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顏身體就顫抖了一下,看來,昨晚,真的是去和祁風熙喝酒了,但是後來風揚又是怎麼找到她的呢,天啦,她昨晚,昨晚,她迷迷糊糊的記得,還吻了祁風熙,那個時候她很興奮,喝了酒,然後沒有把持住。現在想起來,她都干了些什麼,她搓著手臂,然後感覺身上一陣一陣的發麻,如果被風揚知道她和祁風熙一起,那麼,是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今天上班,冉依顏一直有些不安,心里很忐忑,做什麼事情仿佛有心思恍惚,手里整理草紙的時候,偶爾卻會對著窗外發呆,終于,在確認沒有人的時候,她才又一次轉過頭來,手肘就撞上了桌子犄角的筆筒,筆筒落到地上,各種筆芯掉了一地。
樸軒在旁邊看著她驚慌失措趴在地上撿那些掉了一地的筆用工具的時候,英挺的濃眉蹙起,他沒有搞懂。
他身體一下子想後仰過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後就瀟灑的懷揣了手,然後英氣的眉間有隱隱的笑意
「你今天怎麼了——」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明明是好看的修長的眼眸,帶著笑意的臉在一句話末尾後,笑里有點酸澀。
其實,他真不知道冉依顏這段時間是怎麼了,面對著這樣一個玲瓏剔透很有誘惑力的女子在面前,自己卻不能跟她有愛情上的交集,他心里很酸澀,之前,他跟她是搭檔,他無限制的對她好,不僅是他為人禮貌,真誠,尤其是對女人沒有拒絕的能力。
而現在,明明知道面前這個人不能擁有,但是,他依然在以一種朋友的身份守護她,看著她哭,他心疼,看著她笑,他的心就相應的有些安慰。
他覺得自己這樣的堅持很痛苦,但是又擺月兌不了這樣的困境。
然後,他相信冉依顏不知道,他對她的愛慕之情。
冉依顏的確不知道,她現在驚慌,忐忑的原因是祁風熙,她想到她昨晚的那個吻,她害怕他會來找她,那麼,到時候,她又該怎麼去解釋這一切呢?
她昨晚為什麼會就那樣吻上去了啊,是因為太傷心,還是因為那個時候祁風熙勾起她而兒時愛戀的再現,她覺得很溫暖,所以情不自禁去吻了他,那麼,祁風熙怎麼就真的回吻了她呢。
就算,她看的出祁風熙那眼里偶爾的淺淺的留戀,那種對感情的迷茫,然後對她的央求無可抵抗。
知道,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記憶力的熙哥哥也是一個對感情堅貞執著的人啊,怎麼會就因為那一下下就失手了呢——
亂,頭腦是一片混亂——
「依顏小姐,外面有人找——」終于,前台的秘書,穿著得體的工作服,從外面踩著高跟鞋優雅的步子邁進來。
冉依顏將工作的外套月兌掉,白色的襯衣,黑色包裙,然後肉色的絲襪,然後是高跟鞋,她的整個頭發都挽在腦後,額前的劉海斜向一邊,顯露出那張光潔白女敕的小臉,她迎著明亮的光線出去,那雪白的肌膚仿佛就像能呼吸,晶瑩剔透。
小小的耳垂上一顆珍珠的耳墜,緊貼著耳垂,她就那樣走出去,淺淡的眉,迷人的眸,高挺的鼻,微翹的粉女敕櫻唇,美麗,高貴,優雅,宛如一只高雅純潔的天鵝。
果然,出去,祁風熙已經等在那里,他站在大門的台階上,一身整齊的黑色西服,背對著她,然後雙手放在褲兜里,來回的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冉依顏站在他身後,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是的,他們之間,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個應該怎麼稱呼呢。
「咳,祁先生——」終于,她找到了這個合適的稱呼,然後輕咳了一聲,假裝一點意外在臉上。
