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你干什麼,你怎麼可以隨便踫別人的東西——」
陸晚晴听到冉依顏的尖吼聲從鏡子里將臉緩緩的轉過來,半響,仿佛在反應過來。
「呃,這個是你的禮服——」指著身上的衣服,陸晚晴眼里閃過詫異,而冉依顏此時疲倦的將手搭在眼上,無語。
「可是,我不知道,依顏,你別怪我,我立馬月兌下來——」
其實誰都知道別人的禮服不可以隨意觸踫,一次宴會只能穿一次,可是,陸晚晴已經穿在身上了,有什麼辦法呢。
冉依顏很想發火,但是終究是忍了下來。
看著陸晚晴急急忙忙的把拉鏈拉開,月兌下,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做人一向不過分,不喜歡咄咄逼人。
更何況,她原本就不在乎這場宴會。
*
終于,禮服裁制好了放了不久,在這些天的焦慮,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這一天終于來臨了。
一大早,地方電視台的新聞二十四小時滾動播出,祁家在t市是很有影響力的大戶,祁家老爺子八十大壽上至高官政要,豪門大亨,下至一些小型的商販,平常人家幾乎都受到了影響。
客廳里大尺寸的電視顯示屏里面播著祁家花園內的布置,青草幽幽的草坪,草坪上白色的沙灘傘下面一排排白色的歐式風格座椅和餐桌,看起來井然有序。
冉依顏沒有注意這些天風揚在外面忙些什麼,偶爾會夜不歸宿,但是只要他不找她麻煩,她就謝天謝地了。
而今天風揚沒有一早去上班,冉依顏也沒有,今天星期天。起床後她裹著睡衣就看見一身棕色條紋休閑西服的風揚坐在客廳里悠閑的看報紙。
陽光從外面的玻璃窗暖暖的灑進來。
「咖啡加糖麼——」早餐,冉依顏站在他身後端著咖啡用勺子攪拌著。
「不用——」風揚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頭繼續看他的報紙。
「女乃昔呢——」她又問,沒有把手中的杯子給他。
風揚又轉頭過來,這次久久的看了她一眼,那穿著一聲加絨的長長的睡袍,那睡袍只用腰間的一根帶子系住,胸口看得出來很松,風揚幾乎能想象只要他輕輕的用手撩開那微微合攏的絨衣,那里面的春色能讓他深陷其中。
更何況,她那張誘人的臉蛋,那柔和的表情,有種居家女人的味道,高貴慵懶的如同一只小貓。
冉依顏將咖啡給他端到茶幾上去,動作自然的放在他的面前,她從他面前走過,那淨白的腳踝,還有光潔的白皙細膩的小腿就落在風揚的眼簾。
風揚一手不正經的拍在面前從面前走過的女人的小臀,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大早,這是要誘人麼——」
不是太大力,但是冉依顏還是覺得**輕痛…,趁著他還沒有把手伸進她的腿間,急忙從他面前走開,她可沒有興趣引誘他。
幫他端咖啡,一方面是舉手之勞,另外一方如同冉母說的,她是他的妻子,她需要扮演這個角色。
土司涂了菠蘿醬,她涂好後,放在盤子里,然後遞給他。
下午,安妮來別墅給她做頭發,順便穿戴好衣裙和首飾。
安妮一直是風家聘請的一位時尚美容專家,也是法國首席時裝設計師,時尚居家顧問。
有她在,冉依顏不擔心自己今晚在宴會上的形象會出丑。
化妝間里,坐在妝台面前,冉依顏的頭發細軟,發質很好,而現在,安妮將她的頭發跟她往常一樣盤起來,luo出她長長的優雅如鵝頸的脖頸,她的肌膚賽雪,一寸一寸,泛著柔亮的光澤。
她的五官也很細致,精致漂亮,那粉里透紅的肌理找不出一絲瑕疵。
那削尖完美的臉廓,高挺的鼻,一彎斜斜的劉海從額上劃下,化了淡妝,將她美麗的臉龐顯的更加端莊和嫵媚。
藍色的晚禮服穿在身上,手工精確的裁制,一寸一寸仿佛貼著她柔美窈窕的身段,那荷瓣層層疊疊從大腿處往後伸長,看起來縴細中帶豐腴,清新里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最後將手中一串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掛在冉依顏的頸脖上,那端莊大氣高貴美麗才被詮釋的淋灕盡致。
「少女乃女乃真的是美人里的絕色——」安妮來到中國五年,是地地道道的法國人,所以,中國話說的很生硬,但是看著鏡子里的尤物,依然情不自禁搬弄了一句中文的表達之意,發音雖然不準,但是冉依顏是听懂了。
「謝謝——」對于她的贊揚冉依顏面含微笑,有禮的回敬,可是,眼神里卻有種掩不住的落寞。
「好了麼,車在外面——」突然間,化妝間的門開了,一身正裝的風揚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發高高揚起,高貴中又帶著一種霸氣,渾身流露出的自信,將他英俊的臉孔襯托的更加迷人。
他進來,就看見坐在鏡子面前的冉依顏,怔住。
他的眼眸,瞬間有些陰郁,他走上前來,冉依顏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結果,他的大掌從後面握住她的脖子,虎口微微用力,冉依顏背對著他臉被迫上揚。
接著,她軟軟的唇瓣就突然從後面落下的薄唇死死封住。
他濕熱而靈巧的舌就那樣撬開她的貝齒。
「當初我娶你就知道是個極品,這輩子,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那森寒的語氣在她耳邊游走,這一句讓冉依顏猛然間打了個激靈,仿佛瞬間置身于冰窖,渾身冷的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