受傷,不過還沒有喊出聲來,就被歐陽一個「咳」給咳回去了。歐陽向小敏打眼色,小敏這才看見自家小姐一身男子裝扮,頓時不敢吭聲,以防亂說話。
「小敏,不要理他,快去休息,明早還要趕路。」歐陽不想和那個男人牽扯上什麼關系,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歐陽敢肯定他絕對不是普通之人。雖然明顯的裝低調,但是那一身江南進貢的蘇線繡織可不都是誰都能穿的,非大富之家不能有。
歐陽拉著小敏走到了破廟的另一側,和男子離得遠遠的。
坐下之後,歐陽打開包袱,從中取出火折子,點燃了一些稻草與干柴一起相燃。破廟四處漏風,夜晚十分的冷,歐陽自己倒能挺得住,但是小敏恐怕就不行了。
隨後歐陽就閉目養神,開始了打坐。對面的那個男人眼楮一直睜著看自己,歐陽感覺到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不知道對面人的來歷,在江湖上行走還是要以保護自身為主……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歐陽感到對方沉穩的呼吸聲。歐陽睜開眼楮,看到那個人用雙臂抱著腿,頭部頂著膝蓋,渾身因寒冷而凍的瑟瑟發抖。歐陽于心不忍,現在的天氣是深秋,而歐陽這里因為有火堆,所以感覺不甚明顯。
或許那個男人是因為害怕一個人獨處而不去馬車里,哪怕寒冷也要呆在有人的地方。
歐陽用手撐著地,慢慢的站起來,盡量的放輕腳步,踱到那人的身邊,將手里的衣服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身上,原路而返。
就這樣,漫長的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那位就醒了,朦朧地看到自己身上搭著的衣服,忽然感到很溫暖。在家里,有無數的人都做過,但那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卻沒有想到在野外,第一次遇到的陌生人,救了自己的命,還給自己搭衣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醒了」歐陽感覺到有一束熾熱的目光像自己看來,為什麼是熾熱她也搞不清楚,不就是給他搭了件衣服嗎!
「恩,」男人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掀開,遞還給了歐陽,隨即,雙手拱起,深深地像歐陽鞠了一躬。「兄台,多謝你,在下唐舫,不知兄台?」
「在下無名人士,你不用多問。」歐陽避重就輕的回答。
「在下只是想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你問這個干什麼?萍水相逢而已。」歐陽不想回答他,自己急著要趕路呢!等小敏一醒就分道揚鑣。
「那可不一定,兄台你往哪里去?」
歐陽不想搭理他,轉了個身接著閉目養神。
「兄台,你去哪里?說不定我們也順路。」
歐陽煩不勝舉,怎麼這麼嗦,「金陵。」
「兄台你說話了,去金陵,我們好有緣啊!我也要去金陵呢!」唐舫喜上眉梢,一同的道路,當然他不管歐陽是去哪里都會說同路,可沒想到真的是同路。
「兄台不如我們一起啊,也可以做個伴的。」
「兄台,我家就是金陵的,我對金陵很熟的。」
「兄台,你叫什麼啊?」
「兄台,到金陵可以住我的家里,我會熱情招待你們的。」
「兄台,你看,我的馬車也在外面,額……雖然馬跑了,但是布置的很舒適,里面干糧水都有,不如,我們用你的馬代步,這樣也可以輕松到金陵,也不用急著趕路。」
「兄台,你為什麼不理我?」
歐陽從來沒見過這麼聒噪的一個人,她已經沒有辦法听下去了,連忙搭腔「好。好。好」,用手指著唐舫的鼻子「我答應你,但是從現在開始你,閉嘴」只要唐舫不再說話,叫她干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