「是你麼,你出來了麼?」看見她走出來,祁風熙兩步過來,臉上帶著與前兩次不同程度的熱情。
而這種熱情,卻另冉依顏情不自禁退後兩步,因為,她有些驚慌,突然發現,事情的效果要比她預想的還糟糕——
看到祁風熙過來,她連忙用手止住他的腳步。
祁風熙不解,然後抬起的黑眸視線就停在她臉上——
這種壓力,讓冉依顏有點窒息。她身子頓了頓,然後大門外,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也沒什麼人進出,而且隔著玻璃門,很安全
一陣沉默後,她準備開門見山,因為腦海中實在是太亂了,一片凌亂,那麼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應該急忙的止住才是正確的。
盡管,對她們雙方都有點。疼痛…但是,不能繼續下去才對,不是麼,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後果,幾乎都可以將他們摧毀,而她,冉依顏,現在嫁給了風揚,跟他就不會再有機會,哪怕,有一天,她真的就在這種桎梏中死去,她也不可能再選擇他。
她們之間,現在存在的感情,再不是兒時那道淺淺的純真的戀愛,而現在,她是誰,是在這里可以堪稱王者的男人,紐約華爾街那一百二十五層的大廈的主人,全球集金融,房產,工業,百貨,娛樂,傳媒一體的不可一世的風氏家族…的二少爺,風揚的妻子。
她不能,也不敢為這個家族抹黑,因為她深知里面的厲害關系。
世界賭場拉斯維加斯,這里風家就隱秘盤踞了兩家大型地下豪華賭場。
非洲的石油,南非的黃金,馬爾代夫的寶石,迪拜的豪華國際酒店。只要有財富的地方,就會有風家活動的印記。
風家的海外生意投資到處都是,只是很低調,不明顯,其實,她當初也不知道,直到她上次加班,然後她一直都不進去的別墅里的私人辦公室,那里面一般只有風揚一個人出入。
然後那次冉依顏進去了。
她看到風揚電腦打開著。可能是他對冉依顏太放心,所以根本電腦原原本本的打開,而她一進去,隨意的翻動了幾頁那桌面的資料文件夾里面的資料,然後粗略的看了一點,然後她的心很震撼,震撼的她不敢在看下去。
一直都有人知道風家的背景實力財富很雄厚,公司總部在美國紐約,但是,那邊的公司卻不是風揚在掌管,而也很少見風揚對那邊的公司過問,只是每月有從那邊發過來的報表。
卻不知道,風家的生意早就滿滿的蔓延全球,歐洲,美洲,澳洲,包括,日本,新加坡,全部有風家名下的產業和潛行投資控股。
這種趨勢,銳不可當。
而風揚大部分時間只是在他的辦公室,她從來不知道,那幢象征著t市財富和權力的風氏大廈,上百層的摩天大樓,里面的上千的員工,大部分的文職人員,所接收的信息,分析,整理,然後都來自這些地方發回的數據麼。
所以,風家的大廈里給人的感覺才那麼神秘——
想要進風氏的就職的員工,擠破腦袋都別想擠進去,而里面的人幾乎不會向外面人透漏公司的境況。
那時,她連忙關掉頁面,把鼠標的位置移回原位。
她不知道風揚是怎麼一個想法,這麼重要的資料竟然不設密碼,甚至,連電腦,冉依顏都懷疑到底有沒有密碼。
她不明白,是他根本覺得沒有必要對她設防,因為她太笨,對他不構成任何影響,還是相信她不會把家族內部這麼重要的東西泄露出去。
但是,不管是因為哪個理由,結果的確都是正確的。
她沒有資本跟他斗,不管是什麼,體力,腦力,做事的能力,跟他斗,她是死路一條——
而祁風熙,同樣的,她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尤其這個傷害還是因她而起,其實,熙哥哥,不是她一有幫助才會求助他,而是,她也會守護他,因為,這輩子,不可能有第二叫‘熙哥哥’的人,當年的叫著‘小貝兒’的人只有一個。
而現在,她們背上各有各需要背負的責任,而現在,他身邊已經有雙露了,雖然冉依顏曾經對這種結果那麼的不甘心,可是,她現在還是覺得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果,那麼,就要各自使命走下去。
