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不回答上官青柔的話,只是徑直往宮里走去,因為她對于上官青柔已經徹底無語了。
上官青柔見自家表姐並不理會自己,也只能閉上自己的嘴巴,安靜的抱著墨幽的胳膊隨她一起進宮,完全將與她一起來的風逸塵和風怡梧給忘記了。
走沒一會兒,便有一風國侍衛上前將他們攔了下來,恭敬地道︰「見過鳳二小姐,太子殿下命下官來帶上官二小姐回去隨太子一起進宮,還請鳳二小姐見諒。」
「不要,我要跟表姐一起。」上官青柔一听這侍衛的話立即反駁道。
「額,二小姐,太子殿下說了要是你不回去與他們一起進宮,那麼等回國後太子殿下就會將你院子里的那些最愛全部沒收,還有你腰間的那條太子殿下送你的銀蛇鞭也一起沒收了。」那侍衛說著這些也挺無語的,有哪個女孩子會像他們二小姐似的,天天找人比武,還喜歡各種各樣的武器,所以要說起上官青柔的最愛便是她那滿院的各式的武器了,特別是她腰間那條在她十二歲生日時太子殿下送她的的生日禮物——銀蛇鞭。
「不行,太子表哥不能這麼做。」隨後上官青柔又看了看墨幽,糾結的想了下,表姐以後還能經常見到,倒是以太子表哥的性格,要是他真的將自己的那些各種各樣的武器給沒收了後,能讓太子表哥還的機會好像就只有十之一二了,可是她真的好想跟表姐在一塊啊,太子表哥真是討厭。
墨幽看著上官青柔的糾結表情,又在她黏著自己胳膊的小手,果斷的說了句︰「青兒,去吧,別讓你太子表哥久等了。」
上官青柔難得的听到自家表姐這麼溫柔的對著說話,立即點了點頭,決定當個乖孩子听表姐的話隨太子表哥進宮。
走時還依依不舍的回頭望了望墨幽,那眼中的哀怨看得墨幽深覺自己是個負心漢,但又想到她跟上官青柔都是兩個女人,用負心漢來形容自己實在是太邪惡了點,所以趕緊甩掉眼中上官青柔那哀怨的眼神,轉身進宮去了。
而上官青翼則在一邊偷笑,「哈哈,看你還跟我搶表姐。」
邊偷笑邊跟著墨幽和澄鳶進宮,一旁的澄鳶看著上官青翼在那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偷笑,頭上冒出一排黑線,心想︰哎,這孩子病的不輕啊。
「小少爺,小少爺,等等。」
這時剛剛那個侍衛又追了上來。
而上官青翼听到有人叫他,心里疙瘩一跳,有不好的預感啊。
轉身洶洶的對著那侍衛說道︰「你又還有什麼事啊,不知道我們的時間緊迫嗎?」
額,小少爺有什麼時間好緊迫的,而且自己好像沒有惹到這個小小祖宗吧。
那侍衛頭冒冷汗的想著。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我們還要趕時間呢。」上官青翼不耐的說道,因為此刻他只想離開這個讓他有不安之感的地方。
「是的,小少爺,剛剛下官忘了說了,太子殿下還吩咐了下官要告訴小少爺,為了懲罰小少爺不說一聲就離家出走,太子殿下說要在他離開夜國之前看到小少爺抄的五百遍佛經,少一個就再超五十遍。」那侍衛趕緊開口以自己身平最快的語速說道,然後趕緊跑走。
只留下一臉呆愣的上官青翼在風中凌亂,身後好像還看得到一群烏鴉在那里「嘎嘎」叫著飛過。
等上官青翼回過神來,墨幽與澄鳶也已經走遠了,上官青翼趕緊疾步追上去。
一路上,墨幽默默地往前走著,但是眼角余光卻是不停地打量著異大陸的皇宮,發現這里的皇宮與現代歷史上的那些皇宮並無什麼多大的差別。
朱紅的城牆,金黃的琉璃瓦,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殿宇樓台,高低錯落,壯觀宏偉。
這讓墨幽想起了唐代詩人杜牧的那首《阿房宮賦》中所寫的「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
雖然這里沒有「各抱地勢」,但是這里卻顯示出了「鉤心斗角」,這讓墨幽不得不贊嘆這設計皇宮的高人。
隨著一小太監走在前往御花園的路上,墨幽不得不感嘆著夜國的國庫到底是有多豐富啊。
這一路上,基本十步便又一個小花池,花池中栽種著各種各樣不同品種的珍貴花種,雖已是秋季,但還是可以看得出這些花兒又被精心管理,沒有一點凋零的現象,雖只有幾種花還在盛開,但是其他未開放的花兒也是綠油油的一片,為看到什麼枯枝爛葉的。
