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從酒吧後面的公園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人看見白以似後兩眼發光,連忙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兄弟,那個小妞好漂亮啊。」
其余的幾個看見白以似後,渾身難受。特別是發現白以似步伐不穩,走路搖搖晃晃後,更是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就行動。可是他們剛邁出還不到三步,便無聲地徑直倒在了地上。
白以似皺著眉頭,憑借僅有的一點意識走向回家的方向,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白以似看清後笑道︰「楚希……」
楚希抿了抿唇,本來想說點什麼,最後直接跑上去扶住她︰「我送你去醫院。你發燒了。」
「不……不去。」白以似放開她的手,使勁搖頭。
「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你想要的你可以用很多方法得到。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種方法?」楚希用盡力氣扶住白以似的身體,難受地說道。
「懲罰……這是我該受的懲罰。」白以似回答道。
「不怪你!那不怪你!你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是他自己不接受!憑什麼這懲罰要你受?」楚希突然激動起來,一向冷淡的她眼眶里竟然溢滿了淚水。
「我該受,我不去醫院。我們回老房子吧。」白以似稍微清醒了一點,低聲說道。她第一次讓她去她住的地方。
楚希咬唇,低下頭應道︰「好。」
偏僻的地段,寬廣的空地,四周只有這麼一幢老房子。二十多年,盡管破舊成那樣,它也堅持了下來,任憑風吹雨打也沒有倒下,正如它的主人。可有時候,達到一個人的並不是事業的挫折,也不是破舊的環境,而是愛情。
白以似在楚希的攙扶下終于回到了老房子里,楚希看著房子里用木板做的單人床,碎掉一半的玻璃燈,滿是破洞的窗戶和根本不夠在冬天取暖的被子。她心酸的眼淚直涌。她扶著白以似在床邊坐下,拿出包里早已準備好的藥倒進一個杯子里,剛想去找熱水,卻被白以似叫住︰「楚希,不用找了,家里沒熱水。」
楚希一頓︰「那平時喝什麼?」
「礦泉水。」白以似笑了笑,「我一整天都在酒吧,在家很少喝水,只買了幾瓶礦泉水放在家里。喝習慣了,挺好的。」
楚希握著杯子的手不斷用力,她看著白以似,咬著下唇不作聲。
「沒關系的,拿礦泉水泡吧,融化不了就用勺子攪拌一下就好。在桌子邊,還有一瓶。」白以似再次笑了笑,安慰她道。
楚希點了點頭,走過去倒了礦泉水,然後拿了個勺子放在杯子里,遞給了白以似。
「這麼久,你過得就是這種生活?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永遠不會告訴我們,然後一個人默默承受?」盡管不該問,她還是問出了口。