「祁先生——」她側過臉去,清麗的小臉表情淡漠「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昨天——」她頓了一下,還是有些難以說出口「昨天是我喝的太多。有些事,有些話,我們都不應該記得,既然不應該記得,那麼就忘卻了吧——」
祁風熙那眼眸忽然就那樣清明,他抬起黑眸看她,眼底深邃,仿佛已經明白她要說的,然後他沒有太大的表情的起伏,問她︰「你是選擇忘卻麼——」
冉依顏點頭,她不想看祁風熙那黯然的眼眸,于是抬頭把眸子迎向天空,上空,那樣,不管淚水會不會出眼眶,也不會掉下來的不是麼。
她的眼眸清冷,而眼底卻是填滿了一層一層厚重的憂傷
「其實,我很感謝你沒有問太多,我相信我的感覺你懂,而你也喜歡我是麼——?」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喜歡你——」祁風熙就笑著問她。
「因為你沒有理由的將廣告拿給我們公司做,其實你大可不必那樣,而且你故意要了我的電話號碼,然後每當我需要你出來的時候,你是有求必應,這樣,是不是代表你喜歡我呢——」
祁風熙低頭,那俊臉上一層淡淡的暗色,唇角卻勾起一層苦澀的笑「原來你並不是心里不細膩,不玲瓏通透,你什麼都看的明白,不是麼——?」
他頓了頓,坦白道「是,我喜歡你,不明白為什麼,不明白為什麼就這樣喜歡上——?」
輕輕的抬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而祁風熙的眼神,滿滿的都是迷茫。
而當他無奈語氣說著不知道不明白為什麼就喜歡上了她,冉依顏卻是狠狠的閉眼,淚水就那樣滾落下來,不明白,不明白,因為我是你小時候身邊的小貝兒啊,你知道你每次露出迷茫表情的時候,我的心,都好痛。
第一次,是在木屋里,她亦是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是,我看的明白,可是,我們之間,祁先生——」她是多想叫一句‘熙哥哥’「祁先生,我們之間,不會有可能,你應該知道我的顧慮——」她淺淺的語氣,給他的,卻是最致命的拒絕。
「是的,我知道,你的顧慮——」就算他可以拋開一切都不要,真的為了面前這個女子付出所有,但是,只要她在風家,沒有解月兌的權力,沒有自由,掙月兌不開這個桎梏,那麼,他們一輩子,一輩子連短暫的幸福都不會有。
「我再也不來打擾你好麼——」最後,祁風熙抬頭,然後那沉郁的語氣明顯帶著明顯的濃濃的失落,無奈…
而冉依顏沒有開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閉眼「好——」
當她說這個‘好’,語氣決意,而心卻又一次如針扎般疼痛。
她忍住眼淚不哭泣,其實,還是不應該再見面的,就算認識也不應該再見面的。
她當初因為自己的不甘心而選擇靠近他,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的深入,然後再一次回頭,才發現,她們的距離依然那麼遠。
之前,她以為,擋在他們之間的是冉家,是尹瑞琴是冉雙露,而,現在,她才發現,橫在中間的已經太多太多。
她們的家庭,責任,妻子,丈夫,還有感情,原來再見到他,她才知道,那個曾經在雪地上拉著她,會追在她身後跳跳鬧鬧喊著小貝兒的小男孩已經跟面前這個盯著她眼眸迷茫,陌生的年輕的男人的暗影重疊不起來。
所以,橫在她們中間的,還是太多太多。過錯,一開始的過錯。到現在終于可以相交,相交的兩條線在某一點匯集後,然後,只會越來越遠。
她說了一個‘好’字就不想在呆在原地,她選擇轉身回辦公室——
「等等,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麼——」突然,在她的身影漸入門口的時候,他叫住了她。