不過這也讓墨幽看清了慕容家在朝廷的地位,僅憑朝廷是不可能維持這種想象的,怪不得自前皇後去世後,現任皇後慕容雪的地位一直未有任何改變,一直傳有皇後甚得帝寵的傳聞,想必這也是這夜國皇帝的精明之處。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前方便听到了不少女子在前面聊天的聲音。
走進一看,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啊。
其中墨幽認得出來的便是當今聖上最唯寵愛的公主夜寒舞,慕容府的庶系二小姐慕容卿以及御史大夫之女司馬琳了。
還有幾個打扮嬌俏的女子墨幽並未見過所以認不出來。
不過這時澄鳶趕緊上前在墨幽耳邊說道︰「主子,夜寒舞左邊那個穿著粉色紗裙的是嚴太尉的孫女嚴冪,穿著藍色紗裙的是太子少傅之女傅嫣然,司馬琳身旁的那個白色紗裙的女子是大理寺卿之女尹薰,而慕容卿身旁的是京城府尹之女張曉。」
听到澄鳶的話,墨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對于她們所聊的內容墨幽完全不敢興趣,但是為了避免有些人老是找麻煩,所以對著前面微微停頓下來的小太監冷冷地說道︰「繞道走吧。」
「是的,鳳二小姐。」回了墨幽的話後那小太監便轉身帶著墨幽和澄鳶打算走另條路。
剛走了幾步路,便听到一個刁蠻的聲音,「站住,誰準你們沒行禮就走的,你們還將不將舞公主放在眼里了。」
原來是在墨幽她們轉身走時,被嚴太尉的孫女嚴冪看到了墨幽身上的那身紅色紗裙的一角,才叫住了她們。
要是墨幽知道這事是她身上穿著的這身紅色紗裙惹出來的,不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再穿著這身紅出門了。
前面帶路的小太監立即轉過身來,跪在地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的沒有看見公主在這里,還請公主放過奴才。」
還算這個小太監識相,沒有說出他們就是因為看到夜寒舞她們在這才轉身走的。
夜寒舞看到那小太監看到自己後立即下跪的動作心里的驕傲瞬間滿足了,但是看到那小太監身後的墨幽和澄鳶就那麼冷冷地站在那里,而墨幽看都沒看她一眼,澄鳶則是低著頭,又瞬間怒從中來,怒道︰「你們兩個是哪個宮里的奴婢,難道管事公公沒有教過你們規矩嗎?」
其實澄鳶低著頭並不是怕夜寒舞,而是不想夜寒舞認出她來,畢竟那次在街上澄鳶臉上並未動過任何手腳,就是她原來的容貌,要是這時被夜寒舞看到了,那麼她可就倒霉了。
夜寒舞見墨幽和澄鳶依舊未理會她的話,繼續怒道︰「那個船紅色衣服的,給我將臉上的面紗趕緊摘了,還有那個穿橙色衣服的,也給我抬起頭來。」
墨幽依舊冷冷的站著,但是露出的眉毛已經皺在了一起,可以看出墨幽的不耐煩。
澄鳶低著頭,余光看到自家主子已經對夜寒舞等人不耐煩了,心想︰主子不耐煩了,那麼你們全都要倒大霉了。
這麼想著,澄鳶便低低的笑了起來。
夜寒舞听到澄鳶的笑聲,大怒道︰「該死的奴才,本宮讓你抬起來,不是讓你在那偷笑的,還不趕緊給本宮抬起頭來,難不成要本宮動手。」
片刻後,澄鳶終于依了夜寒舞所言將頭抬了起來。
但是一抬起來,在場的眾女子全都做嘔吐狀,只除了墨幽和慕容卿,因為墨幽知道澄鳶這時怎麼回事,而慕容卿她則是需要保持她的夜國第一才女的形象。
因為此時澄鳶臉上滿是紅色的小痘痘,有些還發膿了,眼角還有一塊大大的紅色胎記,看起來惡心死了。
不怪在場的女子都想嘔吐。
夜寒舞趕緊開口道︰「你趕緊給我將頭低下去,這實在是太惡心人了,沒我的命令你不準抬起來,听到沒有。」
「是的,公主,奴才听到了。」澄鳶忍住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等眾人緩沖過來後,夜寒舞才想起墨幽並未摘下面紗,怒道︰「還有你,你的面紗怎麼還不給本宮摘下,你這個奴才是不是也想嘗嘗本宮的鞭子的厲害了。」
這時一旁的那個小太監趕緊開口道︰「回公主的話,這位不是宮里的奴婢,而是常勝將軍府的鳳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