「什麼——?」她輕輕的轉過頭來,陽光照的她眼眸微眯
「你是不是小貝兒。」這才是重點,她昨晚明明醉酒時說過她是他的‘小貝兒’,這句話一直印在他心上,當時像個炸彈那樣就扔進他泛著漣漪的心湖,然後一聲巨響,激起千層波濤。
這個余波,一直蔓延,在他的心里久久都平靜不下去——
所以,他想要問清楚。因為她的身上有跟記憶中的小貝兒相似的東西,正是這樣一種相似,讓他對她的感情,一再淪陷。
而他現在似乎才想清楚這個問題。
是的,她的身上,的確有太多相似的東西,她的眼眸,她的熙哥哥——還有很多很多他說不上來的感覺。是的,就是一種感覺。
冉依顏听了他的問話,站在門口頓了一頓,沉默了片刻,然後清晰的兩個字「不是——」
「這些東西,是我從另外一個女人口中听說的。我的妹妹,雙露。祁先生不會陌生吧,這個名字——」
祁風熙的整個身體就有點站不穩,腳步就向後面被迫的退了兩步。
心里一陣疼痛。果然。不是。不是…。不是她。
盡管是一個大男人,然而冉依顏依然看的出他臨走臉上那種深深的失望,然後依舊帶著點點的迷茫,和濃濃的憂傷。那憂傷掛在眼角,仿佛就要滴下來。
下台階時,他的腳步就有些蹣跚。明明是挺拔的英挺的身材,那一刻,在冉依顏眼里,突然變得那麼佝僂,如一個老人般,那麼艱難的一步步走遠。
終于,在看著祁風熙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冉依顏回頭發現推開公司玻璃大門的手,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用力的推,卻根本打不開,其實,剛剛,她的心,也劇痛無比,看著祁風熙那失望的模樣,那轉身瞬間那張受傷的臉,她只想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大哭一場,她也不願意,她也不想,熙哥哥。對不起…因為我不甘心,不甘心當初就那樣被你遺留,剩下,所以,我沒有阻止自己參夾進你的生活里,然而,現在我把這樣的痛楚,拿一份給你承擔…。我又覺得很抱歉。
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她倚在門前,說不出來一句話,而淚水卻打濕了捂住嘴巴的手,一聲一聲的抽噎,幾乎抽到胸口一陣一陣的疼。
*
風家和顧家聯姻。而訂婚的典禮定在這個月二十四號,消息一發出去,一時滿城風雨,各大網絡媒體,報紙,廣告,所有大版大版的報道然後就是風家千金跟顧家少爺訂婚的消息。
時不時有些地方電視台一直追蹤報道,婚期的最新進展情況——
甚至將風家的幾代人的背景都拉出了出來跟顧家的家世做了比較,大家都認定,雖然顧家的實力遠不如風家經濟實力強,但是,風家小姐從小是跟顧家少爺一起長大的,顧家少爺跟風家小姐的年齡只差三歲。
也算是青梅竹馬,然後有情人終成眷屬,有的媒體又擔心,風家和顧家一直都有聯姻的打算,作為近年來最大的一樁商業聯姻成果,那麼以後風家和顧家成了親家,對風家以後的經濟的擴張不是更如虎添翼了麼,有些媒體還將上次風揚和顧家小姐顧雲芷的訂婚事件翻出來圈點,‘新娘訂婚宴上失蹤,風氏和顧氏的聯姻還能再進行麼,時隔一年,現在風家小姐和顧家少爺的結合是不是恰好有力的彌補了過去一年內的遺憾呢,那麼,風氏和顧氏的這一聯姻又怎麼能不被人認為這就是一樁純粹的商業聯姻呢——?!’娛樂在線的記者周榆為你報道。
而此時,冉依顏在商場的五樓上為風允兒挑選婚紗,風揚跟在後面一同陪伴而來。
整個五樓商場被封鎖,電梯封了五樓的樓層號,然後讓顧客不能上來打擾——
巴黎時尚界的大師,國際首席服裝設計師,喬丹。費格推掉手上的事務,乘了專機連連趕往這里,親手為風允兒設計婚紗。
婚紗一共設計了五款,各種不同的風格,花樣,款式,連花邊的裁剪的花式都不一樣。
「哥哥——,哪一條裙子好看——」現在穿在風允兒身上的是一條西式裙擺如波浪般層層疊疊的涌起的長款婚紗,上半身是斜拉下來,從右邊的肩胛直拉向左邊三分之一的胸位置,岔開,露出一點里面的豐盈,很引誘人的目光,然後下面的裙擺墜上了點點如魚鱗般的亮片,輕輕的搖曳間,裙擺蕩起柔波,還真的如波浪一般起伏。
「只要穿在我妹妹身上,我覺得都好看——」風揚站在風允兒後面,穿著一身亞曼尼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襯衣,有帶領結,看起來紳士。
淺淺的笑意掛在唇角,比平時的他又多了一絲溫和。
而冉依顏雖然也跟著,但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走走停停,然後陪著風允兒試穿,然而,風允兒只要她哥哥在場,她一般是不會問冉依顏的意見,而冉依顏也樂的清閑,她本來就不想開口,而且,對著婚紗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己喜歡都好。
而,風揚,從上次被他從外面接回來後,這也是後來她听佣人說的,說是風揚從外面在半夜將她抱回來的,而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以為他會生氣,結果,他沒有,沒有生氣,也沒有罵她,大聲吼她。
可是,也正是因為那樣,風揚變得對她比以前冷淡多了。
她也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從那晚以後,他沒有那麼咄咄逼人,沒有那麼強烈的佔有欲,然而,他的淡漠,他的冷漠,她也真切的感受的到。
從那以後,他對她愛理不理,然後也不怎麼跟她說話,也再不叫她‘寶貝’。
而冉依顏也根本不沮喪,她本來就不在乎風揚,至于他想什麼,做什麼,她都沒有興趣去探究,然後,兩個人雖然是同一張床上睡,一個桌子吃飯,而幾天面前都不會講一句話。
風揚吃完了飯,要麼就自己去上班,到了晚上,吃晚飯就上樓洗澡,根本不理會冉依顏。
而似乎應該兩個人的活動,比如回風家,比如今天來給風允兒挑婚紗,他還是都會把她帶上,只是,一路上對她的不冷不熱的。
而冉依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也就根本懶得去想。
挑完婚紗之後,風允兒提議去外面吃飯,好久沒有喝咖啡,他們開著車從市中心穿過的時候,坐在後排的冉依顏,目光自然而然就瞟到那件黑色相間的咖啡屋。
似乎,她低頭數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好久都沒有再見面了,她說了不見面,就真的再沒有見面。
中午,因為要趕時間,下午還要去影樓拍照,他們就在一家街頭一家快餐店里點了一大堆的雞塊,雞腿,咖啡,漢堡,和牛女乃。
因為冉依顏好久沒有吃漢堡,她一下子點了兩個雞腿堡,一個自己吃,一個帶去公司,晚上加班的時候,可以用。
風揚只喝了一杯牛女乃,對這種街頭小吃,他還是不習慣,而風允兒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盒子上校雞塊,還吃了一個漢堡。
可能是上午婚紗試的太久了,完全沒有吃東西,現在很餓,幾乎沒有管下午照相的問題,吃了很大一肚子快餐食物。
下午,顧恩華來了,在影樓里,穿著一件黑色的燕尾,頭發也是專業的塑型師打理過的,比平時的他更帥氣,風允兒一看見顧恩華就撲上去了,可能因為陸晚晴流產的那件事,顧恩華對風揚的態度怎麼都不熱情,但是,風揚似乎也根本沒有理他。
于是兩個人在影樓里呆了一下午,卻幾乎是一句話都沒有對對方講。
終于,挨到這一天來了,二十四號,訂婚典禮舉行的地點在風家的龍陽山莊,並不是在顧家。
高架的攝影機幾十台早早的對準了紅地毯,而,各大報紙,新聞,媒體,采訪報道的人將山莊外面圍得水瀉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